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袍,你说呢?”
终于帝一妖异的话语传入耳中,却见黄袍怪人的脸色为之一正,这才大义凌然的说道,“启禀帝一,天女之错,有目共睹,她千错万错,实不应该当初一念之差叛逃出庭,但黄袍自认为,帝一素来以仁义待天下,故此斗胆妄言,天女之罪有待可商!”
这番话传入广场之中,却立即让场面再次沸腾了起来,四面八方各种目光纷纷投来,大家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打量了一番这个耿直的愣头青,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在暗自抓捏,不断的埋怨着黄袍怪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口出狂言,妄图为天女开脱罪名。
特别是距离黄袍怪人最近的本峰师弟,黄衫怪人,更是用手捏了对方一下,提示立即改口。
可是这个黄袍怪人可不只是一般的怪异,他整个就是一个不识时务的傻子,一旦一根筋扭在那里,就再也别想有所改变。
如此直言的顶撞帝一,大家都以为他要惨了,毕竟每个人都能从帝一那铁青的脸上看出那隐藏在内心之中的愤怒,可偏偏在许久之后,帝一却突然仰首冲天,大笑了起来。
“好好好!好一个不畏天威的黄袍怪人,能说出这番话,就证明你还算有点胆识!”
帝一的反应却是大家始料不及的,在暗呼好险的瞬间,众人着实为黄袍怪人捏了一把汗。
再看帝一,则略显满意的扭转脸庞正欲看向火孝峰众人,可偏偏就在此时,早已经暗气暗憋的应光明却不干了。
他知道前几天自己在木仁峰被人劫杀之时,其中三人之中就有一位手拿量天尺,量天尺乃义土峰独门兵器,不用想象,这义土峰是联合了金忠峰与木仁峰三家共同妄图杀害自己的。
可偏偏帝一对金晟子暗怀怨怒,对黄袍怪人却大加赞赏,这样的情况无论如何都是他不想看到的,为了严惩三家“不法之徒”以泄他个人之愤怒,他依然决定当众揭发黄袍怪人“不法”的外衣。
“帝一且慢,下臣有话要说!”
他本是帝一的宠信,此时突然打断帝一的话语,却并没有招来记恨,反而是帝一胸中大悦,选择了侧耳相闻,“大总管有何话说?”
帝一的反应着实又为应光明鼓足了底气,但见他直挺挺站起身来,下一刻手指偏锋直指义土峰方向,愤然间大放厥词,“黄袍怪人,心怀叵测、哗众取宠!可实际上巧立名目妄图为天女开脱罪名,如此阴险狡诈之人早有了不臣之心,还望帝一明鉴!”
这句话一出口,则立即在人群之中掀起了千层波浪,数以万计的目光齐刷刷转向义土峰方向,顿时让在场的每一位义土之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随即一个个脸上浮现出难以控制的愤怒之色,同时对于应光明指鹿为马、妄加控诉的作为倍为不耻。
“应光明,你放哪门子狗臭屁,在这里胡说八道,乱加罪名?”
义土峰黄衫怪人虽然比较圆滑,但却脾气暴躁,此时听到此番诬陷之后,顿时暴天而起,手中的长尺直指,怒骂之声伴随着空气飘洒而去。
“哦?看到了吧,这就叫做狗急跳墙了,若你们真的没有做那些不光明的事情,干嘛有这么大的反应?实话告诉你吧,黄衫怪人,帝一他老人家明察秋毫,早已经得知你们金、木、土三峰的罪证了,这一次明为天女行刑,实为探听三峰虚实,你们如此表现,以我看来,着断头台离你也就不远了!”
应光明同样暴跳如雷毫不退让,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妄加指责,直言不讳,一时间三家众人却都坐不住了。
特别是木仁峰苍木真人,早已经挥剑霍霍站出身来,“应光明,你此话怎讲?当着帝一与众多门人弟子面前,给我说清楚,我木仁峰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帝一的事情?倘若你说不出个是非曲直,我苍木手中的剑可不会放过你的!”
“对,应光明,狗娘养的,给老子说清楚!”
哗,场面再次沸腾。
“哼,苍木老儿,你也不要嚣张,十天前,我从金忠峰宣法旨出来,刚刚路过木仁峰就惨遭三人无故追杀,三个人手中各持兵器,我就算是瞎了眼了不会忘记,其中有金锋刀,有量天尺,还有一把就是你木仁峰的三尺苍木剑,难道说如此事实摆在面前,你还想抵赖吗?”
应光明面对质问,却更来了劲头,他目光咄咄毫不相让,一句话就彻底激怒了三家的情绪,特别是木仁峰苍木真人,早已经不可忍耐的暴跳而起,手中的苍木剑更是在空中舞动出优美的剑花,几乎是没有丝毫的考虑,就已经挥剑冲着应光明劈砍了过去。
“应光明,放你娘的狗臭屁,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滚肠小人,老子一剑刺穿了你,让天下人看看你到底是怎样的黑心!”
突然的变故,当真令人猝不及防,大家的脑袋还都在空白的刹那间,苍木的剑就已经到了应光明的身边,挥起的长剑释放出凶厉的寒光,顿时就触动了应光明那明锐的心弦,不觉得瞳孔之中释放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惧意,他却身形一转,冲着帝一就大声的呼喊了起来。
“帝一救命呀,这木仁峰终于暴、露出不臣的面目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