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她们大概忘了我找工作只是为?了体验生活,其实我没有生存压力的……
不过啊,我突然觉得很开心。从明天起就是有工作的人了,小小的庆祝还有两个朋友陪伴,陡生一种踏实生活的满足感。
···
还是上次靠窗的位置,今天没有小朋友庆生了。这回有三个人,点了更多薯条和鸡块。林乐喜一如既往很会活跃气?氛,既懂找话题,也能开玩笑,而袁苑桉则时不时损她两句。
看着?她俩你来我往地“争论”三个人如何分?配最后两块鸡块这种无聊的小事?,我忽而有一种很久以前就是如此的错觉。
当然是错觉,在请私家侦探之?前,我们根本不认识林乐喜。而我,丢失了记忆,一开始连袁苑桉都是陌生的。但,不过相处了三个月而已,却?也像相识已久。
也许只是一种自我想象,我并不知道真正相识已久是什么样的,但大概就是如此吧。
“你说怎么分?。”林乐喜把问题抛给?我,“二?桃杀三士的局面?可?以怎么解决?”
咦?原来她们讨论的是策略问题,而不是较真平均分?配鸡块吗?
这好办,我迅速把最后两件鸡块都塞进嘴里——解决了。
林乐喜瞪大双眼,袁苑桉开心地笑起来。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轻松地笑。
看,活跃气?氛嘛,偶尔我也会。
···
吃完这顿麦当劳,林乐喜还有活动?,自己打车走了。我和袁苑桉打算回家,我开车,她坐在副驾。
“回去有事?不?陪我打会儿游戏?”
她想了想:“一阵子可?以,别太晚,明天你第一天上班。”
于是我慢悠悠又开过几个路口,袁苑桉出声提醒:
“走错了,应该在刚刚那个路口右转。”
“我知道。忽然不想打游戏了,不如随意绕绕,看看那些不记得的街道。”
也顺便聊会儿天。
“和你们待在一起很开心。”我说,“我觉得现在多好啊,有工作,有朋友。比无所事?事?家里蹲强多了。”
“嗯。”
我迅速看了她一眼:“你会觉得我变化大吗?”
“挺大的。”
“其实没有了记忆,我就一直无法搞清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但我想成为?像林乐喜那样的人——她机灵、社交能力好,会逗朋友笑,工作有趣,剑道也厉害。有时我也很矛盾,担心万一恢复了记忆,会不会又变回有社交障碍的家里蹲。有时我想,过去也许不值一提,就这样忘记了好像也不错嘛,我可?以毫无负担地按照当下的想法,重塑自己的新生活。”
见袁苑桉不吱声,我心里没底,又补充了一句:“你觉得是吗?”
她思索了一阵,才回答:
“中学?时,你不这样。”
“不哪样?”
“我刚认识你那会儿。你就像现在的林乐喜,开朗自信,能说会道,人缘很好朋友很多。”
啊?!这些词是能形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