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虚极子,还在那个令牌里面被关着,他就随便摇摇头掐灭了这个想法,等以后有空再说。
“哒、哒、哒、”
黄昏的大地上,血壤松软,泥沼深陷,却铺着一条笔直的石路。
一名粗布麻衣的潦草男子,胡子拉碴,背挎草帽,腰间別着个大酒葫芦,正一步一步走在路上。“呼~~呼~~”
呼啸凛冽的沙尘席卷而过,掀起漫天的纷纷扬扬。
他把后面的草帽戴上,面纱落下,遮住脸庞抵挡风沙。
前面,有一座孤零零的祭坛。
一把生锈的铁剑,插在祭坛上不知多少岁月,已经朽得掉渣,浑身土里土气,仿佛一碰即碎。
“我等你很久了。”
祭坛前的台阶上,一名同样斗笠遮面的中年人,老早坐在这里,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雕塑,没想到是个活人!
他抖了抖头顶和肩上的沙尘。
“簌簌簌~~~”
抬起头,看向了走来的潦草男子。
“剑圣,马原觉,久仰大名,幸会!”
“哒、哒、哒!.”
脚步声突然顿住,潦草男子立于石路,看向了祭台前的那个人,语气平静,古井无波。
“阁下何人?”
“上霄弃徒,散修,姬昌黎。”
“找我什么事?”
“呵呵,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风险,潜入上霄剑宗的剑冢秘境,专程等候你吗?”
“不想知道。”
“你!”
斗笠中年一时语塞,竟然短暂卡言。
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冷笑不已,甚至还用犀利的目光审视他。
“可以,有性格,我很欣赏你。”
“你不想听,但我还是得说,等我说完之后,你再慎重考虑!”
“关于剑冢这把据说上古年间剑修的”
剑圣马原觉直接打断,很认真地说。
“你挡我路了。”
“.”
斗笠中年又一次顿住,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装的人,要知道在外面,他可是久负盛名的元婴后期,甚至很多顶级宗门都不敢惹他!
这小子不过跟自己同级,有什么可骄傲的?
要不是有点关于剑道上的事情需要问他,自己岂会专程冒着被宗门发现的风险,来这里等他,一等还是好几年?
“这位剑友,我这次来是为了和你交换信息,没有打扰你或者浪费时间的想法,那咱们就长话短说,我前段时间听闻外界关于你”
“你挡我路了。”
剑圣马原觉还是就这一句话。
惜字如金,油盐不进。
斗笠男子腾得一下站起身来!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你跟我装什么装?
“马原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给你几分薄面,那是瞧得起你!大家都是散修,光脚不怕穿鞋的,谁怕谁?”
气氛一时间有些冷场。
斗笠男子头一次遇到这么古怪的男人,心里不由泛起了捣鼓,说实话还真有点莫名的不安全感,但是出于对自己实力的自信,他还是寸步不让。
“我知道你,甚至专门去你出名的地方调查了你,一路走来,分别有三种不同的人格在你身上上演,你拥有严重的人格分裂!如果可以的话,把另外两个唤出来,看看能不能不和我好好沟通.”
“哒、哒、哒!”
马原觉直接就走,没有继续跟他瞎扯,甚至都无视他,直接朝祭台走去!
“等等,你.”
斗笠人刚准备说些什么,突然两只瞳孔中雪亮的光芒一闪!
“噗通~”
尸体无力栽倒在地。
一丝血线,从他额头慢慢出现,里面的神魂,早就被杀穿,彻底泯灭,元婴也被斩为两半!
马原觉甚至都没有转身去看,真剑修从不回头。
他登上了台阶,来到祭坛上,静静看了足足一刻钟。
而后伸出粗糙的大手,一把握住了铁剑的剑柄,就在这一刹那,原本平平无奇朴实无华的铁剑,突然向天射出一道通天刺目的光芒!
瞬间照亮天上地下!
头顶巨大的光圈漩涡,开始以他作中心围绕着旋转。
这等宏大的场面,立马惊动了外界的人,上霄剑宗负责镇守秘境的护法、执事、弟子们全都目瞪口呆,骚乱起来。
“那那是什么动静?”
“好像是秘境中央传来的!”
“该不会是,那把从上古流传下来的铁剑,被人拔动了?”
“怎么可能!那把剑历经多少万年,无数剑修惊才艳艳,没有一个能拔得动!”
“可是你看前方的水瓶神通,镜像折射过来的画面。”
“.”
众人看了全都傻眼,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一个潦草男子,把祭台中的铁剑拔出来,随手挽了个剑,而后像是爱不释手,竟然堂而皇之挂在了自己的后背上。
在他脚下,一个斗笠面纱都被劈为两半的尸体,正一脸愕然地仰视天空。
“那不是我们宗曾经叛出的姬昌黎师伯?”
“他可是元婴后期,怎么会??!”
“嘶”
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传来,这下没人敢再说话了,反而纷纷把消息往宗门内传。
没过多久,天上突然一股声音投下。
“阁下何人,为何擅自闯入我上霄剑宗驻地?”
这声音浑厚透亮,竟然声震方圆百里,把天上的异象都震散了!
“这是.太上长老神游天外,元念降临!”
众人齐齐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