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一点,她打开家门,却看到莫渟在制图桌前画画,听到她开门,莫渟抬头看了她一下,继续低头画画。
‘还没睡?’她打破沉默问莫渟。
“差不多了,把图画完。”莫渟说。
‘原来是画图,不是等我……果然是我想太多。’雅蕾边走进房间边想着。走进浴室,冲着热水,把这几天的混乱和疲劳一起冲掉,也冲掉了难过的眼泪……莫渟的心中,看来真的没有她的位子。即便如此,莫渟对她来说就像大麻一样,碰过就上瘾般的,她离不开莫渟……就算莫渟心里没有她,她也认了。也许她们之间的“缘分”就注定她要守护着莫渟。
洗好澡出来,莫渟已经回房了,雅蕾穿着浴袍走到冰箱前倒水,突然她看到制图桌上放着黑色的纸。
‘奇怪,莫渟从来没有用过黑色当底稿。’她想着,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走向制图桌。
看到莫渟的图那瞬间,她倒抽了口气。黑色的纸上,莫渟用白色和银色调颜料,在左半边勾勒出一栋银灰色的高楼,前卫的设计,简洁的线条,但呈现出的难过却重得令人窒息。右半边是莫渟娟秀的字体,“沉痛”是作品的名称,这是莫渟的习惯,总会在图纸的右上角落下作品的名称,然后会在完成时,在右下角签上自己独特的签名。
雅蕾看这幅图看得出神,然后她的眼角余光瞄到,桌上不只一张黑色纸,她拿起另外几张,才看地一眼,眼泪就落下了。
黑色的纸上,有莫渟的素描,画的人都是她,她讲电话时的专注;她睡觉的侧脸;她处理公事的认真;还有她只有给莫渟看过的微笑……画满了整张的纸。她知道,莫渟不画人像的,她说画人没有意义。但是,莫渟却画了满满一张都是她。
莫渟没有不在乎她,只是莫渟的在乎,总是深沉的令人感觉不出来。她把指放回桌上。转身朝莫渟的房间走去。
‘莫渟,你睡了吗?’雅蕾推开莫渟的房门问。
“睡了。”莫渟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说。
雅蕾走向莫渟的床,莫渟挪出个位子,仿佛知道雅蕾的想法。
‘你……不是不画人吗?’她坐上莫渟的床,试图找话题。
“喔……忘了收起来,被你看到了。”莫渟看着雅蕾说。
‘为什么画我?’雅蕾边吸气边说,似乎想克制自己的眼泪。
“我……在等你回家……没有家人的家,不是家……”莫渟转头,看着天花板淡淡的说。
‘莫渟我……’雅蕾在莫渟身边躺下,伸手抱住莫渟。
“嘘。”莫渟转过身,把食指放在雅蕾的双唇上,示意雅蕾别说了,然后把手环住雅蕾的颈项,把头轻轻靠在雅蕾的颈窝。
‘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我只是……’雅蕾靠着莫渟,哭了起来。
“我知道。”莫渟轻声说。
‘对不起……对不起……’雅蕾在莫渟肩上轻轻啜泣。
“我知道,别哭了。”莫渟把环着雅蕾的手收紧了些,靠得更近。
‘我只是,不希望你被别人碰……我知道我不该吃醋,但是……我真的……对不起……’雅蕾断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