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老猿：我想去看看大海
翌日，方旭早早起来，赶到执法堂与褚人敌辞行之后便来到了山脚别院，带着老猿离开了华阳山。
老猿如今的身体虚弱，为了不让他受罪，方旭准备了一辆马车让他待在里面。
而他自己则是亲自为其驾车。
“猿伯，想去哪？”方旭开口道。
老猿想了想道：“老夫自幼生活在森林之中，后来又和你去了一趟沙漠，此番想去看看大海。”
“好，那就去看看大海1方旭笑着猛然一抽马背，两匹马儿拉着马车迅速朝着东方赶去。
两人在中州城待了两天，吃了一些中州特有的美食，美酒便离开了中州城。
路上，老猿还一直为方旭不陪他喝酒的事情闷闷不乐。
离开中州的第二站，他们又来到了另一座城池，武城。
身为中州东方的门户，武城的规模不比中州皇城小多少，整个武城产业被三大家族把控着。
这三大家族说起来和方旭都有些渊源。
因为三大家族的族长如今都在方旭的好友列表中。
许是因为三大家族的人都曾追捕过方旭，不少武者都见过方旭的画像，此时的方旭带着老猿远行，并没有动用秘法改变自己的容貌。
是以，刚进城，他就被一些三大家族的武者认了出来。
这些武者见到方旭突然来武城，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纷纷将此情报禀报给了自己的家族。
武城王家。
王家家主王潇接到消息之后，脸色微微一变。
“那小子来武城做什么？”
“是准备对吾等动手了？”
心中有些担忧，王潇当即让人将冯家家主冯栋和褚家家主褚阳平都喊了过来。
“褚兄，冯兄，方旭那小子来武城了1
三人一见面，王潇就连忙开口道。
“我们听说了。”
“王兄觉得那小子来武城是为了什么？”
冯栋开口道。
王潇没有说话，反而看向褚阳平开口道：“褚兄觉得呢？”
褚阳平沉思片刻开口道：“老夫接到的消息，那小子此次是陪着那头老猿来的。”
“什么！？”
听到这话，王潇顿时大惊。
方旭身边的老猿他们都听说过。
据说当时那只老猿以一敌二，和吕家家主吕圣人以及冀州的拓跋熊战的旗鼓相当！
此时他若是带着老猿一起来的，那极有可能是来找他们算账的！
“我们的东西才刚送到升仙会几天，他就公然撕破脸皮吗？”王潇有些焦急道。
他们三人都是武尊五境，真要打起来，三人根本不是老猿的一合之敌。
王潇怕了。
“王兄！你等老夫把话说完1褚阳平开口道：“根据可靠消息，那只老猿气血衰退，当日又和吕圣人以及拓跋熊硬拼，应该已经油尽灯枯了。”
“况且，老夫听家族武者说，他们此行乘坐的是马车。”
冯栋微微一愣，随后窃喜道：“褚兄的意思是那只老猿不行了，连马骑不得了？”
褚阳平点了点头道：“老夫觉得，是吾等三人太过紧张了。”
“那小子此来武城，应该就是带着那头老猿来玩的。”
玩？
王潇神色一怔。
但接下来的一切都如同褚阳平预料的那般。
方旭带着老猿在武城逛了三天，期间只是吃喝玩乐，根本没有丝毫要找他们麻烦的意思。
三大家族见此，方才大松了一口气。
这一日，方旭正和老猿一边啃着冰糖葫芦，一边在街上闲逛，一名武者来到二人跟前拱手道：“请问是升仙会的方少侠吗？”
方旭愣了一下点头：“正是。”
武者见状，从怀中掏出一张请帖恭敬递给他道：“在下奉家主之名，邀请方少侠和猿前辈晚上到家中赴宴。”
赴宴？
方旭愣了一下，打开请帖扫了一眼。
褚家褚阳平？
这家伙请自己去家里赴宴？
合上请帖，他看向老猿道：“猿伯，想不想去尝尝武城三大家族的菜？”
老猿费劲的从手中的糖葫芦上咬下一颗山楂，微微点头道：“也行。”
见他答应，方旭便冲那武者开口道：“回去告诉褚家主，方旭会准时赴宴。”
武者拱了拱手便离开了。
夜幕降临，褚家厅堂内，方旭和老猿端坐在酒桌上，由褚阳平和其一位老叔作陪。
方旭有些好奇道：“听闻武城褚冯王三家相交甚密，褚家主今日没有宴请冯家和王家的家主？”
褚阳平神色一怔，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派人去送了请柬，可能是二位家主有事吧。”
方旭闻言，心中暗笑，随后也没再追问。
期间的酒宴也还算正常，褚阳平这名堂堂武尊五境的武者拉着自己武尊四境的老叔一个劲的讨好方旭，恭维的让方旭都有些受不了了。
一场酒宴吃到亥时才结束，从褚家离开之后，方旭摸着肚子环顾四周。
老猿好奇道：“找什么呢？”
方旭淡笑：“找个人问路。”
老猿不解：“小子，你是不是喝晕了，回客栈的路老夫都记得。”
方旭摆了摆手：“猿伯，我要找的是王家和冯家。”
他的话音刚落，正好便有两名微醺的武者从面前路过。
方旭将二人拦下，一番询问之后便知道了王家和冯家的大致位置。
带着老猿来到王家门口之后，守在门外的武者一眼就认出了方旭，有些心惊胆战凑上前来道：“可是升仙会的方少侠？”
方旭点了点头：“你们家主在家吧？”
武者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在……在的。”
“去禀报吧，我找他有点事。”
见方旭没打算动手，武者提到嗓子眼的心终是放回了肚子里，连忙拱手：“方少侠稍等。”
片刻之后，王家家主王潇便匆匆从院内赶了出来。
见到方旭，他脸上连忙堆着笑容道：“方少侠深夜来访，寒舍蓬荜生辉埃”
方旭淡淡一笑，随后脸色一冷道：“王家主是不是还在为当日送给在下的赔罪礼生气啊？”
王潇神情一僵，连忙开口道：“方少侠说笑了，王某绝非那么小气的人1
“再说了，我王家当时也是受人蒙蔽，参与了追杀方少侠的事，本就该拿出一些赔偿，方少侠大度，王某怎会因此生气呢？”
方旭点了点头道：“那今日褚家主宴请在下，给王家主送了请柬，王家主为何不去赴宴？”
王潇整个人都懵了。
“没有啊1
“王某根本没收到褚家的请柬1
“没收到？”方旭眉头微皱，随后摇了摇头道：“难道是我喝醉了，可我明明听到褚阳平说他让人给你送请柬来了……”
“罢了，既然是场误会，在下告辞。”
方旭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转头离开了王家。
“方少侠，进来喝杯茶1王潇暂时压下了心中的想法高声喊道。
方旭头也没回，直接摆了摆手道：“不了，已经和冯家主约好了。”
看着他和老猿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王潇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得知方旭是来武城游玩的，他就曾提议三家是不是要出面宴请他，如此日后方旭即便是反悔了，想要掀起报复，三家或许也能够凭借今日的情面求得他手下留情。
结果冯栋和褚阳平都表示不想沾惹方旭，拒绝了。
可现在呢，一個宴请方旭吃饭，一个约了方旭喝茶！
就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还有那该死的褚阳平，为何要说给自己送了请帖，自己没去？
这是要让方旭更记恨王家吗？
王潇越想越气，直接愤恨的回到家中，准备等明日好好找两人问个清楚。
方旭二人从王家离开之后，直接来到了冯家。
见到冯栋之后，方旭直接开口道：“冯家主，好久不见。”
对于方旭突然到访，冯栋也是吓得不轻，但见到方旭没有动手的意思，他也是大松一口气笑道：“方少侠怎会深夜来到寒舍？”
方旭笑着拱了拱手：“陪猿伯去吃了顿酒，路过此处，有些口渴，就想着能不能过来讨杯茶水喝喝？”
冯栋一听，心中暗喜，连忙开口道：
“自然可以1
“方少侠，猿前辈，里面请1
将方旭和老猿请进去之后，冯栋连忙命人取来自己珍藏的好茶，给老猿和方旭展示了一番茶道。
三人喝着美茗，颇为享受。
方旭忽然开口道：“听闻武城的褚冯王三家相交甚密，冯家主有如此好茶，不若派人去将褚家和王家的两位家主喊来，一同品尝一番如何？”
听到这话，冯栋愣一下笑道：“褚兄和王兄都有早睡的习惯，深夜打扰有些不好，方少侠是觉得如此品茗有些无聊？”
方旭点了点头。
冯栋脸上露出了一丝了然，然后笑着招来一名侍女，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
侍女闻言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
少顷，几名美艳的女子抱着琵琶古筝等乐器鱼贯而入。
在这群美艳女子之间，一名身材高挑，更加妩媚的女子上身穿着露脐短褂，下身穿低腰高开叉绫罗裙摆，光着脚丫的女子静静矗立着。
看到这名女子，方旭微微愣了一下。
这一愣倒不全是为女子的容貌和身材，之所以微愣，是因为他能感受到眼前的女子是一名羽山国人。
还有一点，修行祈天术之后，对于这种修为低于自己的人，他一眼就能够看出，这名女子快死了。
确切的说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冯栋一直都暗自关注着方旭的表情，见方旭盯着那名女子失神，心中虽然有些肉疼，但还是很满意。
“开始吧。”
随着他的命令，这些女子微微欠身之后，便各司其职，开始奏乐跳舞。
羽山国的女子天生媚骨，眼前这女子放在羽山国中估计都算是绝色，和羽山天怡有的一比。
她现在所跳的舞蹈似乎也是有专门的大家进行设计的，结合其自带的媚骨和绝色容颜，一般人估计早就迷失了。
一舞结束，冯栋招了招手，让那女子来到跟前。
“这位是升仙会的方少侠，快来拜见。”
女子微微欠身，声音软糯道：“奴家拜见方少侠。”
方旭点了点头。
冯栋笑着开口道：“方少侠或许不知，此女来自羽山国。”
“羽山国的女人从小大都修习取悦男人之术，此女是冯某高价买来的，还是完璧之身，今日就赠于方少侠，让她服侍方少侠如何？”
方旭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扫了那女子一眼。
从女人的眼中，他看到了一丝祈求。
“你叫什么？”
女子微微欠身：“奴家没有名字，请方少侠赐名。”
听到这话，冯栋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阴鹜。
方旭瞥了他一眼后看向女子道：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今日起，你就叫凝香吧。”
女子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微微欠身道：“凝香多谢方少侠赐名。”
“喊公子吧。”方旭开口。
“是，公子。”凝香静静矗立在旁边。
对面，冯栋眼看着自己高价买来的绝色好没来得及享用，就被方旭调教的如此乖巧，心中难免有些难受。
但一想到方旭收下了凝香，至少代表着当初追杀的事情他已经彻底放下了，冯栋还是觉得挺值得。
“来，方少侠，猿前辈，喝茶1尽量不去看凝香，冯栋举起面前的茶盏道。
三人喝了点茶水后，冯栋随口道：
“方少侠今日在哪里饮的酒？”
这话一出，方旭突然尴尬一笑，并没有回答，自顾的让凝香帮着自己添加茶水。
冯栋见状，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这条街道是他们三大家族所在，为了彰显地位，也为了图清净，周边并没有什么酒楼之类的地方。
方旭和老猿若真是路过这里，那极有可能是在褚家和王家喝的酒！
当初王潇提议要宴请方旭，自己和褚阳平拒绝了。
看来，极有可能是王潇瞒着他们两人私自宴请了方旭。
好你个王潇啊！
冯栋心中已经有了盘算，明日肯定要拉着褚阳平去找王潇算账！
一顿茶喝道了亥时末，方旭才带着凝香离开了冯家。
回到住处，老猿看了看一旁的凝香，又看了看方旭怪笑道：
“老夫再开一间房，小子，老夫最近睡觉很沉。”
说完他便离开了房间。
凝香脸色有些羞红，低着头，捏着自己的衣角。
她虽然自幼修习取悦男人的本领，但终究还是第一次服侍男人，有点放不开。
方旭扫了她一眼，见其头顶凝聚的死亡之气消散了一些，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自己若是不把凝香带出冯家，她今晚必死。
“给伱两个选择。”
方旭淡淡道。
凝香正思考着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方旭更开心，更舒服，冷不丁的听到这句话有些愕然。
“公……公子请吩咐。”
方旭开口道：“第一，我给你些钱财，你自谋生路。”
“第二，你可以跟着我，但若是遇到危险，我无暇顾及你时，你随时可能会死。”
凝香闻言，神色怔然，随后欠身道：“凝香想要跟着公子。”
方旭有些好奇：“为何？”
凝香神色有些黯然道：“公子不知，身为羽山国人，奴家等人在虞国男人眼中是绝佳的玩物，他们派遣武者抓捕我们，请人调教我们，然后……”
“然后或是自己享用，或是高价卖出，送人……”
“奴家离开公子，早晚还是被人抓住，与其如此，奴家还不如跟着公子去见见世面，这样，即便是死，奴家也无憾了。”
听了她的解释，方旭点了点头道：“你如今已是武者，稍后我会给你一些资源，路上你好生修炼，这样的话，遇到危险你也能多一份自保的力量。”
此行虞国的各大世家暂时是没有威胁了，但隐藏在暗处的衍神教随时都会对自己出手。
老猿没有多少战力，能指望的只有自己。
“谢公子1凝香连忙欠身道。
那些虞国的武者抓到她们，都只会想办法让她们变得更听话，根本不可能让她们修习武道。
方旭竟然会给自己资源，还让自己修习武道，凝香自然十分开心。
“行了，你今夜就在旁边候着吧。”
说完，他便盘膝坐在床榻上开始修行。
自从前段时间回枫林镇再次见到王氏之后，方旭就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现在是武者了，且吸收了大量的遗产，附加生命属性高达459，连带着，自己的寿命也远超普通的武师。
悠久的生命之中，诸如王氏这样的女人，不消百年便会化作一具红粉骷髅。
他终不是拔雕无情之人，做不到轻易舍弃和自己有过关系的女人。
索性，他暂时还是不碰凝香了。
日后她若是在武道修行上展露一些天赋，倒是可以考虑。
凝香道不知道方旭此番的想法，只道是自己不会来事儿，让方旭失去了兴趣，心中有些忐忑。
这一夜，凝香守在旁边，静等着方旭的随时召唤。
然直到最后，她熬不住睡着了，方旭依旧还在修炼，没有醒来。
翌日清晨，老猿敲响了房门，方旭睁开眼，看着一旁倚着案牍沉睡的凝香，他自顾打开了房门。
老猿走了进来，好奇的打量了一番身旁的凝香开口道：“小子，昨晚没动手？”
方旭摇了摇头。
老猿又问：“那你准备如何？”
“带着这小丫头还是放她离开？”
方旭还没回答，沉睡中的凝香便已经悠悠醒来，睁开眼的她看到方旭和老猿站在面前，有些慌乱的站起身，然后低声开口：“公子，凝香马上去给您打些水来。”
老猿见状，讪讪一笑也在说话。
日上三竿，三人离开了客栈，在城中找了一家上好的服饰店，方旭为凝香买了几件像样的衣服，总让她穿着舞女的那一套装饰有些不太好。
换了着装的凝香此时看上去少了几分妩媚，多了几分贵气。
买完衣服之后，方旭又到马市买了一匹好马，自己骑马，凝香则是负责赶车，三人离开了武城，继续朝着东方赶去。
武城内，褚冯王三家家主却是在方旭离开之后，再次聚集到了一起。
只不过这一次三人都各怀心思，在相互质问之后，三人闹得不欢而散，且都怀恨在心。
从这一刻开始，武城三大家族和平共处的局面俨然成为了历史。
这些事情方旭懒得去管，他昨夜的所作所为无非就是下了一手闲棋，如果因此能够让武城的三大家族能够自己先乱起来，彼此内耗一下，那是最好不过了。
沧海城。
离开武城之后，三人并没有在路上再做停留，直接来到了沧海城。
这是方旭第二次来到这座城池，在城中找了一间客栈住下之后，他便直接去码头打探了一下。
要带老猿去看大海，此去凫山国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正巧还可以去拜会一下宫婉容。
在码头逛了一圈，方旭却发现最近似乎没有船只愿意出海，从一些渔民和水手口中得知，就连拥有宝船和武尊坐镇的沧海城梁家最近也没有前往深海的打算。
据说这一切都和深海发生的某一件事有关系。
方旭多方打听，终于在几名前段时间刚出过海的武者口中得知了一些蛛丝马迹。
据几名武者所说，这段时间，深海之中的海兽不知道大量聚集于靠近虞国海岸线的深海之中，就连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海妖也出现了不少。
这些海兽阻断了虞国通往凫山国近乎所有的航道，除非能够从天上飞过去，否则根本没有船只能够安全抵达凫山国。
听到这件事，方旭有些好奇。
之前海兽狂暴，是因为凫山国的衍神教据点在海中下毒，大肆捕捉海兽用来献祭引起的。
但凫山国的衍神教已经被他和宫婉容等人消灭了，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什么能够引起海兽狂暴的原因了。
除非……
方旭脑海中突然冒出一尊神秘恐怖的庞然大物！
仙刻石舟！
那是自己当初和长龙在海中无意间遇到的一尊禁忌石舟。
但按照长龙所说，仙刻石舟是深海之中的禁忌，石舟出现的地方，本应该没有海兽胆敢靠近。
心生好奇，方旭从一个渔民手中买下一艘小船，然后独自划到了浅海。
“长龙1
任凭小船在海面飘荡，方旭沉声大喊了一声。
他不知道长龙最近还在不在这片海域，但这片海域既然能吸引大量的海兽海妖，想来长龙应该也会在这附近。
果不其然，方旭的喊声过去有一刻钟，远处的海面，一道急速的水流便迅速来到小船跟前。
哗啦！
一只巨大的脑袋冒出水面！
“方旭1长龙的声音竟然发生了一些细微的改变，上次见的时候，它还像是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孩童，如今的声音听起来倒是显得成熟了一些。
巨大的脑袋凑到方旭面前，长龙撒娇一般蹭了蹭他。
看着长龙脑袋上原本只是鼓起的两个肉包，如今竟然已经冒出了两根稚嫩的角，方旭很是惊讶道：“长龙，你的角长出来了？”
长龙傲然的仰起头，在方旭面前左右摇晃着脑袋，似乎是在炫耀自己头顶的龙角。
“最近这片海域忽然出现一股神秘的能量，吸收这股能量之后，很多海兽都有着进化成妖的趋势。”
“我也是吸收了那种能量之后，头上的角才迅速长出来的。”
长龙兴奋的开口道。
神秘能量，能够让促进海兽进化成妖？
方旭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长龙能够开智化妖，那是因为自己当初在海中顿悟星图，从自己身上逸散出来的道韵影响了他。
至于这种能够让促进海兽化妖的能量……
方旭心中思索着，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猜测，他有些激动的看向长龙道：“你知道这股能量来自哪里吗？”
长龙摇了摇头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