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说过的,”他似漫不经心地说一句,人就转身过去,“弄了都快两年了,我都没叫谁进来过了,就是打扫也是我亲自做的,就一直等你过来看看,看看是不是喜欢呢。”
说得我汗毛都几乎竖起来,像是听到什么诡异的事般,确实诡异,好歹他是大老板,忙的事儿多,虽不说日理万机的,可我也知道他是挺忙的,就这样的人,也有时间来打扫?还是亲自打扫的?叫个钟点工不就简单的事!
我听着心里更不好了,也晓得要讨他的好,讨不得他的好,估计我前途堪虑,我真的是怕他,不是很怕,是怕极了,“喜欢,喜欢——”我想装出欢天喜地的架式来,可惜我没能如愿,最终也仅仅是嘴角动了动,鬼东西我会喜欢才是怪事。
——我先去洗澡,实在是觉得跟他扯下去不知道会扯到什么事上去,还不如自己先洗了再说,这种狼狈样我是再也不想看自己一眼,也不管他有没有回头,我直接脱衣服,说真的,不是我没有防人之心,不懂得羞耻什么的,实在是我全身上下他哪里都见过,用不着我来遮遮掩掩的,真的——
他也就若无其事地坐在床沿,正尔八经从外面办公室拿来他的笔记本电脑办起事来。
他办公,我洗澡,好像真正做到了相安无事。
休息室是不小,跟一般的卧室无二,有个侧门能推进去,还是个衣帽间,我见过他的国外的办公室,跟这个格局差不多,但还没有到这种诡异的地步,就正常的休息室,多个衣帽间。
我就有大浴巾包着身体,赤着双脚踩出浴缸,身上湿嗒嗒的,我也不管,就这么长走过的一段路都弄得*,权当作是报复,不是他自己打扫的嘛,就让他自己来擦地,他不是喜欢干这个嘛——
我想的理所当然,推开衣帽间的,一推开,就差点叫里面的东西闪了眼睛,哪里是小小的衣帽间可以形容的东西,不止衣服,首饰配件,鞋子都统统地分开放,放得整整齐齐,就走入时尚界的储藏室一样,我以前只有在电视里见过,那种夸张的程度,现在却叫我都惊了眼,而全是、全是女人用的东西。
我随便拿起一条裙子,往身上比划了一下,发现正好合适,有一种预感摸上头顶,其实我的脸还疼着,可看着眼前的东西,像是跌入另一个世界里,另一个邪恶的、充满诱/惑力的世界里。
全是他给我准备的,我深信这个。
也就这个深信,叫我心里非常不安,在没有了解到别人的意图之前,就不要享受别人带来的好处,那样可能万劫不复,我的理智知道我得怎么做,可也不能光着身子走出去,当着他一个人,我怎么厚脸皮都行,我没敢当着别人的面厚脸皮。
挑了条裙子,呃,白色的,很合身,不愧是他选的,镜子里面的我把洗过的头发随意地绑在脑后,裙子是一字领的,刚好露出我的锁骨,显得我看上去挺瘦,裙子是高腰的,下摆有些绽开,让我的腿看上去挺细长——
我自认穿着还算是得体的走出去时,原本从在床沿办公的人已经不见,就床上放着他的电脑,下意识地看向浴室那边,他正好在收拾东西,我弄得*的地面,现在都是干的,一点水意好像都没有,我现在一点都不怀疑真像他说的一样是他亲自干的。
他的袖子卷起,露出半截子手臂,不黑,也不显得很白,是那种健康色,见我看着他,他到是一点都不介意地抬起头看向我,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嗯,我看到这裙子的时候就觉得挺适合你的,还想着你几时能穿上,嗯也没让我白买了,都是按你喜欢买的,就是放的时间有点长了。”
我简直——
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要说欢喜不是没有,可这点欢喜不能叫我收起害怕,我还是怕极了,从他的话我组织起一个信息来,这休息室准备的都快两年,而且里面的衣服,他说都放着时间有点长——他与顾丽真结婚之时,就准备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