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帝的那句话直接把裴云知的大脑直接搞宕机了,陷入了久久的沉思当中。
在这期间女帝也没有继续说话,趁着这个时候拿起了桌案上自家王兄的书信,免得突然又来个突发事件,又得将王兄的信搁置一旁。
抽出信纸的那一刻,女帝的心中竟是莫名的有那么一丝忐忑,这一次应该不会被打断了吧!
“呼~”
稍微顿了一会儿,发现四周仍旧是静悄悄的,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这一次,她总算是将信纸从信封当中完全的抽了出来,展开折叠的信纸,仔细地阅读着上面的内容。
王兄在信中大概的讲了他率领一支岐军援救李星云,生擒契丹大元帅——耶律尧光的事情。
当然,信中免不了的是对云卿的贬低与不屑,说云卿为了请他出手援救李星云,在信里面语气谦卑,言辞恳切,苦苦哀求,他这才勉强答应出手。
到底是妹夫,即便再不堪,不看僧面看佛面,总归是要给一些面子的。
虽然女帝清楚她的王兄不是那般搬弄是非之人,但她同样清楚她的男人不可能对她王兄如此恭敬与谦卑。
毕竟,强者不可能对弱者卑躬屈膝!
结合王兄的上一封家书,女帝不难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她的王兄,在嫉妒她的男人。
虽然有些贬低自家王兄的嫌疑,但女帝还是得承认自家王兄的眼光。
毕竟,云卿的确有让人嫉妒的资本。
王兄的信,要说丰富也丰富,要说不丰富,其实也就那点内容。
说丰富呢!
是因为字数是真挺多的!
说不丰富呢!
是因为内容真就只有那么几点,吹嘘自己,贬低云卿,然后像个老父亲一般,唠点家常嘘寒问暖一番。
将信的内容全部看完,女帝笑着摇了摇头,将信纸塞回信奉收好。
王兄对云卿的敌意倒是没了,但那一股子浓浓的嫉妒是怎么回事?
这是女帝不理解的地方,她王兄实在也不是个善妒的人啊!
当女帝这边已经解决了一桩搁置已久的事情,那裴云知似乎还有些想不明白。
她那温柔的眉眼几乎皱成了一个川字,原本冰冷的神色似乎铺满了问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是忍不住看向女帝。
“我不理解,你的野心呢?”
“你一不良人校尉,竟然来问本王的野心,怎么?你是想钓鱼执法?”
女帝微微皱眉,脸色微微一沉,她感觉这个天剑星有些古怪,似乎在盼着她是个乱臣贼子?
“钓鱼执法?何意?”
听到陌生的词汇,裴云知的眉头皱得又深了些,前一句话能够理解,但搭上那个陌生的词汇,就有些难以琢磨了。
“大概意思是本王本是忠义之臣,你在这劝本王造反,等本王真造反了,你再把本王抓了加官进爵!”
女帝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忍不住在心中感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他影响这么深了。
与他在一起或者独处时倒是不怎么觉得,可一旦与其他人交流起来,时不时就会冒出一点需要解释的词汇来。
就比如说这个“钓鱼执法”,她的印象可谓是极为深刻,当初她与云卿便是用钓鱼执法的法子,解决了几个不识好歹的老臣。
“我不是,如果你还有那个心气的话,我想助你称帝!”
裴云知摇头否认,没有急于解释,而是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毕竟,她这行为实在太过可以,多余的解释更像是掩饰。
“哦?你身为不良人,为何要助本王称帝?”
女帝微微有些诧异,这话是能从不良人嘴里说出来的?
阳叔子只是想脱离不良人,都险些被袁天罡利用到死,她有些不理解这个裴云知是如何在袁天罡的手下活到现在的。
“因为你是女子!”
裴云知不假思索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