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温香在怀是什么感觉?
说实话,有点小爽。
被软玉温香钳制是什么感觉?
有点不爽。
苏云锦还好说些,只是挤入燕裕的被子里,抱着他的右臂瑟瑟发抖——相当于手臂上多了个香香软软的挂件,其实不怎么影响活动。
林柠却是硬将他的左臂掰了过去——又感到害怕,又不敢主动钻被窝,所以索性自己“抢”安全感,让燕裕有种仿佛被人型镣铐给拷起来般的感觉。
软确实也软,但被林柠抱住手臂又用双腿夹住手掌,整条胳膊完全动弹不得,这怎么能行?
燕裕这边抽了半天,抽不出来,只能传音给林柠说道:
“想不到柠柠居然如此胆小,真令人意外。”
“闭嘴,才没有怕啦!”林柠果然中了激将法,正要将他的手臂用力甩开,彰显自己的英勇无畏,只听见陈灵韵又说道:
“那我也说一个。”
林柠:………………
赶紧抢回来重新抱住。
燕裕也很是无语,暗中怀疑陈灵韵就是故意给自己添乱。
“大概在上世纪末。”陈灵韵轻声说道,“江海府时常发生年轻女性被害的案件,受害者基本在18-25岁左右,致命伤口都在颈部,有大片撕咬的痕迹,尸检后发现全身没有一滴血液,仿佛给人抽干了似的。”
苏云锦抖得更厉害了,甚至将身体整个蜷进被子里,紧紧地贴住燕裕的侧边。
“当时的还没有引进西方的刑侦技术。”陈灵韵继续说道,“巡捕房就走访了目击证人,基本上说什么的都有,但某些高度重复的证词,吸引了巡捕们的注意力。”
“那個,那个。”林柠声音微颤地说道,“灵韵你要不在讲故事前,先跟我们说清楚这是编造的吧?”
“嗯,只是传说而已。”陈灵韵笑笑说道,“很多案件的证词里提到,在凶案现场附近看到过一个穿着红衣服的老太太。”
蜷在身边的苏云锦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呜咽。燕裕想要摸摸她的头表示安慰,可惜完全抽不出手,只能改用下巴敲敲,顺带吸一口茉莉花香。
“比如在某个酒店里。”陈灵韵继续说道,“有两个年轻女孩,其中一人去外面上厕所,另一个人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去找她后就看见一个红衣老太太从厕所里走出来,而厕所深处朋友已经面色苍白地倒在地上死掉了,脖子上有两个小洞。”
“不对吧,不对吧?”林柠忽然叫道,“酒店房间里难道没有厕所吗?为什么要到外面去上?”
“那时候的酒店和客栈是分开的。”陈灵韵从容解释,“酒店只是喝酒的地方。”
林柠也没话说了,用力将燕裕手臂扯到怀里,如救命稻草般使劲抱住。
“后来巡捕局就紧急通缉这个穿着红衣的老太太。”陈灵韵最后说道,“至于抓没抓到就不知道了,听我妈妈说当时一度人心惶惶,家家户户都要挂大蒜,五点以后就闭门绝不外出。家里有年轻女性的更是如临大敌,求来各种符咒贴在门上,唯恐被那红衣老太太寻见……嗯,窗外谁在哪里站着?”
这下林柠也顾不得矜持了,赶紧钻进燕裕的被窝里,跟苏云锦一起哇哇乱叫。
“好了!好了!”燕裕也是忍无可忍,“同样的招数还玩第二次啊?灵韵你差不多得了!收收吧。”
陈灵韵故事都讲完了,当然不会再触燕裕虎须,笑道:
“那我就不说了。赵姐,你有什么恐怖故事吗?”
“哦,有啊。”赵元真道。
“快说快说。”谢若溪连忙催促。
“我认识一个……”赵元真本想说“我认识一个师妹”,但又想起牵丝门的事情得跟妹妹们保密,就改口说道,“……认识一个人,家里揭不开锅,本来打算卖女儿,刚好村里有道姑经过,就给了点钱财,收她女儿当徒弟了。”
“她女儿年纪还小,起初觉得是被父母卖了,气不过,便发誓跟家里父母断绝关系。后面修行有成,又跟师父提起这事,师父就跟她说红尘疾苦,你父母并不是想要舍弃你,而是实在揭不开锅,养不起了。”
“她想了很久很久,终归是自小离家,当初有什么恨意如今也都淡了,于是便跟师父告了几日家,要御剑回村子看望父母。”
“然后呢?”林柠问道。这个故事倒是不甚吓人。
“回去之后,发现村子没了。”赵元真呵呵笑道,“她在山间修行八十余年,凡俗政权都换了两茬,村子早就被战火夷平了。星汉流转,沧海桑田,非人力所能预料,可怕吧?”
姑娘们:………………
“不可怕吗?”赵元真有些挠头。
师父当初给我们讲这个故事的时候,点评说“凡人寿短如蚍蜉,死生间有大恐怖”啊,怎么大家都并不害怕的啊?
林柠借机收敛心绪,有些不自然地松开燕裕。苏云锦也依依不舍地离开,钻回自己的被窝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