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大差不差。
“是这样的。”老鸨拽着洛浮生的胳膊往旁边走走。
身后刚被扶起来累得气喘吁吁的三王爷喊:“你放开我们家雪花!”
洛浮生回眼一瞪:“闭嘴!”
三王爷悻悻不说话了。
周围的人一脸惊骇,仿佛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说吧,什么事?”要装就装到底,这种被众人仰慕的视线包围的感觉真好,洛浮生头一昂,要多拽又多拽。
老鸨小声道:“这位爷,勿怪小的多嘴。在今天之前,芳华馆里已经有数位小倌折在了王爷府……”
“哦?”洛浮生挑眉,难道这个梁清除了好龙阳之外,在那方面还有点特殊爱好?
“这件事本不该与您多嘴。”老鸨刻意压低着声音,“您老是陈府的人,就这么跟三王爷走了实在是不妥。若是三王爷与您是两情相悦就此定了终身,那是万幸……就怕,就怕那个啥,是吧……”
洛浮生明白了,这老鸨是怕她今天跟着梁清进了王爷府,万一也折在了里面没能出来,那陈府来要人的时候,芳华馆交不出来,到时候梁清再来个没见过她,那芳华馆是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陈府不会为难你们的。”洛浮生将那块玉佩掏出,交给老鸨,“我走后,你派人将这块玉佩送回陈府,交给陈安之陈公子,他会明白的。”
老鸨恍然大悟:“您果然是带着特殊任务来的。”
洛浮生一眨眼:“你猜。”
老鸨当然猜不到她压根不是什么陈家人,不过是借着陈安之的玉佩行事罢了。
这边芳华馆没了顾虑,那边又两厢情愿,洛浮生跟着梁清进王府的事情就这么敲定了。
作为大梁唯一的本姓王爷,尽管受尽圣上宠爱,梁清也不敢在逛窑子的时候搞出多大的排场。一辆低调牛车加几个赶车伺候的小厮奴才,载上走一步身上肉晃三晃的三王爷与新收的“小倌”雪花,奔着离了皇城不过一条长街的王爷府就去了。
洛浮生自然是跟着梁清坐在车内的,她打量着这有床有桌俨然一个小型移动居室的牛车,不由得冷笑。
这牛车里随便一样零碎物件拿出去换成银两,足够一个四口之家半年的口粮。
若是谢家是这般的排场,洛浮生也只会感叹一声贫富之差,毕竟谢家的财富是辈辈累积下来的,非不义之财。而这位三王爷梁清,于国无功于民无利,所用之物莫不是搜刮民脂民膏所得。按照芳华馆老鸨的说法,梁清手上指不定还沾着多少人的鲜血。
这种人,留在世上有何用?
要不是为了蒙冤的石家,洛浮生恨不得现在就手刃了这个死胖子。
“雪花啊……”
晃晃悠悠的牛车内,梁清一个人就占了半张床榻,洛浮生抱臂坐在另一边,正眼都不带瞧他。
她是看明白了,三王爷现在就吃被凌虐被无视这套,虽然可能就是一时新鲜,但她得好好利用起来这段新鲜期。
“雪花啊……”
洛浮生不搭理他,梁清就再喊。
“雪花……雪花,你理我一下嘛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