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洪伟怔怔地站在原地，声音竟有些底气不足：“那你也不能拿明明肚子里的孩子撒气…”
“我承认，当时我是有点冲动。”李经理先是坦然承认，随后突然又转了个弯：“不过我心里比你们都清楚，踩她的时候，那三脚都踩歪了，恐怕没有一脚真的踩到孩子，不信你马上带她去做个检查试试，假如孩子真的没了，那我愿意承担法律后果。”
听到这杨洪伟又愣住了。
李经理随机话锋又一转，指向了杨洪伟：“不过，假如你确定要跟我走司法程序的话，我也要跟你走司法程序。”李经理指了指后头的两个过敏服务员，“她们、我，三个人，毁容期间所有的直接、间接经济损失、精神损失，一分钱也不能少。另外，我下周本来已经安排好了，有两个广告要去拍，合同我可以拿出来给你看。既然是广告，就肯定必须露脸，我现在毁容了，那就只能违约了。我的薪酬不多，两个加起来也就十万，你愿意公了的话，我们就彻底把这件事情摆到台面上去公了。你看怎么样，杨董？”
杨洪伟这下彻底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先给自己找了个最好的台阶：“你是说，那三脚没有一脚踢在要害？”
李经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不会还没看过高明明的伤口吧？你不会还没跟高明明见过面吧？你不会还没见过她，就急着过来兴师问罪吧？”
“你…”杨洪伟给她的话气得呛住，“你不是十点钟就要下班了吗？我打给小温的时候都已经九点五十五了！五分钟我赶过来都来不及，我还有什么时间去见明明？”
李经理大笑出声来：“哈哈哈，我第一次听说有这么幽默的事，伤都还没见到，就急着先去找别人兴师问罪！”
她哈哈笑了好一阵，笑声回荡在化妆室，杨洪伟气得干瞪眼，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不容易笑够了，她才转头怪腔怪调说道：“我下班了又有什么可怕呢？你还怕我消失了不成？听你刚刚的语气，一口一个‘触犯刑律’，看样子很想走司法途径吧？既然这么想走司法途径，那你还怕我下班干什么？直接报个警，人家警察就会把我带到局里去啦！到时候，我跟宋东海，你跟高明明，我们四个就直接在局里碰头啦，你还用得着特地来王府找我吗？”
杨洪伟干瞪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和宋东海在局里碰头？他想也没敢想过。
王婉君躲在杨洪伟背后，装作害怕的样子，趁没有人看着这边的时候，与蓉姐暗自相视一笑。眼神里，有些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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