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丫鬟们一愣,这居然是她们家大小姐嘴里说出来的话?真不是鬼上身了?还做妹妹的,这大小姐若是真的曾把人家当成哥哥过的话,她们的脑袋就砍了给人当马桶!
这时候的钟离络并没有一穷二白的还敢抢人家女儿,故而,容琛与钟离络他们父“子”俩还挺融洽的。
她走进前厅,听到脚步声的容琛与钟离络顿时都看向了她的方向。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一切,恍如隔世,容嘉卉怔了怔后,盈盈福身,想要开口,一时间却又不知该如何称呼。
钟离络看着数年不见的她,心念一动,她瘦了很多,记忆中那个圆润的小丫头变成了如今瘦削的妇人,若不是这熟悉的眉眼,也许,她都得认不出来了。
“大小姐,十一载不见,可好?”
一晃就是十一年,一切都变了啊。
容嘉卉摇了摇头,看着她道:“我不好,非常不好,非常糟糕。”
这样的回答有些不按常理出牌,钟离络一时间,都有些不知该怎么搭腔好了。
容琛见他们兄妹俩居然有好好说话的一天,很是欣慰,他伸手拍了拍钟离络的脑门,道:“什么大小姐,她就是你妹妹,平白叫得这么疏远做甚。”
钟离络皱了皱眉,也不知为何,她生来就有些怕了容嘉卉,叫妹妹什么的,她过去不大敢,如今,依旧是不敢,唯恐人家会恼,毕竟容嘉卉好似一点也不喜欢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看着她的眼神,总是冷冷的,她真怕自己站在那儿都会惹人家不高兴。
结果容嘉卉却点了点头,“爹爹说得不错,哥哥叫我嘉卉便可。”
“嘉……嘉卉?”钟离络诧异道。
“恩,就是如此。”
容嘉卉寻了个位置坐下后,笑着问道:“哥哥在西北这么些年,可好?”
面对容嘉卉这突然的关心,钟离络有些手足无措,“挺好的。”
容嘉卉想着自己被寒瓜噎昏的事,不禁便想起了被噎昏前与白露在说的事,又问:“我之前听闻陛下有意将堂妹南平郡主嫁给你,不知是否属实,你也知道,我们妇道人家,就是嘴碎,平日里就爱聚在一起说些有的没的。”
最好是白露那小丫头搞错了,不然,非得气死她不可。
钟离络道:“我拒了。”
“拒了?”容嘉卉与容琛异口同声地惊讶道。
容琛道:“那南平郡主,我也是见过几回的,顶好的姑娘,就是性子略傲气了些,拒了做甚?放眼京城,哪有更好的姑娘?”
钟离络叹了口气,道:“我不愿娶妻……”
“胡闹,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在你这个年纪时,嘉卉她都能背三字经了。”
容嘉卉忍着高兴,在一旁柔声劝道:“爹,这样的事,就让人家自己作主吧,毕竟这是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