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一眨眼,“那大人给点盘缠?”
县令大人脸色有点难看,“你到领县去还要盘缠?”
“大人,我要去那边呆几日了,自然要盘缠。”
“你要多少?”
“五两银子?”
县令大人眉角一跳。
安乐眨眨眼,好声好气道:“四两银子。”
县令大人看着他,片刻的沉默令安乐不怎么好受。
“……”
安乐叹了口气道:“三两?”
县令大人略沉吟道:“……可以。”
安乐立刻眉开眼笑,“谢大人。”
抱着对三两银子的欣喜,安乐恍恍惚惚的挨到了晚上,连那一大盘的白馒头都不喝茶的全咽了下去。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安乐躺上床,耳边那扑棱棱的振翅声让他回了神。
而一下午都面对着一脸傻笑的县令大人心情就不怎么愉悦了。
书房中,红木桌旁。
“他一上午就是出去瞎晃?”县令大人描丹青的手顿了顿。
“是,从在茶肆里听说书到看戏到买了衣裳,他几乎把定安县最繁华的地方绕了个遍了。”
县令大人放下了毛笔,“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在茶肆里与一位自称赢过棋鬼的青年下了盘棋。”
“结果呢?”
“赢了。”
县令大人的手指敲了敲桌子,“问过了?”
“是。那青年说他的确是位高手。”
“还有呢?”
“他询问了棋鬼的住所,说是在停春馆旁的街的尽头。”
“嗯。”
县令大人沉默。
一直抱拳安安分分的回答县令大人问题的黑衣男子犹犹豫豫的开口了。
“大人,属下认为此人深不可测。”
县令大人饶有兴趣的挑眉,“如何一个深不可测?”
“他知道棋鬼有把不用的佩刀名为村正,属下也有幸见过,但却从未听闻过那妖刀的称号。”
县令大人道:“莫说你了,江湖上大约也没几个人能报出那把妖刀的名号。”
黑衣男子道:“大人可曾听闻过?”
“未曾。”
黑衣男子道:“还有那盘棋局——似乎下的很诡异。”
县令大人有些惊愕,“你还懂棋?”
黑衣男子回答的也干脆,“不懂,听旁边喝茶的人说的。”
“……继续。”
“他还向看戏的一个小孩子打听过棋鬼,说是在领县。”
县令大人颔首,“没了?”
黑衣男子沉默了会儿道:“他喜欢喝酒,不知是没钱还是偏爱,他只买白酒。”
县令大人:“……”
黑衣男子想了想又道:“他喜欢青色的衣服。”
县令大人:“……”
黑衣男子再想了想,“他还在路上抱怨过大人附上的白馒头不如街上的好吃。”
县令大人:“……”
黑衣男子最后连想都不想,面无表情的说:“他说,大人给的工钱很少,简直是虐待。”
“……”县令大人沉默惯了,盯着丹青看了会儿才有反应。
县令大人蹙眉疑惑道:“我什么时候给过他工钱?”
这回轮到黑衣男子沉默了。
“……退下吧。”
黑衣男子一拱手,退下了。
还没等黑衣男子两只脚全迈出门槛,县令大人又抬头道:“他下完那盘棋后有没有说过什么?”
黑衣男子头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