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一曲相思怨。”安文夕微微颔首。
为君抚一曲,怜取相思意。
但愿君常在,不做相思怨。
琴声转为萋萋,闺怨相思,令人潸然泪下。
这首曲子她再熟悉不过,此时却微微有些乱了,不是琴音乱,而是她的心乱了。
安文夕垂眸,深吸了口气,将心思全部凝聚在琴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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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渐渐急切起来,声音愈显悲凄,声声催人泪。
曲终,听者无不啜泣感伤。
只见那人放小盏放在案上,抬头看向她道:“都说凤公子琴艺无双,今日看来,倒也未必。”s3()
“哦,此话怎讲?”有人闻言立即提出了质问。
“本公子早年曾有幸听得安国十公主抚一曲相思怨,凄凄切切,悲声艾艾,那番意境比今日更胜上几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凤轻歌自愧不如。”安文夕抿唇道。
今日她弹得相思怨,自然比不上从前。心境不同,琴声自然也就变了。
“不知本公子是否有幸能邀得凤公子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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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凤公子今日是为大家而来,你怎么能独自将他带走?”有人不满道。
“这位仁兄此言有理,我等绝不会让你将凤公子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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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子,你”
“怎么,大家有异议?”北宫?次兆判≌档氖治1014欢伲?种械那啻烧刀偈被?髁遂捶邸
青玄嘴角一抽,这真是赤裸.裸的威胁!
“凤公子,请——”青玄再次伸出手道。
安文夕素手抚过琴弦,心想,这时间也差不多了。
“砰——”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响声,立即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杀人了!”
果然,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安文夕嘴角一扯,这慕容清果真没有让她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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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文夕和其他文人士子也跟了出去。
不远处的画舫上一片狼藉不堪,不少贵族小姐云鬓微乱,被吓得花枝乱颤,慌慌张张的跑出了画舫。就连不少纨绔子,此时也被吓得脸色惨白。
“砰、砰——”几位侍卫模样的人接连跳入了水中,只怕是去追那行凶之人。
“翰林院侍读李学士李培死了!”人群中有人惊呼道。
安文夕杏眸骤缩,那李培可是江佑城的得意门生!
这次刺杀既可以给江佑城和曹太后的一个警告,还可以公然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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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文夕讥讽的勾了勾唇,让她做替罪羊,这慕容清真是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皇上,此事只怕早有预谋。”青玄小声对北宫?吹溃?劢堑挠喙馕2豢杉?某?参南φ獗呖蠢础
对岸的画舫上江佑城一脸怒气的走了出来,对身侧厉声道:“给老夫追,一定要将行凶之人缉拿归案!”
“大人,小的捡到了这个。”一个侍卫将手中的令牌递给了江佑城,江佑城看后,眸色顿时变得幽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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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安文夕唇边绽开了两抹梨涡。
看着北宫?茨羌辈豢纱?难?樱?慌率窍墓?耸币丫?黄?舐伊恕
由于此次游船发生了命案,衙门里来了人到此处搜查,便提前结束了此次元宵花灯节。
安文夕收了七弦琴,背了起来,复又返回了潇湘馆。
安文夕回到房间,刚刚推门而入,便扑面而来一阵浓郁的血腥味道。s3()
袭匀褪去了外衣,裸露着半个肩膀,臂膀上的刀伤深可见骨,而一旁的欢凉正在为袭匀清洗伤口,铜盆中血红一片。
她立即挽了黛眉,问道:“怎么回事?”
“啊啊啊,疼疼疼。”袭匀咬牙。
安文夕立即解下了后背上的琴,帮着欢凉给袭匀上药。
待给他处理好了伤口之后,地上顿时多了两盆血水,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映璃闪身进来道:“公子,不好了,外面来了官兵要搜查我们潇湘馆。”
映璃面色微沉,“来人说是今日的翰林院侍读李培被刺杀,如今已经在全城进行搜捕,据说刺客肩膀上挨了一剑”她说着看向袭匀被包扎起来的伤口处。
安文夕眸光看向地上的血水,这么浓郁的血腥味,只怕一会那官兵来了,无法遮掩。若是被发现了,只怕他们今晚所做的,就要功亏一篑了!
“不好,他们来了。”映璃听着渐进的脚步声,眉头一蹙,“公子赶紧想办法,我先去拦着他们。”
“如今怎么办?”欢凉脸色浮现一抹焦急。
安文夕飞快的将欢凉和袭匀一把扔到床上,厉声道:“你们两个给我演的卖力点,这些血水我来负责!”
她说完之后还不忘了给他们盖上被子。
当厚厚的被子劈头盖下来,欢凉顿时明白了安文夕那句演的卖力点是什么意思,蓦地羞红了脸,周遭都是他的气息,让她逃无可逃。
安文夕端着血水绕过屏风,将盆中的血水悉数倒进了刚刚为袭匀准备的浴桶中,血水瞬间被稀释,浓郁的血腥味道也立即淡了下来。
看着一旁放着的梅花瓣,安文夕一把全部洒进浴桶中,然后一咬牙,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褪下,跳入水中。
“吱呀——”房门被人粗鲁的踹开,映璃看着地上的血水被收拾干净,不禁松了口气。
“啊,你讨厌!”欢凉红着脸说完这一句恨不得咬断自己
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