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里:“你知道我的意思的。你看到的我是真的我,可我看到的你,却一直让我困惑。也许你自己不清楚,我觉得你这个人很神秘。”
灿阳倒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我是个平凡普通的人,哪来的什么神秘感。”
“你信命吗?”君成突然这样问道。
灿阳一怔,随即笑了笑:“信,我信命,也信未知。在我看来,我们出身在什么样的家庭,我们有什么样的父母,我们会认识什么样的人,都是命中注定,无法更改的。但是生活里总是会有意外,有些令我们开心,有些超出我们的负荷,这些往往比不可更改的命运来得更强大。”
“那你害怕未知吗?”
“没有,”灿阳换了个坐姿,也靠在沙发里,“有些可怕的未知在发生之前是没有预兆的,而一旦它发生,便无可挽回,那样的话,害怕也就没有意义了。”
君成并不能完全理解这种感觉,他从小到大,最大的挫折莫过于违反了父亲对他人生的既定设定,选了一条自己真正感兴趣的路。哪怕在和父亲对着干的时候,他心里也清楚,父亲最后依然会妥协。但灿阳的话,他也是相信的,也知道,灿阳一定经历过很多他不曾知晓的未知。
“灿阳,你看,你说出的话这样深刻,我甚至不能全部明白,觉得你神秘也是有因可循的。”
“如果我告诉你我从前的事,可能你就不会这样认为了。”灿阳看着自己的掌纹,用另一只手描摹掌纹的走向,“你想听吗?”
“我曾经和你说过,如果哪一天你想和我说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听你倾诉。这句话永远不会失效。”君成因着灿阳的话,心里已无法平静。他想,如果自己早点生病的话,他是不是能更早一点接近她的心?
灿阳喝了口水,思考着要如何开口,又要从哪里说起。毕竟有些事过去太久,她无法确定自己记得的是不是真的。
“君成,我的过去很枯燥,你要我讲,我也不知道该讲什么。你也知道,我的语文素养不是很好。”
“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可以当我不存在。”
“我告诉过你,我父母双亡对不对?其实他们都是因我而死。”
灿阳的眼神飘忽,君成突然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残忍了些,灿阳是他最重要的朋友,他一定要计较那些灿阳一直藏着的心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