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带着队员们向吴营长和赵二狗走去。
刚才在发起冲锋时,李铁就看到了二连和赵二狗连长,那熟悉的身影可不是一个人说装就能装出来的。
赵二狗一边走着一边寻思着,这是不是哪支主力部队下来的特遣队呢,得先见个面再说,可不能失了礼数。
越走越看那领头的有点熟悉,不过那支小部队身上怪模怪样的军装,身上挎着的冲锋枪和腰上挂的手枪,赵二狗根本不敢想这就是自己曾经的小跟班,在他想来,李铁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打游击呢,甚至连支枪都有可能搞不到,很有希望扛着根棍子在什么地方当山大王,偶尔敲敲落单的伪军的闷棍。
越走越近了。
李铁看着自己的连长,身上残破的军装,被硝烟熏的一处处的乌黑,有的地方还沾着血迹。
“连长!”
李铁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就扑到了连长的怀里。
李铁就象是那走失了的孩子忽然看见了亲娘。
李铁抱住连长,顿时是眼泪与鼻涕齐出,哭声共长天一色。
这一顿哭,那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感天动地,真情流露!这一段时间以来的委屈、想念、惊吓、愤怒等等等等全部化作了眼泪与鼻涕,一下子全部爆发了出来,哭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差点就翻江倒海、精卫填海了。
“小李子,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
赵二狗连长把李铁紧紧的搂在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润湿了眼眶。
自打把李铁带在身边,他就把李铁看成了自己的孩子,那种父子般的情意已经牢牢的占据了他们的心怀。
战争年代,因为受伤不能归队,然后还能自己养好伤,并能在恶劣的环境下组织起一支勇猛的部队,简直就是奇迹。
赵二狗仔细的打量着李铁,这小子现在就两支枪了,胸前一排弹夹,腰间还挂着一排手榴弹,一支驳壳枪,一排子弹盒(李铁贪污了那个鬼子侦察兵的驳壳枪和子弹,不过也没有人说什么,毕竟好歹也是副队长嘛)。还有军刀手弩等等,头上戴着钢盔,简直是武装到了牙齿。再看看与他在一起的队员,虽然不是人人装备都一样,但明显分成两部分,约一半和他完全一样的装备,挎着手枪端着冲锋枪,胸前也是一排牛皮弹盒,另一半一式的三八大盖,腰带上两个子弹盒,后腰上还有一个子弹盒,旁边是一排手榴弹。再看看自己连里的战士,每人才五发子弹,刚才的战斗已经打出了三发,每人也就剩两发了。至于手榴弹,每人有个两三枚就已经偷着乐了。
“好小子,你发大财了,给咱均点。”
赵二狗拍着李铁的肩膀,眼里流露出的喜爱与关怀可不是作假的。
李铁退后一步,向连长敬了一个军礼。
“报告连长,战士李铁向连长报道,请求归队。”
狐狸小队和二队立即站成两排,立在李铁身后,一齐敬礼。“请求归队”
赵二狗回了个军礼“欢迎归队。”
连里一下子增加了这些生力军,战力一下子发生了质的变化。
旁边的吴营长,心里先是一阵的狂喜,以为以自己的营长之职请一支特遣队肯定比赵连长有优势,但看到人家认识之后,这种狂喜就变成了郁闷,明明是人家的战士,自己开始还想着招安,真是那个啥,人生四大悲怎么说的来,久旱逢甘霖——一滴,他乡遇故知——仇敌,洞房花烛夜——隔壁,金榜题名时——同名。
赵二狗把旁边的吴营长介绍给李铁和其它队员们。
李铁和队员们连忙敬礼问好。
“好好,呵呵,本想着把你们拉到我们营里来,谁知道让赵连长抢了先。”
“我本来就是二连的嘛。”
“好了,你们聊吧,我去看看打扫战场。”吴营长看着拉人无望,只好去打扫战场捞点甜头了。
“你怎么弄了这么一套东西?看来一下子弄了不少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