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
声音比心脏先跳出胸膛,当我再一次从水泥地爬起时,脑袋嗡嗡作响。
踩上满地的花瓣,挤压出的汁水带着呛人的花香自脚底蔓延至鼻腔,现在或许是午后,身后阳光打在我手上有种火烤的灼烧感。
樱花味道有这么刺鼻吗?那些粉色花瓣真的是没有味道的樱花吗?
仿佛在梦中,但手心的疼痛提醒我这是现实。
抬起手臂,左手掌心磨破了一大片,血丝缓缓渗透流出。
我顾不得在意这些,站在了同样的位置,隔着铁栏投下目光。
幸好,低着头的黑发少女安然无恙。
“你是?”
“啊,龙一!”和记忆中重合的笑颜,凌里凛的眼中闪烁着光朝我扑来。
“你还记得我……”
“好久不见,凌里凛。”抢先一步说出对方名字的我,右手指尖忽然触到冰冷光滑的物体。
当我举在眼前确认时,有一瞬间外壳反射的强光刺中了双眼,也就是在短暂闭眼的间隙,凌里凛重现了翻越铁栏扑到我怀中的壮举。
没有防备的我慌乱的稳住了身体,等重见光明时,不知何时被打开的外壳下,指针普通的转动着,滴答的震动仿佛透过手直抵灵魂。
“我是凌里凛,龙一。”
熟悉的声音,重演的相遇,在我怀中的少女触手可得。
我默默的合上怀表,放进挎包,如同占卜师所说,既然时间回溯是围绕着我展开的,那么怀表所指引我所拯救的人必定是对我而言,重要的人。
在看到窗外几近崩溃的神河的母亲,在刷新帖子评论后仍不断增加的诋毁,在听到弥生亚纪充满恨意的调查宣言中,我无数次设想如果我没有在天台上刻意忽略神河夏花的异常,如果我当初多管闲事一次,结局会不会不同。
我清楚的知道,在神河死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安慰自己,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可以减少一分负罪感,直到某个时刻,认为自己的“善”抵消了“恶”,自此可以毫无负担的生活。
这的确是最优解,直到那块怀表的出现,这大概是命运的馈赠或者玩笑,我站在了崭新的道路前,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神河夏花。
“凌里凛,你能先放开我吗?”和前天一样火热的身体紧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