而是闭着眼睛任她按摩。
直到她的手有些酸了,聂屹才睁开眼睛,朝她说道:“素素,我觉得好多了。”
霍姝这才收回手,拿衣服过来伺候他穿上。
聂屹下床时,就看到搁箱笼上的衣服,已经折叠得整整齐齐。
霍姝发现他的目光,坦坦荡荡地朝他笑道:“你放心,只有我碰过,没人碰。”
聂屹神色微凝,笑了笑,说道:“我自是信你的。”他生性多疑,就是元武等陪他一起长大的属下,都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行事习惯留后手,就是心里爱慕她,可信任这种东西,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需要时间。
这也是他刚成亲时,晚上在睡梦里会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人惊醒的原因,不过近段时间已经好了很多。
聂屹敛下眼中的情绪,握着她的手出门去用膳。
下人早已准备好早膳,聂屹落坐后,敏感地扫了一眼周围的下人,若有所思。直到看到霍姝愉快的脸,殷勤地给他盛百合粥,叫他多吃点补身时,方才收回视线。
周围的丫鬟婆子忙将头埋下,不敢再看。
用过膳后,聂屹就带着那封信去书房,并且将几个随从叫过去。
“让人快马加鞭将这封信送到西山行宫给皇上。”聂屹吩咐道,待侍卫领命而去,方才不紧不慢地敲着桌面,看向元武。
元武被主子看得冷汗又下来了,他这副不争气的模样,自是让聂屹的神色又冷了许多。
“说吧。”聂屹冷冷地道。
说什么?说昨天胆子肥地敢算计他的人,还是昨晚世子夫人又将他抱回房被下人们看到的事情?也亏得这宅子里所用的下人都是特地调教出来的,忠心耿耿,不用担心被传出什么。
当下元武将事情一股脑儿地说了,有人胆敢算计主子的事情自然要说,至于世子夫人那儿,就顺嘴提一下,反正他们夫妻间的事情,也不用外人来多嘴置喙。
聂屹听完昨晚胆敢算计他的事情后,凤目冰冷,阴戾一闪而过。不过等听到后来的事情,神色微凝,面上有些无可奈何,又有些欣喜,知道她故意做这种事情,显然是酸上了。
胆敢算计他的人自然不放过,当下聂屹招来一个心腹,叮嘱几句就让他下去,方才离开书房。
只是回到屋子里后,却不见霍姝,聂屹问道:“夫人呢?”
“夫人出门了。”丫鬟答道。
聂屹听罢,迟疑了下,还是跟着一起出门。
聂屹循着侍卫留下的痕迹去寻霍姝,却不想在益城州东市贩卖南北杂货的地方,看到霍姝和一个衣着华丽的姑娘站在风景秀丽的桥上说话,而且那姑娘看她的眼神明显带着倾慕,就像看心上人的眼神。
聂屹神色微滞,很快就想起元武当初查的事情,知道这姑娘是前阵子霍姝在惊马之下所救之人,只是没想到她还胆敢继续留在益州城。
霍姝也很快发现聂屹,顿时眼睛一亮,就朝那姑娘道:“我有事先走,常姑娘请自便。”说罢,朝那姑娘拱手一揖,就大步流星地离去,甚是潇洒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