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行吗?韩君初次开酒坊,倒是不懂这些…只想着将酒卖出去,看来还是心急了。”
“自是不行,同一种酒如何能卖给两家!看来韩掌柜还得再研究研究这行商之道了!”
孙师傅还欲继续往下说,却被乔安寅摆摆手给打断,
“行了行了,你给本少爷闭嘴,”顿了顿才将视线重新放回韩君身上继续说,“你叫韩君?这次就算了,你走吧,下次可别再想着这么干了。”
乔安寅这反应可是将除了韩君以外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这还是他们那乖戾霸道暴脾气的少爷麽?先是被韩君一席话给讽刺了一遍,之后又被她的酒给耍了,不是应该发发脾气打打人,把韩君教训一顿麽…居然这么轻易就放她走了?
他们自然不知道乔小公子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这是把韩君当成同类人了。
身为一个男人,却长着一张比女人更出众的脸,又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懂的?乔小公子心中嗤笑,丝毫不知韩君原本就是女儿身。
韩君总觉得乔安寅看自己的目光有些怪异,同情里还带着些赞许,莫不是眼神有些问题?不愿再多待下去,韩君点点头将酒坛抱在身上便转身离开,只是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走。
这府殷的小公子还真是个怪人。
出了酒楼韩君就将剩下的酒交给了小四,让他先回酒坊,自己朝着反方向去了,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也是时候去找竹清了。
心中惦念几日不见的方竹清,韩君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却毫不自知,一心想着往方家去。
这几天没去找她,也不知道小姑娘是不是该急坏了,想到方竹清那副委屈的模样,韩君的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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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后院,方越正带着方竹清打理花圃,这个季节正是盏琉花的盛季,那一日在西苑韩君所寻的就是它。
方竹清眯着眼睛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手里还握着一朵盏琉花,花瓣都快被她抓烂了都没发觉,方越将她这幅模样瞧在眼里,低笑一声摇了摇头,伸出手在她头上轻轻拍了拍,
“可还记得盏琉花的花性?”
方竹清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和她说话,支着脑袋想了会儿才开口,
“盏琉花…性苦热清凉,味涩略带些甜,有清热去燥、清新心脾、安心定性之效,大哥为何问这个?”
“去燥…倒是很适合竹清。”
方竹清未曾料到方越竟是借着花笑自己,脸色倏地一下的红了,原来大哥都发现自己这几天不对劲了…
“大哥在乱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死鸭子还会嘴硬呢!方竹清揣着明白当糊涂,以为方越不知韩君的事。二人还在打趣之际,突然有个小厮蹬蹬噔跑了进来,说是有人来找方竹清。
这一下可是当场拆穿方竹清的话了,方越不等她说话,脸上还带着笑意,直接站起身来问到,
“可是那日送小姐回来的那位?赶紧请进来。”
这人,他可是早就开始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