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咧起一丝怪怪的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是故意的。”她怒视他，苍白的声音更加颤抖，“你故意扎d，你肯定扎d了，你就是要让我怀孕，你早就预谋好了这一切。王健柏，我没想到你竟然心肠这么狠毒。我哪里惹了你你要这样报复我？”说着她哽咽了，她无法控制泪水夺眶而出，医院里那些冰冷手术器材的声音和冷漠的白大褂、淡淡的血腥味，都在提醒着她那个头皮发麻的惨剧。
他的嘴角却浮起一丝无所谓的冷笑，眼神麻木得像石头人，明知故问：“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那一丝冷笑让她的心落到了更加深的深渊。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红着眼睛颤抖着喉咙骂道：“王健柏，你不是个东西，早晚得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哦，呵呵。”他竟然无所谓的耸耸肩，笑了起来，“恐怕你那刮掉的两个孩子才下了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吧，哈哈，王淑芬，他们哪怕想投胎做你下一个孩子恐怕都做不成，因为你…”他上下瞟了她一眼，反问道：“这辈子不能再生了吧？”
“王健柏，你这个绝八代的！”她控制不住情绪，终于叫出声来。
远处的两位保安好奇地回过头注视着这边。王健柏也终于不耐烦了，懒得与她这样僵持下去，收敛起刚才玩世不恭的笑，板起面孔训斥道：“大吼大叫的成何体统！万一有客人过来怎么办，你也要像当年的高明明看齐吗？”
王淑芬怒视着他，不敢言语。还记得那时，那五记响亮的耳光还历历在目，而高明明所经历的一切遭遇，大半都与她王淑芬脱不了干系。
王健柏四下瞟瞟，恢复了先前不咸不淡的表情，言简意赅地正色道：“王总在办公室，去找他吧。”
他转过身，正准备迈出腿，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怪腔怪调补充道：“希望婉君送你的那些名牌化妆品，能好好滋养一下你这张五十岁的脸。”说着，他毫不犹豫地迈出了脚步。
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走廊尽头，留下面色苍白的王淑芬，手中的辞职表格无力地飘落在了地上。
总经办。墙壁上挂着山水田园、梅兰竹菊的水墨画，风格清新淡雅，看了就能使人焦躁的心情沉淀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不知名的好闻的混合香，说不清楚究竟是花香、木香、亦或是果香，再细细嗅来，又像是他平日里身上隐约散发的体香。办公桌上，一杯新泡的茶正冒着腾腾热气，那是他最爱喝的铁观音。此刻，他正抱着胳膊坐在转椅上，脸上带着那让人看不透的似笑非笑的笑，眼神里带着叫人捉摸不透的深邃。
刷刷两笔，就在辞职表格上爽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与行政经理一样，似乎早预料到了这一切，而且仿佛还期盼着这一天的来临。作为曾经介绍王淑芬入职的人，王立彬的脸上并没有显出任何的惋惜之情，就好像面前这位面色苍白的女人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服务员，没有多开口的必要，因为他知道此生不会有任何交集。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拿着辞职表格走出总经办，不甘心就这样吃了个大亏然后忍气吞声卷铺盖离开星辰度假村。可是她现在才发觉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发现任何反抗毫无用处，更何况虚弱的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王总…”她张了张嘴，犹豫着找起了话题：“你最近，和明明联系过吗？我…好久没有她的消息了，电话永远处于关机状态，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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