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羞赧的神情,靖雨仇抢着道:“小子靖雨仇,参见前辈!”
他抢前下拜。大汉一扬手,靖雨仇感觉好象被一只柔和而强壮的手扶住般再也拜不下去了。
大汉忽地轻咦一声,注视靖雨仇片刻,缓缓点点头,“有点意思!有点意思!小兄弟,不嫌弃的话,跟老哥来共谋一醉如何?”
靖雨仇大喜,知道有了这绝代高手帮助,不必为性命担忧了。
大汉忽然抬头看看来路,不见怎样作势,腰间剑已出鞘,剑势纵横,在身前的地上画出个“退”字,笔势同剑势一样纵横稗阖,龙飞凤舞,直欲乘风飞去。
复又手腕一翻,长剑回鞘,整个过程快得有如电光火石,靖雨仇也只是看到个模糊的影子、大汉手掌一动而已,完全无法看清这纵横的剑势;至于岳红尘,要不是从地上画出的字上,她根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汉微笑,“画个灵符,以退邪鬼,这是我仰仗着行走江湖骗人的把戏和手段。”
靖雨仇和岳红尘相视会心一笑,领略到了大汉诙谐幽默的一面。
“好了!”大汉击掌,“跟我来吧!”
微风扫过,吹扬起地上的尘土,但却掩盖不了大汉所画的字深深的在地上刻出的印痕。几乎是没有脚步声传出,适才的道人悄无声息的出现,他默默的注视着这个“退”字良久,终于像下定决心般伸脚抹去,让地面又回复了光滑平整。微风再一次吹过,地面上变得空无一物。
顺着长街,三人很快就穿过城门出了景川城,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不知道敌人是惧怕大汉所表现的武功还是另有别的什么企图。出了城门不远,在官道旁的拐角处,道旁有所庙宇,看得出来,这是一块荒废了许久的地方,庙口的大门都已经不见了,但好在还有残破的屋顶可以遮风挡雨。走进这破败的庙宇,大汉不知从哪里取出头獐狼,手脚熟练的架好火堆烧烤起来,纯熟的动作让人觉得他经常做这种工作。
大汉招呼他们席地而坐,变戏法般掏出个壶来,壶盖未揭,香气已到。大汉拔起壶盖,一股浓烈的香气充满整个破庙。他在烤肉上浇了一浇,叹道:“虽然你即要入我等之腹,但死后可尝到这等美味也是不枉了!”本来就已烤至金黄色的肉上不时的往下滴着油脂,散发着熟肉的香气,经此一淋,“嗤嗤”声响中升起一阵薄雾,更增香浓。
大汉抬起壶大饮一口,也不理嘴边淌下的水啧,把壶递到他面前,“小兄弟,你喝!”
靖雨仇接过壶同样也是一大口,但出乎意料的,入口的非是美酒,而是有些苦涩味道的东西。看到他一脸错愕的端着壶发呆,岳红尘不耐烦抢过壶,毫无顾忌的大饮一口,更令靖雨仇惊讶的是,岳红尘大叫起来,“喂,你给我们喝的是什么,怎么是酸的?”
大汉忽地大笑起来,状极愉快,“小兄弟,你觉得味道如何?”
靖雨仇知道其中必有蹊跷,而且大汉也不会平白无故的问这个奇特的问题,此举一定是大有深意,他谨慎的道:“尝起来好象是苦的!”
大汉止住笑,拍拍他肩头,“她喝起来是酸的,你尝起来是苦的,想想看,这中间是什么道理?”
岳红尘不假思索道:“这壶里有机关或是你做的手脚!”
大汉微笑摇头,看向靖雨仇。靖雨仇沉思片刻道:“问题是在酒上……呃……这不是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