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眉心蹙紧,“你们男人都是这么推卸责任的?”
“别说我们男人,男人女人从根本上来说都是人。我们不是不负责,而是让人负责你得有证据。平白无故的猜想,告到法庭,你也一样会败诉。”段谕看了眼李雄辉,嘴角微扬,“我们走。”
李雄辉和叶梓对视一眼后,略带抱歉地微低了下头,随后几步追上前去。
“老段,你刚刚话说得有点过分了吧?她毕竟是个女……”
“如果我告诉你,她是一个在大街上拽着好心人的衣服,骂了一路流|氓,害得好心人差点被路上看不惯的好心人送进局子,并且丝毫不懂得感恩,吐了别人一身,还要附赠一记耳光的女人,你还想跟她继续对质吗?”段谕用手背拍了拍李雄辉的胸口,一侧嘴角微勾,“哥们儿,你得感激我帮你脱离苦海才对。”
“我怎么听着,这个好心人是在说你自己呢?”李雄辉眉峰微挑,“喂,可你有那么好心吗?”
“我是不常在‘好心’的这条河边走,但是你们昨晚一个个都喝得烂醉,我也是临危受命,不得已才趟了这趟浑水。”段谕回头瞥了眼站在门口的叶梓,“这不,就走这么一次,还他妈溺水了。”
“真是辛苦你了。”李雄辉满脸“歉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不会真对她……”
“我拜托你动动脑子。”段谕转回身看向他,眉心微蹙,“我会不会,别人不知道,你难道不清楚?”
李雄辉抿着嘴饶有深意,目光缓缓下移,只是目光才走了半路,他便被段谕一记重拳垂至胸口,险些吐血身亡。
手机铃声正在这时响起,段谕看了眼手机屏幕,不耐地接起。
“儿子,今天下午相亲那姑娘怎么样啊?”王敏君看向身边站着的脸上堆满笑容的中年妇女,扯了扯嘴角。
段谕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妈,我不得不说,您和爸的眼光真是越来越泥石流了。别的不说,就今天这位,说是个文静内敛的姑娘,千叮咛万嘱咐我打扮得正经点。为了这件事我特意买的西装,还重新染了头发,够重视了吧?结果呢?那姑娘脸上刮了厚厚一层仿瓷,穿个低胸齐|b|小短裙,光着两条大腿就来了。今天零下十度啊妈,我就不懂了,您说她这是来相亲还是来勾引我的?”
“真的?”王敏君眉心蹙紧,瞥了眼中年妇女,后者也在她目光的低温中渐渐敛起笑意。
“您儿子什么时候骗过您?”段谕拉开车门,手臂架在车门上,垂头看着脚下,“您要是不信,我待会就把她照片发给您?真不是我瞎掰,绝对地|狱|级买家秀。”
“行,那你先忙,回头妈再给你介绍好的。”
“千万别,您和爸的眼光我算是领教过了。您儿子虽然年过三十,但基础也不差,还不至于孤独终老娶不回来。我还是自己物色……”
敲车门声传来,段谕循着声音看过去,便看见叶梓站在车门外侧盯着他,嘴角的笑容饶有深意。
段谕瞥向别处,干咳两声,“那个妈,我还有事,先不聊了。”
刚挂断电话,一张相片便闯入视线。
“照片里的情景,熟悉吗?”叶梓微偏着头看向段谕。
还未等段谕开口,李雄辉便凑过来,指着照片中灰头发的男人,“这不就是我吗?”
段谕闻言机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