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你这人就是在逞强呢!”
钟离络一噎,她忙拿起自己欲送的礼物,意欲转移容嘉卉的注意力,一脸讨好递给她道:“那边没有什么好东西,我自己做的,莫嫌弃。”
容嘉卉呆愣愣地接过那个木头盒子,看着上头的雕花,不禁心下泛甜,突然便又想逗一逗钟离络了,她狡黠一笑道:“送我一个你自己做的木盒子?”
钟离络忙摆摆手,道:“不是,这个盒子就是我买的了。”
又傻又木,容嘉卉噗嗤一笑,便打开了盒子,在看到里头的所谓钟离络做的东西后,一时间又呆住了,里头静静躺着的是一根祥云木簪,打磨得十分平滑,花样简单,一点也不精致,她从不戴木簪,但偶尔与小姐妹一起出去看首饰时,也不是没见过,人家那些,是顶级的木料,高超的雕工,精细的花样,卖起来,估计比金玉还贵,比这个,可强得多了。
这个人都跑去西北那旮旯了,还不好好保家卫国,居然还做起发簪来了,可真是不务正业!
可话虽如此,她脸上的笑意,依旧藏都藏不住。
她拿起这根小木头往头上比了比,笑盈盈地问钟离络:“喂,你说,好看吗?”
一根黑漆漆的木头而已,并不是很适宜容嘉卉这样娇俏可爱的贵族少女,将它摆在她的满头珠翠之间,毫不相称,可钟离络看着容嘉卉笑容可掬的模样,实在不忍她露出失望的神情,违心地点了点头。
“很好看。”
钟离络之所以会选择自己做根木头簪子其实也纯粹是因为,西北这边实在是没像样的东西可送了,难道夜光杯送完了就送葡萄酒?容嘉卉跟她一样,平日里是不喝酒的,那边工匠打的首饰又实在太过粗糙,容嘉卉有的是好上千倍万倍的,哪里看得上那些东西,她思来想去,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就如同当初容嘉卉为她绣座屏一般,就算做得不太好,也终归是一份心意。
容嘉卉显然还是很喜欢这样的心意的。
她喜滋滋地将小木头放回盒中后,又敛了笑容,一把拉起了大木头钟离络的手问:“那你的手受伤没?”
钟离络摇摇头。
容嘉卉虽然问了,却压根没指望钟离络的答案,她拉着钟离络的手,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受什么伤后,甜甜一笑。
“没事就好,对了,你,会待几天啊?”容嘉卉问。
钟离络的脸上顿时就有了几分黯然,“明天便走。”
容嘉卉俏脸一白,“你说明天?!你!居然不顺便再过个上元节?然后,再顺便过个端午节?还有中秋节重阳节……”
呸呸呸,她怎么就越说越离谱了呢,可是,她看着眼前钟离络,就是很不舍得呀。
钟离络的面色有些凝重,她看着鼻头都红了的容嘉卉,语重心长道:“我觉得,这两年边境可能会不太太平,我不好擅离职守太久的。”
若不是实在惦记着容嘉卉成年,她估摸着,都不会舍得回来。
“哦。”容嘉卉郁闷道。“你也就在乎西北了,昨天要不是我及笄,你是不是依然打算随便寄点东西给我?”
钟离络抿着嘴,一个是字怎么也不敢说出口,毕竟眼前人要是生气了,她可是得赔上半天不是呢。
容嘉卉见她不说话,又问:“那……你一直以来,到底想不想念我啊?”
她一边问着,一边偷偷地打量着钟离络,心里还不禁在想着,这么问,会不会也太过直白了,就像是生怕人家不知道自己的想法般,不过,她觉得,自己的表现,一直都很直白呀,钟离络应该不至于会都看不出来吧,又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