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祭司,尹夜祭司。”阮籍很上道的与二人行礼,徐然与长夜也跟着回礼,将一旁的季子路凉在一旁,丝毫插不上话。
徐然多看了阮籍几眼,老了一些,脸上的皱纹比以前多了点,这笑呵呵的样子倒是一点没变。
终于等寒暄完了,阮籍才想起要介绍一下季子路,只是尹风没有给这个机会,“还请阮大人,带路,我等一行人路上多有劳累,想先休息,好养足精神参加晚宴。”
阮籍闻言赶紧在前面开路,季子路无奈只能让道,站在一边等着南蛮的使团过去之后,才能跟在后面走。
季子路看着前面的阮籍,心里愤恨极了,凭什么当初徐然都能与太子一道接待使臣,且使臣还那般夸赞徐然,到了自己这里便全部变样了。
哪怕徐然已经死了,自己要活在她的影子里面。
季子路妄图走徐然当初起势的路,被皇帝发现,一顿痛骂,告诫他勿要把手伸向兵权。皇帝怎么可能在让第二个徐然出现,哪怕这人是季子路都一样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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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府,不,应该叫右相府,宁晋溪手里拿着一封密信,看完后置于烛火上刚烧成灰烬,听到敲窗的暗号声后。
“进来。”
一个黑衣人,翻窗而进后,立马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宁晋溪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叹了口气,“三年了,你们连一个人都找不到,本宫要你们有何用?”语气没有愤怒,只有深深地无力,这句话何尝不是对着自己说呢。
三年了,整整三年,一日不曾停歇的派人去寻,到头来一点消息都没有,没有消息的时候,想要有消息,可是又害怕真的有消息时,是让人最绝望的消息。
没有消息也许便是最好的消息了。
“如果再不找不到,你提头来见。”宁晋溪眨了一下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滑过,滴到地上,一声嘀嗒声,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好在黑衣人训练有素,不曾抬头看一眼,直到长公主示意自己可以走了,才起身又翻窗出去了。
宁晋溪手抚上自己的眼角,轻轻地搽去哪一抹没滴落的泪花,眼睛不自觉地看向了手腕处的镯子,又忍不住笑了笑,这镯子都这般完好如初,是不是你也是完好如初的,健健康康的活在我找不到的地方。
“右相。”翠菊在外面敲门喊道,自从长公主宁晋溪从政放弃皇室长公主的身份后,所有人都叫着宁晋溪的官名。
从普通的官吏,三年时间坐到了右相的位置,中途还要与皇帝斗智斗勇,每次升官都在皇帝的底线上跳跃,如果不升宁晋溪便会被言官劝谏,权衡利弊下,不得不做出妥协,给宁晋溪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