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果然是准备上楼的,听到肖银剑的招呼,立刻哼哧哼哧地跑来,其中一个还叫道:“谢谢啦。”
不过,他的“谢谢”显然是说早了点,等他们跑到电梯口,电梯门竟缓缓的关上了,里面传来肖银剑得意而放肆的笑声。
不管那人是如何的气急败坏,肖银剑悠然地哼着*小曲,等电梯门开,也不顾门外是否有人,立刻“喔啦啦啦”的一阵狂吼。
“小朋友,你是什么人,在这儿干什么?”边上传来一句威严的问话。
肖银剑扭头看去,只见发话的是个西装笔挺的中年人,他边上则是个头发略显花白的老头,看见他,肖银剑两眼顿时一亮,心道:“这不是周市长吗?”
心念电转,肖银剑立刻哭丧着脸,对着那两人跪下道:“金鹰的大爷们,行行好吧,你们就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
没等中年人有所表示,周市长抢先说:“小伙子快起来,不要怕,你这是怎么回事?金鹰把你怎么了?”
“俺不过就是来金鹰收了次债呀。”肖银剑大哭道:“因为金鹰的大爷借了俺三百块钱不还,俺上个月过来收帐,结果不但没要到钱,反而被你们毒打了一顿,要是光这样也就罢了,可你们硬说要收俺现金保管费,七算八算下来,反倒是俺要欠金鹰八万块钱,想俺一个种地的,哪来这么多钱?这一个月来,俺家里值点钱的东西都被你们搬走不说,连俺媳妇都被你们几位大爷给睡了。”
说到这里,肖银剑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叫道:“老天啊,菩萨啊,你们开开眼吧,俺不过就是借给金鹰三百块钱啊,现在闹得俺家破人亡,老天爷,你开眼看看吧!”
肖银剑那哭声抑扬顿挫,极富穿透力,不但周市长听得连连皱眉,就是中年人身后的两名保镖,也不由动了恻隐之心,暗想:“到底是哪个小子做了这么缺德的事?真是太过分了!”
见到肖银剑如此出色的表演,雷宇翔完全的口服心服,他现在终于知道,叔叔为什么会把他称为难得的人才,为什么会让自己跟着他学习。不过,佩服是一回事,跟着做又是另一回事了,现在,雷宇翔不仅没有跟着肖银剑下跪,反而摆出了一副我不认得这人的姿态。
说了一通,肖银剑似乎还没说过瘾,继续胡说:“几位大爷,你们就饶了小的吧!小的连媳妇都送出来了,你们还不肯罢休吗?难道连我那六十岁的老母你们也要……”
“住口!”中年人眼见周市长脸色越来越黑,终于忍不住喝道:“小子,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我们金鹰什么时候需要借你的钱了,又什么时候会做这种事情?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怎么不会做?”肖银剑一脸委屈,哭道:“你们不会借俺的钱,那上次那位留着平头、四方脸的大爷又是哪来的?对,我记得上次他穿着蓝色上衣……对了,就是那种衣服。”肖银剑伸手指向站在一边的大厦保安。
“赵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市长转向那中年人,严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