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被子,硬是把被子拉开,侧身搂住我,“睡吧,一天下来也够累的,明天得拍照片,不睡拍出来不好看。”
我还是没理他,同他说话,我真是觉得不管是智商还是什么商的都是不够用的。
结果,我感觉才睡了一小会,他就把我叫醒了,说是天亮了,说什么得收拾东西走人,让我挺无语的,又拗不过他,只得收拾东西,——也就他给我买的衣物,收拾一下,我的包,他也给我了,还叮嘱我让我别乱丢东西。
一行人,两辆车,直接奔机场。
我还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是要干哪样,等上了飞机我才晓得他的意思是照片不在本地拍的,还得搭飞机去他选定的地儿去拍,知道真相的我真是对他更无语,不就是摆摆姿势,后面再修修就行的照片,用得着那么选景的?
随身跟着的据说是相当有名气的摄影师,当然,我没听过,可看人家跟我想象中留着满脸胡子,头发嘛都是大于等于半长的那种摄影师差太多,人家可显得很清爽,要不是他拍照片的姿势让我这个外行人一看就觉得人家是内行人的样子,我还不知道他是摄影师。
当然,还有李胜伟,我没坐过头等舱,现在托周作的福,我也有幸享受了一回,确实是种享受,不由让人升起一种有钱就是好的感叹——我虽说还有兑了他给的那张支票,也不是坐不起头等舱,可老是想没必要花这种钱。
等上飞机之前,我早饭没吃,他还叫人送过来红枣银耳羹,白净的碗,银耳糯得很,红色的枣子夹在中间,还有莲子,看着就能让人胃口大开。
我伸手去接——他移开一点点,银色的汤匙送到我面前,眼睛认真地看着我。
我简直没办法理解他的恶趣味,秀恩爱死得早这种名言,估计他是不懂的,我苦逼的喝,顺便把心里的几点沾沾自喜给压下来,那样是不对的,我不能觉得这样子挺好,不能叫他给同化了,免得跟他一样恶趣味。
完全是将肉麻当情/趣,我一点都不欣赏他这一点。
当一碗东西全吃完,我才靠回去,眼睛下意识地往上翻了翻,有种不能承受的感觉,——好吧,我其实脸皮真的挺薄的,脸上烫烫的,跟像是被烧烤了一样,真真是难为情。嗯,被人宠其实也是件叫人难为情的事。
偏周作做的出来,我又阻止不了,这才是最杯具的事情。
“难得有空出来趟,我本来想带你出去走走,可惜我把时间都挤到我们的婚礼跟蜜月上头了,估计最近都是抽不出时间来,”周作拍拍我的手背,跟我说着他的安排,“秦百年说了,我们的婚礼他不会出席,你不会难受吧?”
这个人,问这种问题,我能说压根儿就不会有什么婚礼嘛。
“没事,我也不期待他。”我朝他笑笑,一点都不介怀,都弄到这个地步,除非秦百年自己来,否则我是一点都不期待他,“怎么样都好,你作主吧。”
他揉揉我的头,“但凡你耍点脾气也好,这样让我有点无所适从,不知道怎么讨好你?”
我震惊,我是需要被讨好的吗?
嗔怪地瞪他一眼,我也不是假装的,是真娇羞,羞于面对他这样直白的近乎于情/话的话,事实上他的感情有这么奔放吗?我眼角的余光清楚地看到李胜伟稍稍地偏过头,我在心里猜他肯定也扛不住他家老板这么说话的——
造孽呀,我得有多大的承受力。
“讨好呀?”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手指去掐他的手背,就浅浅地掐起一点点皮,瞅着他的脸,不见有任何痛楚,我还故意地转了个小小的圈,“难不成你对我好不是发自内心的?而是讨好的?”
“坏姑娘——”他“怒骂”我,眼里全是笑意,“就知道你狼心狗肺,最习惯歪曲事实。”
我也不介意他骂我,不就是几句话,当成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