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楼脸色未变,沉声发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或者说,”路西楼顿了顿道,“你是谁?为什么找上异部?”
路西楼表情没变,声音却充满了防备,看许文祥的眼神也满含打量。
许文祥噙着笑,任由路西楼打量,却没回答他的疑问,反而宽慰起他来,“放松点,你不要这么紧张。”
路西楼没受影响,仍静静地看着许文祥,等着他回答。
看路西楼这样,许文祥叹了口气,“我要做的事很简单,依旧是希望你们帮我找一个人,但要找的却不是柴与琮。”
“至于我是谁,”许文祥站了起来,“你们跟我来吧。”
说完许文祥也不等路西楼回应,就拄着拐杖往外走。
路西楼侧过头看霍青川,询问他的意见,“走吗?”
霍青川语气坚定:“走。”
于是两人起身跟上。
路西楼本以为许文祥要带他们去巷子里别的地方,谁知出了院门,许文祥直接往巷外走,等到了路边,那里还有车接应。
许文祥率先上了车,路西楼犹豫几秒,跟着拉开车门上了后座,霍青川则坐在他旁边。
车上安静,没放音乐,也没人说话。
半个小时后,车在一幢别墅前停了下来。
“走吧,我们到了。”一路没说话,许文祥声音有点哑,神情也变严肃了。
“这是哪?”路西楼没有动,看着面前的别墅问。
许文祥什么都不说明白,就拉着他们去了另一个地方,现在还想让他们跟他进去,这怎么行?
路西楼想要打探清楚再走。
“不要多问,进去就知道了。”许文祥看着路西楼笑了,语气却暗藏威胁,“你若不想进去,那让你同事进去也是一样的。”
路西楼不可能让霍青川一个人进去的,他收了伪装出来的客气,冷冷地看了许文祥一眼,“带路。”
许文祥呵呵笑了,但没再说别的,转身带路去了。
路西楼凑近霍青川,压低声音问,“这里才是他家?”
霍青川没立马回头,而是抬头往前看。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特别不舒服,从离开酒店开始,心里就很闷,刚才坐车时,他甚至晕车了,头晕胸闷得想吐。
“应该是,我们跟上去看看。”霍青川收回视线道。
路西楼嗯了声,却还盯着霍青川看,“游秋,你不舒服?”
霍青川不想路西楼担心,闻言笑着说,“没不舒服。”
“你脸好白。”路西楼没被霍青川说服,“哪不舒服?”
霍青川张嘴要回话,路西楼像猜到他要说什么似的,刚在他开口前道,“不要骗我。”
“哦。”霍青川咽下到嘴边的话,改口道,“只是有点头晕胸闷。”
路西楼想起霍青川前几次的反应,心想他水土不服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看来榕城是不能久待了。
路西楼想了想说:“要不游秋先回临江?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怕霍青川不答应,路西楼又补充道,“而且沙鸥忙完就会过来帮我,有他在,事情会好办很多。”
“不要。”霍青川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可是......”路西楼还要劝,霍青川却不给路西楼开口的机会,打断他说,“我就今天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等会回去睡一会就好了。”
路西楼不信,张嘴想要反驳。
霍青川翘着嘴角笑了,按住路西楼肩膀,推着他往前走,“好啦,阿凌不用太担心我,真不舒服的话,我会跟你说的。”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进院内,正朝大门走。
许文祥走在前面,一直没回头,似乎根本不担心他们跟不上,而路西楼被霍青川推着走,几次想要扯到原话题,可霍青川压根不给他机会。
路西楼被迫住嘴,老实地让霍青川推着走了。
眼见就要到门口了,许文祥却忽然停了下来,路西楼心生疑惑,刚想问许文祥怎么了,就看到大门从里打开,一男一女从里走了出来。
男人约莫四十来岁,戴着一副黑墨镜,叫人看不清他的眼,手里还拿着两颗核桃在把玩。女人年龄略长,头发用簪子别住,搭配一身素色旗袍,显得她温婉又有气质。
只是此时女人弯着腰,不知道在和男人说什么,嘴角的笑就没停过。
两人路过许文祥时,许文祥恭敬地弯下腰,对着夫人说了句夫人好,女人淡淡应了声,看都没看许文祥,就继续陪着男人往外走了。
路西楼顿在原地,视线跟着戴墨镜的男人走。霍青川也停了下来,和路西楼一样在看戴墨镜的男人,但越看眉头皱的越紧,心里也更闷。
等女人走远,许文祥才抬起头,“走吧。”
闻言,路西楼收回视线,拉住还在看的霍青川,加快步伐继续跟着许文祥往前走了。
看大师一直不说话,袁木槿心提的老高,以为是他们诚意不够,大师才不愿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