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平静又淡漠,期间弥漫着的血腥气,带着骇人的疯感,在场的众人被唬得后背发寒,噤若寒蝉。
良久,老村长摇摇头转过身,浑浊却透露着精光的眼球转向江福有,道:“你们这一家子,唉,真是作孽。”
江福有的名声在江家村里本身就不好。
如今族老也不肯再多说,就更没人凑上去帮他了。
江福
', '')('有一大家子吃了闷亏,呼天抢地的哭嚎。
玄野抱着江雀子看了一会儿,只觉得吵,便慢慢悠悠走向家门口,边哄边轻揉着小孩儿的后腰问:“还疼不疼乖乖?”
药效发挥作用,烧是退了,可骨头还是疼,只缓解了些许,还是疼。
江雀子虚弱的趴在玄野肩头,昏昏欲睡,迷迷糊糊的哼唧着。
李工头和一帮汉子跟在他俩身后,个个眼底都满是震惊。
玄野宠爱江雀子的程度,比他们疼爱自己家小孩儿的程度都有过之,甚至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没有一个汉子会这般爱护自己的夫郎,但是玄野做到了,他们甚至有些羡慕江哥儿……
回到家门口,玄野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道:“李工头,你和赵木匠安排几个工人兄弟一起去干引水的活计,手脚轻的汉子留下来修理院子,别闹出太大动静。”
李工头连忙点头:“你且放心,兄弟们心里都有数。”
玄野颔首,抱着江雀子进了屋。
可是一想把他放下,江雀子的瞌睡立马就醒了,哼哼唧唧抱紧了玄野的脖颈不肯松开。
小孩儿生病磨人,玄野心疼,只得继续抱着他,拍哄着他的后背,在屋里走动,轻晃。
半个多时辰后,吃下去的药效彻底发挥出来,江雀子的骨头也不那么疼了,在玄野怀里沉沉的睡着。
玄野想把他放下来,让他睡得更舒服些,但又害怕他一醒来看不见自己会害怕,想了想,抱着他出门道:“你们来帮我个忙。”
原本在卖力气扛石板的几个汉子连忙放下石板,拍干净手,走近小声问:“主家汉子,怎地了?”
玄野低声道:“帮我把杂物房里的小木床抬出来,拼装上,放到客厅去。”
几个汉子一听是这么简单的事儿,“害”了一声,用气音小声道:“放心交给我们几个,只是拼装可能大声些,你们且出去等会儿,马上就好。”
玄野颔首,抱着睡着的江雀子在院子大树阴凉下来回走动了几圈,直到那几个汉子出来小声叫他:“已经整好了主家汉子,擦干净了。”
玄野道了声谢,抱着江雀子进了屋。
小木床是单人雕花木床,正好夏天在客厅乘凉睡午觉用的。
玄野上楼把一床厚棉被提下来当做垫子,在最上面铺上了竹席,才小心翼翼把睡着的小孩儿放到他的枕头上,给他盖上小薄毯子。
刚一粘床铺,失了安全温暖的怀抱,江雀子无意识的嘤咛一声,揪紧了玄野的衣襟不肯松开。
玄野撑着手跪俯在他身上,耐心的等了一会儿,小孩儿自己松了手,埋在枕头里睡得香甜。
玄野松了一口气,给他盖好薄毯子,站直身捶捶绷直了一上午的后腰,进厨房喝了好大一壶水。
一早上鸡飞狗跳,慌慌张张,只顾着他家小乖了。
玄野捡了块饼子就着凉白开,一边吃一边出了院子。
干活的汉子瞅见他终于松快了些许,纷纷打趣他:“身上的挂件儿可算是摘下来了?”
“我家儿子生病的时候就这样闹觉,难受得怎么也睡不着,非得要大人抱着,哈哈哈。”
“你家夫郎都快被你宠成小孩儿了吧?”
……
工人汉子们善意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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