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看了他一眼,似怜悯,似同情,她又蘸了蘸茶水,在桌上写着——
何必?
安乐耸耸肩道:“我也不需要什么信念,我只是期盼着安度一世,逍遥半生。”
言罢,安乐起身,嘴角挂着浅笑,“先告辞了,明日再来看你。”
舞姬不言,安乐转身推门离开,舞姬淡淡的望着他的背影,却叹息着——照着他的个性,想要逍遥安度,怕是件难事。
安乐踏出客栈,见还未到晌午,便裹了裹外衣,哼着小曲逛起来。
走到半路,安乐瞅见摊边的一根簪子,缀着白珠,绕着一朵白色的牡丹。
安乐走过去,蹲下捡起那根簪子。
摊贩道:“公子好眼光,这根簪子做工十分精致……”
安乐倒也没听那摊贩讲了些什么,他只是觉得这朵白色牡丹很好看罢了。
摊贩见安乐不理他,识趣道:“公子是要买吗?送谁家的姑娘?这根簪子不贵。”
安乐挑眉道:“多少?”
“三十文。”
安乐想了想,丢下了铜板,将簪子收进了袖中。
摊贩数了数,对安乐笑道:“公子是要送人的吗?”
安乐笑道:“是。”
摊贩又道:“相比是个貌美的姑娘吧。”
安乐轻笑起来,“是啊,美得倾城,却心冷如冰。”
……
安乐依旧是在县令大人快要用午膳的时候回来的。
县令大人问道:“算好了回来的?”
安乐面不改色道:“毕竟吃饭是人生大事。”
县令大人:“……”
当安乐乐滋滋的拿起筷子,盯着桌上的红烧肉时,县令大人又道:“既然吃饭是人生大事,那么娶亲呢?”
安乐撇撇嘴,依旧盯着肉道:“那是小事。”
“哦?”县令大人挑眉。
“不吃饭会死,不娶亲却不会,大人说呢?”
县令大人默然。
用完午膳,县令大人回到书房。
黑衣男子已经站在书房里等了会儿了。
县令大人坐下,黑衣男子倒了杯茶递过去。
县令大人接过却不喝,捧在手中捂手。
“他今天又去看舞姬了?”
黑衣男子回答道:“是。”
“说了什么?”
黑衣男子道:“他说定安县的冬天冷的刺骨,想去买手炉。”
“还有呢?”
“他说舞姬不画妆,穿戴白色好看。”
“恩。”
黑衣男子想了想,道:“他说。他快要没有闲钱去买酒了。”
县令大人嗤笑道:“那样最好,省得他每日都往外跑,去买酒,弄得我的府上一股酒气。”
黑衣男子耸耸肩接道:“属下却觉得他买的酒挺香。”
县令大人冷眼相望,“他就去找舞姬闲聊了这些?那为何到了正午才回来?”
“不,他们还聊起了琴君,之后他又去逛了一圈,在摊上买了根簪子。”
县令大人饶有兴趣的挑眉,“琴君?簪子?”
县令大人轻笑道:“琴君待在宫里也快五年了吧,怎么会聊起他?”
“属下不知。”
“也罢,说说他买的那根簪子。”
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