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图把他最要好的兄弟忆山东压倒在身下,反被忆山东雄伟的肌肉与霸道的气质所征服,最终依旧逃脱不了被压的命运,从此以后,两人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怎么,世间这么快就出了赞颂小爷的书籍?”九夜颇感兴趣地问道。
峦影又答非所问,“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叫忆山东的兄弟?”
九夜眸光倏然一冷,但很快隐藏下去,“这——还真没有。”
峦影呵呵笑了两声,如果你真有那还得了。
本着资源共享,实际上是九夜在峦影的教导之下学会剪刀石头布这个游戏后的输得惨不忍睹后,他分了一半山洞给峦影,两人就这么开始了在崖底相依为命的生活。九夜虽然既狂妄又老土,但是他会毫不保留地把自己原先发现的水源告诉峦影,虽有怨言却从不还手地承受着峦影因为太热而日渐暴躁的脾气。
只不过两人纵然平时总把对方损个体无完肤,在吵吵闹闹中吵出了大概能够称之为“革命友谊”的东西,可峦影从来还是防着九夜的——譬如练菊花宝典的时候,她永远都是确认九夜睡熟之后,才会悄悄跑出山洞,找一处地方把自己封闭起来修炼。
菊花宝典中所记载的菊花神功共有九层,关于这个菊花神功是否真的叫菊花神功,峦影实在不想吐槽自家师父的取名品味了。从第一层到第二层峦影足足花了五十年的时间,而寸草不生的崖底也冒出了难得一见的绿芽,只是这绿芽还未长大就被九夜拔去嚼嚼吞了。从第二层到第七层,峦影的速度突飞猛进,被踹下悬崖整整第一百年那一天,在即将从第七层突破到第八层的时候,她体内灵气突然大乱,若不是被半夜饿醒的九夜撞见,转移了注意,她估计就要这么曝尸荒野了。
那大约就叫走火入魔吧,关于那时的记忆峦影几乎全都回忆不起来,唯独记得当时自己脑海中一片空白,手中掐着一个什么东西,嘴里吐出来的声音明明是自己的,听起来却不带一丝半毫的感情,冰冷得可怕。她只记得自己说了三个字——“脏东西”,接着手里空了,后颈被重重一击。之后,她足足睡了一百年,竟是在睡梦中突破了第七层。
峦影醒来的时候,九夜正支着下巴趴在她身边,脑袋却一点一点,已然是睡着了。他宛如脱胎换骨一般,从两百年前两人初遇时那个面黄肌瘦的小屁孩变成了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娃娃,没等峦影伸出邪恶的爪子在他脸上掐上一把,他倒是察觉到似的及时睁开了眼睛,黑溜溜的眼珠骨碌碌地在峦影红润有光泽的脸上打量了一圈,口气一如往常的恶劣,“哟,死猪,你终于醒了。”他见峦影也目不转睛地打量自己,又加上一句,“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峦影二话不说,恶意满满地扬起巴掌就朝九夜脸上扇过去,九夜快狠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不紧不慢道:“你就是这样对待整整照顾了你一百年,为你把屎把尿的小爷我吗?”
峦影笑眯眯地抽回手,岔开话题,“咱们出去走走吧。”她对自己手腕上的青紫视而不见,余光之下,九夜也丝毫没有在意他手心被灼伤的一片通红。
他们的相处,从来就不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石上。
而现在只等着她突破到第九层,也许回到崖顶的时候,一切就能真相大白了。
“峦影,等我们上去以后,如果我不见了,你会不会忘记我?”躺在峦影身旁的九夜突然出声,他难得这样正儿八经地叫一次她的名字。
峦影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回答他,“应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