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耳朵:“小菊花,这事儿你知我知,莫要让第三者知晓。”
峦影忙不迭点头。
掬月见峦影一副信誓旦旦地模样便放了心,于是谈起之前要和她说的事来。
“你可知太子长黎今日要出巡。”掬月说道,提及“长黎”二字,她的表情都妩媚上好几分。
峦影揉揉有些酸胀的肩膀,将扁担搁到脚边的云上疑惑道:“谁?”
掬月难以置信地盯着峦影,如同看怪物似的:“你竟不知长黎!?他可是天帝上洵与天后玑玹的唯一所出,天界中除天帝外最尊贵的帝君。”
“唔唔,嗯……”峦影带着满嘴饼屑随声附和,还口齿不清地插上一句:“辣太纸——长——长——”
“长黎!”
“长黎出巡,”峦影咕咚一声咽下嘴里的残物,“与吾等何干?”
掬月见峦影满脸痴傻还不时瞟几眼她盛糕点的竹篮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地拧一把她养得肉肉的脸蛋儿,又复心驰神往道:“你既未见过他,自是不知他颦笑回首有多迷人。”
“哦。”峦影悲伤地发现掬月胸前那颗黑痣因为兴奋又东山再起了,“掬月姐姐,你的……”
“你别打岔,”掬月嫌弃地打开峦影偷偷往篮子里伸的手,“我这可是给殿下留着的,每回他到我这殿来时总亲亲热热地唤我声‘掬月姐姐’,简直是叫我身子都要酥掉一半哟。
峦影连张嘴的机会都没有,掬月又接着说道:“我唤你来是想叫你帮我从弄菊苑折朵菊花来,这不都知道天界上下弄菊苑的菊花最为娇艳么。”
峦影问:“你要菊花作甚,送予那长黎吗?”
掬月娇笑着又捏捏峦影的脸颊,答道:“你年纪尚小,自然不懂女为悦己者容的道理。”
峦影沉默地看着掬月身上的荷红罗裙,臂上又挽一条油绿的披帛,脑海中不住浮现出她黄□□花耳边戴,胸前痣上毛飘扬的景象来——可见那太子的癖好甚是独特,比起她师傅来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还是走远些为好。
正值她俩说话的当口,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阵阵浓烈扑鼻的香味也随之袭来。峦影扭头一瞧,吓了一跳——那一大坨花花绿绿,五颜六色,并且正匀速朝此处移动而来的东西是何物,新型妖物吗?而站在她旁边的掬月双眼却倏然亮起来,一道红绿相间的身影“唰”地就冲进那坨东西里去,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中开出一条血路,直捣黄龙。
峦影见了不禁感慨道:“掬月姐姐平日隐藏甚深,没想到法力竟如此高强。”
“殿下,奴家可把你盼来了,今个知晓您要来,便特意做了您最爱的枣泥酥饼呢。”掬月一把推开旁边棠棣仙子的脸,又用膝盖将前头挡着的碧梧仙子顶开,皓腕直直伸到长黎的面前。没等长黎把篮子接过去,后头匆匆赶来的霜华仙子长霓一甩,掬月瞬间被卷起扔到外围。
“许久未见着殿下,可把奴家想坏了。”
“殿下,这是奴家为您新绣的荷包,您且……”
“哎呀,殿下您的鞋脏了,让奴家给您擦擦。”
“殿下腰带怎么松了呀,奴家给您系好吧。”
……
峦影虽知好奇害死猫,还是忍不住将云上升一了个高度,好把前方的热闹的景象看得更清楚些。平日除了浇花、被句芒押在扶桑殿里大眼瞪小眼,她哪来这等机会看到如此众多的美女姐姐聚集在一起花枝招展,莺歌燕语——天界,果然是要比那一年到头都是绿色的碧峡要好上许多。
还没等峦影看清被众星拱月般围着的殿下是何模样,耳畔突然传来一声轻笑:“菊花妹妹,别来无恙,近来过得可还滋润。”这般亲昵的称呼,连师傅叫她也未曾叫得也这样动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