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前两天那事都差点引发杀身之祸,你们再出点啥事,我的小命就要休已。保命要紧。
芮华沉默了一会儿,看来她是明白我真生气了,才叹了气说:我过几天演话剧,这几天也是忙这个没空看你们。你去跟杨满说说,我演出那天让他来,你俩都来吧。
我说我无能为力,腿长他身上,我管得着么我。
芮华泪眼汪汪地看着我:他都说他不去了,要不我找你干p。你听见没,帮姐最后一个忙。你说我点儿怎么就这么背,这辈子没喜欢过谁,好不容易看上个,他还是个大木头,你说我是不是太丑了还是别的什么……
得!您闭嘴吧!我塞住耳朵翻身下床。心里暗自想这病是装不下去了:我替你走一趟。
出了门没敢再穿短裤,而是套了条布料粗厚的滑板裤。我怕今天再出去遇上点啥事还能挡一挡。
没敢带上芮华,带上她,不闹的鸡犬不宁死不休。后果可想而知。
打电话给杨满,说你出来一下。
他果真听话不到十分钟出现在约定好的校门口。我之所以选择人来人往的校门口,也是别有用心的,预防我们万一再意见不合大打出手,还能有人第一时间出来拉架。
傍晚,天气闷热。我看着许久不见的杨满愣了一会儿。
他穿了件休闲白色t恤,一条卡其色的裤子。衣服不特别,但穿在他身上就很有味道,只是……
我禁不住想笑:我说杨满,你大半夜戴个墨镜装什么盲人啊!你以为给你把二胡你就会拉二泉映月啊!哈哈哈哈哈……
杨满跟木乃伊似的一动不动,一个巨大的墨镜盖住了他大半张脸。
他等我笑够了才说: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我笑了笑:毛毛雨啦。
这次谁也没敢提议去酒吧什么的,在这点上我们很有默契地决口不提那天的事。我猜丫是在心虚。
我俩找了块干净地儿,坐在花坛上面对着公路上的车水马龙。
杨满不一会儿拿下眼镜,我见他左眼下一个大黑眼圈,不用想我也知道那是我的杰作。心里暗自伤心,这么一个帅哥胚子,都毁我手里了。
杨满目无表情地审视着我:不是兄弟我想当阿炳,是你小子下手太狠了,打哪儿不行,非打我脸,妈的简直是非洲人!太黑了。
突然想到这次来也不是和他贫嘴的,此次有要务在身。一想到等会儿回去芮华婆婆妈妈个没完我就头痛。
开门见山地说:芮华说她演话剧,让咱俩都去。她……
还没等我说完,杨满气急败坏地站起来,刚想说点什么,但又瞟了瞟我胳膊上的几块瘀青,顿时像个蔫黄瓜一样满脸无奈。
她是个女人,跟她计较什么,去吧,咱俩都去。我说。
我直直地看着他,目光专注。妄想自己真会什么催眠术之类的。
近来我本人也发现了,我就是贱。也不知道怎么了,杨满变的特喜欢发怒,尤其是对我。而我,偏不信那个邪,就喜欢屡次挺而走险,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想到以往的种种,我忽然有点后怕了。
杨满没有说话,凑到我身边。他拉过我的胳膊,看着上面的瘀青和擦伤良久,说:佐寒,我觉得我没错。
我中肯地点头:没错,错的是我。
他又说:我知道你总装作没个正经,反正话我说了,我也知道你放在心上了。我只想告诉你,这样撑不了多久,束手就擒吧,啊?皇军会好好款待你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