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见了!”
风无拘率先发现布弈出现了异样,身体一纵就欲扑将上去,但觉身体一轻,却被人阻拦而住,回头一看正是一脸急切的龙清河。
“大家切莫冲动,这是疑冢法阵,他很有可能陷入了疑冢之中!”
面对龙清河的呼喝之声,一众人纷纷投来侧目之色。
“我不管他什么疑冢之阵,只知道布弈不能独自前往冒险!”就在龙清河话音刚刚落下之际,始终与丢丢站在一起的绝艺却拧着头挥动手中宝刀朝着对面的疑冢跳落而去。
“啊!不要!”
龙清河正欲出手阻拦,但却为时已晚,此时唯有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身边的这几个人,“他这是……疯了?”
明知道凶险还一意孤行,这无论如何都无法让龙清河接受的,满脸的不可思议他再度在众人的身上扫视一遍,却发现投来的竟然都是那种疯狂的目光。?“不错,我们都疯了!”
当龙清河的目光看向距离最近的公孙倾萸的身上之时,却陡然间意识到了一丝的不好,但他由于独自沉溺于耳边话音的思索之中,故此当他回味过来之时却已发现身边也不见了对方的身影。
“这…?”?这一次龙清河却更加的费解了,但是还不待他再次看向身边剩余的几人,却发觉一道道残影闪烁而过,再加上他本人慌乱异常,妄图阻挡住众人,却一个都没有阻挡得住,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一群人犹如下饺子一般纷纷消失在瞩目之下。
“你…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局面一旦失控就无法控制,如此的突变可是龙清河始料不及的,。
作为一大家族的高贵弟子的他从小就只知道一个原则,那就是生存下来。
无论是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唯有生命才是自己最大的底线,故此,就算是面对传承的诱惑,他还是没有选择独自一人前来,而且他选择了让别人为之探路当做炮灰的计谋。
然而,刚刚出现的那一幕却完全颠覆了他对于这个残酷竞争的现实,他们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但是在未知的凶险面前,哪怕是明知道会死依旧选择了毫不犹豫,而且还只是为了同伴一个小小的不孤单,而共同生死。
如此的情形,自己长这么大一次都没有见到过,他所经历的大多都是残酷与冰寒,就算是亲兄弟,都有可能在利益的面前痛下杀手,挣个你死我活。
而眼前的这群人却仅仅为了一个不起眼的理由就愿意牺牲了自己,莫不是他们都是疯子?
完全颠覆了常识的一幕已经不能单单的用言语来形容对于他心灵的震撼了,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想之不通。
也许真的被这样的画面感染住了,此时的龙清河独自怔在当场,目光呆滞,面无表情,思绪之中混乱不堪,而且,在不知不觉间他的脚步竟然也缓缓的向前移动了起来,向着身前不远处的石碑缓缓的靠近,一步、两步、三步……
?下一刻只觉脚下一软,眼前一黑,身体顿时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迅速的向着那无穷无尽的深渊坠落而去。
由于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此时的龙清河思绪格外的清晰,故此连耳边呼啸的风声都能够扑捉而住。
一丝丝刺骨的寒意从四周的每一个方向传来,时不时还伴随着阵阵“吱吱”的嚷乱之声,直到这时他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然而映入目光之中犹如荧光大小般的绿色光芒却顿然让之一惊。
“啊?那是什么?”
漆黑的虚空之中好像永无止境,除了那满布的绿色光芒之外别无一物,就连刚刚坠落而下的众人身影也丝毫捕捉不到。
面对如此诡异的一幕,就算强大犹如现在的他,还是不由得心生一抹恐惧之感。
“扑哧哧!”
随着荧光的不断靠近,龙清河透过风声又听到了一连串翅膀挥动的声音,而随着这样的声音落下,接踵而来的又是那嚷杂的“吱吱”之声。
血腥的气息徐徐靠近,此时的龙清河感觉到了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毛孔悚然,出于自身的防备意识,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就调动出体内的玄力运转,刹那间浓郁的水流涟漪涌动,迅速将周身上下尽皆护住。
然而如此的作为似乎根本就起不到一丝的防护作用,反而由于水流元素的涌出更为他增添了许许多多的负担。
因为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就在他周身上下水流涌动的瞬间,由于受到周围至阴至寒之气的波及,那满布的水流竟突然凝固了起来,坚硬的冰层覆盖而下,他的行动也随着变得缓慢了起来,刚刚才止住的身势则不由自主的再次坠落而下。
“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