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四明十二雷。”
纪君宁柔柔一笑,道:“高岗茗草并兰生,制茗当如兰馥清。难得的好茶,京城里也是少有,没想到居然在谢府尝到了,也是一大幸事。”语气不免夹杂了点酸溜溜的意味。
这份泼天的富贵,她们羡慕不来。
谢长歌笑笑:“姐姐若是喜欢,不妨带些回去。”
纪君宁垂下头喝手中的茶,不说话,等谢长歌吩咐下人去取茶叶之后才笑着说不用麻烦了,再三推辞后“无奈”地收下。
在场的贵女们对纪君宁的评价不好,太小家子气了,活像没见过好东西似的。就算没见过,也不应该如此贪心,吃相难看。
说笑间贺氏身边的莲漪来了,向各位小姐行礼之后,附在谢长歌耳边悄悄说道:“大小姐,夫人唤您去一趟云憩堂,那边出事了。”
谢长歌暗忖应该是周梦鹤被发现了,不过母亲大可自行处置,叫她去干什么,难道周梦鹤把她拉扯进来了?不应该呀,周梦鹤还没有蠢到自寻死路的地步。
谢长歌脸上笑意不变,言语中带着歉意:“各位,不好意思,外面出了点事,我得尽快赶过去处理,暂时便失陪了。”
有人埋怨道:“才刚刚见到你呢,一转眼竟是又要没影了,你这待客之道可不行呀。”
谢长歌笑道:“确实怪我,该打,该打。为表示歉意,姐妹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来。”
张霏来笑着解围:“既然如此,半个月后的赏荷宴的点心可就全由你包了。”
“没问题。”
张霏挥挥手:“那你快去吧,省的那边赶不及误了事。正好你不在,我们还要自在些。”
谢长歌佯怒道:“你个促狭鬼,赏荷宴上你别想要点心了。”
张霏笑着连声讨饶:“哎呦,好姐姐,是我嘴不好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忘了这茬吧,嘿嘿。”
在去云憩堂的路上,莲漪把事情告诉了谢长歌,谢长歌又惊又怒,眉娘怎么会受害?
匆匆赶至云憩堂,还未近门便听得里面传来的哭喊声、咒骂声,谢长歌心沉下去,推门而入。
谢训和贺氏站在一旁,表情阴沉曹氏抱着谢长萱跪坐在地,谢长歌之前听到的哭泣和咒骂就是出自曹氏之口谢长萱两眼空洞,仿佛一个破碎的木偶般死气沉沉在曹氏怀里谢议一直用狠狠盯着趴在地上的周梦鹤,那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刀子一般,他双手拢在袖中,只看见袖口不住颤抖,可窥见他情绪有多激动谢长薇站在谢议身旁,无声地哭泣周氏畏畏缩缩地站在一旁,低着头沉默。
谢长歌没有请安,怕出声惊扰,只悄悄走到贺氏身边。
谢府主子并没有都在,毕竟还得有人招待客人,若是都聚在这里怕是很快谢长萱的事就会满京皆知了,所以只有与当事人有关的二房周氏以及谢府管家的贺氏和谢长歌到了。
门突然被人狠狠踢开,发出巨大的声响,走进红了眼的老爷子,他手里拿着一根鞭子,看见趴着的周梦鹤,二话不说挥鞭而去。
周梦鹤发泄了一场,又被曹氏撕扯,连支撑着跪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趴在地上,鞭子破空而至,他也没办法躲,生生受了这一鞭。
老爷子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一鞭完事,手中鞭挥舞不停,周梦鹤痛得打滚,不住□□,身上很快就见血。起先他还能翻滚吼叫,到最后只能虚弱地蜷缩着承受着鞭打,连□□的力气都没有。
周氏看不过去,尖叫道:“老爷子住手!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眼看老爷子还不停手,周氏咬牙就要上前,冷不防鞭子打在离她脚不足一尺的地上,一声如惊雷,她吓得缩回去,大气也不敢出。
老爷子狠狠抽了几十道鞭才喘着粗气停下来,把鞭子往地上随意一扔,老爷子坐到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