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马屁,好像没了他,我不能活一样,呃,就是个生活白痴,手紧紧地勾住他的手臂,生怕一放松,他就跑了般,“你不会把我给丢了吧?”
我故意问的。
“你说呢?”
谁晓得,他冷冰冰地就回了我三个字,顿时叫我觉得周边的温度都低了好几度。
这变脸比六月天的还快呢,刚才还那么小心和意的,现在就跟制冷机一样,叫我无所适从,想想又不能这样子,毕竟我还得靠他,把他惹了对我半点好处都没有,我索性厚着脸皮,呃,本来脸皮就不薄的——
“叔,叔——”我故意的——就故意这么叫,反正就在电梯里头,踮起脚尖就凑向他的脸,呃,也不对,我是咬他的嘴角,不是真咬,就那么用牙齿磕,轻轻地嗑一下,又吸一下的,嘴里还一直喃喃地叫他——“叔——叔——”
到是他拿手挡着脸,看都没看我一眼,“别跟孩子似的,做错了事就撒娇。”
完全是警告的意味,闹得我好没脸,我本来就是厚着脸皮去碰他,这种主动的事我做的挺少,一般看上去是像我主动,其实作主的都是他,他叫我干嘛,我就得干嘛,而且他不动,让我动——
这才是他的坏习惯。
我索性耍无赖,硬是攀着他的胳膊不放手,也不管他是不是态度不太好,“我本来就是孩子——”听听,我都无耻到这地步了,还说自己是孩子,装嫩可耻,可我真装了,“是叔的孩子——叔——”
又叫他,一声声地叫他,以前在国外,他可不就是喜欢我这么喊他,越喊他,越兴奋的,现在跟变了个人似的,叫我实在是有点闹不明白——难不成回了国,脾气也能变的?但也没见他变得多呀,很多习惯跟国外一模一样。
现在——他到是跟个泥竖菩萨一样的心肠,不理我。
“周作——周作——”直接叫一个名,我实在叫不出来,只好叫他的全名。
我心里急得跟吃了毒药似的,怕自己没了靠山,不能更痛快点,又怕自己再让他给算计了,再吃一回那什么药的,要真那样,我可真是自己造孽的,以前他给我用的什么破药,真的,跟他一起后完全没有了麻烦——
以前碰到周各各就热的不行,碰到周弟弟就痒——现在嘛,嘛事都没有,就跟船过水无痕似的,可我不敢掉以轻心的,生怕一个不留神他又给我挖了个坑,但又没觉得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我这不是没有安全感嘛。
“你是不是要洗洗脑?”他冷冷地问我,眼神、脸色无一不冷。
我看了都觉得脑仁疼,只好装傻,“洗脑?洗什么脑?你要吃豆腐脑?”说完,我还夸张的笑,真把自己的话当笑话来笑,笑得特别大声。
“李胜伟等会过来接你,你跟他走。”他打了个电话,是给李胜伟的,说话再简洁不过,我都听得清清楚楚——没等知道他什么意思,就听到他对我这么说——
说实话,我一下子就愣了。
双手也跟着放开他胳膊,愣愣地看着他。
“我有个早会,早饭你自己吃。”
我巴巴地看着他,他还是不理我,就一个人转入电梯,看着电梯门阖上,我就傻站着,没追上去,想都不用想,现在追上去肯定是没用的——心里慌慌的,像是没了什么东西似的,我缓缓地蹲在地面,双臂紧紧地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