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回过了神来……她仿佛想到了什么,哭丧着脸,用上了壮士断腕般的勇气,伸出手,按了按……
软的……
天呐!
她仰天大哭,老天爷这是在耍她呢!
这都是什么事啊,她上辈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了个一心想着她表姐的王八蛋也就算了!这辈子她终于自己找了个自己真心喜欢的,结果!结果居然是个女的!女的!女的!
难怪这人二十七都没娶妻,去他的不能人道,去他的于子嗣有碍!直接承认自己是个女孩不好么?难道就这么信不过她,觉得她还会大喇喇地说出去不成?
简直可恶可恨至极!她真是抬腿就想踢这个不省人事的女人一脚!
可惜她是怒不过三秒,转头便骂骂咧咧地又把钟离络的裹胸布给狠狠地重新缠好了,这姓钟离的王八蛋毕竟是个姑娘家,就算这里没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她把衣服都扒了,又像什么话嘛。
况且,她看着钟离络渗血的绷带,鼻子都酸了,心底那点子被蒙骗的委屈顿时又去了几分,至少,这人对她是真心的好啊,她虽然脑子是傻一点,但还不至于分不清真心假意,她只是难受,好好的如意郎君变成了女子,搁谁谁都急嘛!
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飞快将那绷带拆了后,都不敢多看,又忙拿自己从裙子上拆的布又帮她给扎严实了。
她重新替钟离络穿好湿答答的衣服后,便转过头打量起了这一带,虽说瞧着像是什么荒山野岭,但也许有人家呢,千万要有人家啊!她们俩这个样子,无人搭救,绝对活不了。
她咬咬牙,架起不省人事的钟离络,便朝着前方走着,她一边踉踉跄跄地走,一边卖力地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啊!有人吗?救命啊!救救我们啊!”
如果认识的人见了此时的她,估计都不敢认了,这么个蓬头垢面鬼哭狼嚎的疯婆子,又哪里还有一个世家贵女的样子呢。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她们也不知是走了多久,总算是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
容嘉卉也不怕会不会又是什么歹徒了,横竖比让她们呆在这儿等死强。
她忙拿袖子擦了擦脸,又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让自己的模样看上去像个人一点,她知道自己的长相还算不错,到了这种时候,也该利用起来了。
等到几个猎户提着猎物背着弓箭赶了过来时,看到的就是一个十七八岁的脏兮兮的漂亮大姑娘架着一个二十出头的清秀瘦削男子。
容嘉卉一看到人来了,几大滴泪便从眼眶里滑了出来,一个长得漂漂亮亮的年轻女孩子一哭,任谁见了也不免心生怜惜。
其中一个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忍不住问:“姑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容嘉卉抹着眼泪,一边哭,一边编道:“奴家……奴家与夫君回家途中,遇上了那天杀的水匪……”
“水匪?!”几人惊道,这一带的水匪虽说是近几年才冒出来的,可却凶悍得很,杀人不眨眼,碰上了可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他们本地人倒是都知道不能走水路,可眼前的妙龄女子与她家夫君显然是外地人,倒也难怪了。
容嘉卉哭哭啼啼地点了点头,“是呀,奴家夫君是在西北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