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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快哭了。
那天半夜,李工头慌慌张张又去敲他窗户。
赵氏打开窗一看,李工头浑身汗水,湿漉漉的,却还是笑嘻嘻的说:“等久了吧?我知道你的亲事退了,我在准备成亲的东西,媒婆已经请好了,明天就过来。”
赵氏当时就哭鼻子了。
……
李工头话说到这里,嘿嘿傻笑了两声。
玄野:“……”
李工头夫夫俩的情况还是和他的对不上,玄野忍不住叹了口气。
江雀子不比赵氏。
他从小爹不疼娘不爱,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轻易不会交出自己的信任,也不会做草率的决定。
他们在一起直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从春天到夏天,细数一下日子,也已经有将近小半年时间了,江雀子也仅仅只是信任了他这个人是好人而已。
其余的,比如玄野对他做出的承诺,比如玄野说永远不可能会离开他……这些,他都是不敢相信的。
玄野心绪杂乱,拍拍衣裳站起身,道:“我再看看吧。”
“诶?还是不行啊?”
原本听李工头讲爱情故事听得津津有味的一众汉子不解,连忙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是,江哥儿是跟你闹脾气了,还是你们吵架了?”
“是啊,主家汉子,你倒是说个完整,我们也好一起跟你想办法啊?”
“不必。”
玄野婉拒了他们的提议。
这群汉子的思想是传统的,与其求助他们,不如他自己想办法。
玄野觉得自己也是急了,才病急乱投医。
提着打的猎物回到家,玄野上楼看了一眼。
江雀子还在睡。
玄野蹲在书房,第一次将脑海里存有的千年记忆从头到尾捋了一遍。
信息量庞杂,什么记忆都有。
他看幻灯片似的,看了许久,才从参加过的一个婚礼片段中回过神来,恍然发觉,他和江雀子虽说是夫夫,但是自始至终,他们根本没有过婚礼。
就连成亲仪式都没有。
交杯酒没喝,彩礼没给……什么都没有。
他家小夫郎是被家里人嫌弃吃多了一口饭,赶出来,走投无路之下来到他家门口的。
聘为妻,奔为妾,无媒自通,六礼不备,是为贱。
玄野有些发愣,心脏开始抽抽的疼。
他实在太过马虎。
竟不知道一个正儿八经的婚礼,三媒六娉,三书六礼,八起迎亲,明媒正娶,对这个时代哥儿女子的重要性。
他和江雀子一起生活这样久,却把最重要的事儿给忽视了。
不怪他家小孩儿没有安全感的。
别人还知道遣媒婆来议亲,他跟了自己,却什么也没有……
代入一下江雀子,玄野捂着心口,心肝脾肺肾就像是被人揪着捶打揉搓,疼得他窒息。
“妈的,蠢货!”
玄野忍不住骂了脏话,狠狠反思了一通。
傍晚,空气中,气压低沉。
李工头一众汉子收工回去后,天空骤暗。
不稍一刻钟,天空下起瓢泼大雨。
雨水的声音淅淅沥沥,很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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