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晴微惊,“马上就要除夕了,师父要去哪里,不如过了年再去吧。”
凤南烟视线眺望着远处,“不必了,我若赶得回来,便回来同你们一起过年,若赶不回来,也不必等我。”
董晴了解自己的师父,她既已经吩咐了,定然是决定好了,于是不再劝,躬身道:“是,弟子必定替师父好好处理好教中事务,静候师父归来。”
凤南烟又嘱咐了几句,提着剑一个人下山去了。
她走后不久,方舒禾以下山采买冬日物资为由,也下了山,她自然不是去采买什么物资,她只是想去找戚飞英问清楚,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何要嫁祸于人。
武林大会上的一切,方舒禾都看在眼里,她当时无法质问戚飞英,心里始终憋着一肚子疑问,总要弄清楚才行,若能劝得戚飞英还人清白就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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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不归没有在客栈等着叶星河,兀自睡了一夜,第二天就直接骑马回了四方楼,到达四方楼时,叶星河正欲出门寻他,两人在山门相遇,看到楚不归,叶星河眼睛一亮,忙迎上去,“我去客栈没见你,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大概你很希望我不回来。”楚不归看也不看他,语气生硬。
叶星河听出他心情不好,贴在他身侧,笑着哄道:“这是怎么了,路上谁招惹你了?”
楚不归睨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将马儿的缰绳交给门房,自顾往里走,叶星河实在摸不着头脑,分别前分明是情意正浓的时候,何以一转眼就变脸了,他将自己前前后后想了一遍,也没惹着他呀。
晚上,两人坐在一起吃晚膳,楚不归仍是一言不发,就连碗筷触碰的声音都不曾发出,叶星河受不了了,他将碗重重搁下,哀嚎一声,“吃不下吃不下!”
楚不归夹了一筷子鲜菇酿肉,还没喂进嘴里,就被叶星河抢下了筷子,“你到底在生什么气,你告诉我,不然你别想吃饭。”
楚不归亦放下碗筷,对叶星河道:“你让我把把脉。”
叶星河脸色微微一变,手腕不自觉缩回了袖子里,“好端端的,把什么脉。”
楚不归见他不愿,也不强求,站起身欲走,叶星河忙拉住他,“好好好,把脉就把脉,但是说好了,把完脉不许再不理人。”
说罢掀起衣袖,楚不归两指搭在他的腕间,屏气凝神,叶星河瞧着楚不归,心有余悸,幸而提前问过钱三万,那七尸蚀魂丸不会在脉象上显露出来,要不然就该露馅了。
许是心里紧张,叶星河心跳也比寻常快了些,楚不归微微蹙眉,叶星河的脉象蓬勃有力,不像有异,可是为何昨日他会突然出现那样的脸色,继而丢下自己就走了,楚不归想,若不是有什么重要原因,叶星河断然不会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