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开了,段谕敛起目光,朝门口走去。
尽管早有猜想,但真碰段谕,景皓还是有些惊讶。叶梓曾经那么保守的人,他们竟然进展得如此之快,还不到三个月,已经可以开|房。当年,他可是连她的手都没牵过。
“自己闯的祸,别殃及无辜。”景皓盯着段谕的背影,眸光微敛。
段谕刚好走到门中央,他脚步一顿,“你这话以什么身份说?”
景皓一怔。
“我女朋友,我自会护得好好的,不用你操心。”段谕微侧过头,看了眼他,嘴角微勾,“二哥。”
他一字一顿说出的称呼显然刺激到了某人,当他转回身时,景皓似乎早已紧盯着他。目光交接中似是兵刃之争,直到电梯门合严。
果然是奔着追回叶梓才回的国?关于这个空降的二哥,叶梓可从来没跟他说过。
远远看到房门口停着保洁的推车,段谕快步走过去推开门,正赶上阿姨抱着被褥走到门口,着实被吓了一跳。
“哎呦,走路没声音的?”
“对不起。”段谕微低了下头,目光无意间瞥到褥子上的红,眸光微敛。
阿姨见他脸色不对,向旁边挪了挪,“是一个姑娘走的时候让我进来清理的,你的东西我可都没动。”
段谕心头不由得一颤,“叶梓?”
搜遍所有的屋子,果然人不在,除了那几本书,似乎什么都没留下。
掏出手机,通话记录显示半小时前她打过电话。半小时前……
段谕烦躁地挠了挠头发,目光突然一定。
昨晚怕影响她休息调的静音,她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衣惜陌车里,车就停在门口,她有没有看到他?
犹豫片刻,他还是拨了叶梓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他便问道,“你受伤了?”
那头愣了片刻,“没,没有啊。”
那,床单的红……这么说……
叶梓突然反应过来,“你回去了?”
“恩。”段谕“你在哪?我去找你。”
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男人尖锐的声音,“这片地在开发前我们就跟当地文广新局汇报过了,是他们说可以我们才动工的,现在你们说停就停,我们耽误工的损失怎么办?!”
相比于男人的指责,叶梓的声音显得极其渺小,“您先别急,我们已经和文广新局取得联系……我先不和你聊了。”
叶梓挂断电话,还未来得及收好,被挤过来的工人一撞沿着斜坡滚了下去。她刚俯下身去捡,就听得头顶传来陈立和的指责声。
“那些破铜烂铁和骨头渣子能值几个破钱?呵——”陈立和掏出一张支票,“干了那么多年房地产,我懂你的意思。这样,你开个价。这点钱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倒是耽误了工期,你们可赔不起!”
叶梓站直身子,抽出他手中写了一半的支票,慢条斯理地撕碎,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大腹便便的陈立和,“不好意思,陈先生,历史是无价的,谁都赔不起。”
掌心张开,一股风吹过,零碎的支票散落一地。
陈立和整张脸涨得发红,眉毛一横,“小姑娘,说话别这么硬气!你才多大就跟我谈历史?我走过的桥……”
“看您的运动强度,还真不见得比我走的路多。”叶梓瞥了眼他的大肚子,“您跟我谈历史,先问问您自己,知不知道自己的姓氏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