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的漂亮家境不错,性格有趣,从小到大都不缺追求者。
无论是运动系校草,还是高岭之花学霸,亦或是暴躁校霸,都有向你表白的。
你秉持着“尝试”的心态,与他们认真交往,如果不合适就提出分手。
大家都是成年人,开心就在一起,不乐意了就分开。
目前为止,谈过的历任帅哥们都很通透,懂得好聚好散,虽然偶尔会悲伤难受,但从未死搅蛮缠过。
你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方式,并认为这才是正确的恋爱模式。
然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正常人中总会隐藏那么些个与众不同的疯子。
你最新的一任男友江烬,长是长得挺帅的,身材也棒,就是占有欲太强,还总是吃飞醋。
手机总被他查岗,晚上八点没到就催你回家,见到你和异性聊天就不高兴,甚至连你家猫的醋都吃。
你受不了了:“我们分手吧。”
江烬愣在原地,目光错愕不已,手里还拿着刚买回来的甜点。
“为什么?”他涩声说,眼尾泛红,有点要哭出来的模样。
你撇开脸,狠心地说:“哪那么多为什么,不想在一起了就分呗。”
你直接拉开了门,但他堵在门口不让你走。
“让开!”
江烬不仅没让,还小心翼翼地去牵你的手,却被你无情地狠狠甩开。
手里拿着的甜点掉在了地上,酥皮瞬间摔得稀碎。
正如他此时破碎的眸光,可怜兮兮的:“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都可以改的。求你了。”
你无奈地闭了闭眼,说:“不需要,分手就可以了。”
“不想分手。求你别分手……”他不管不顾地要上来抱你。
你连连后退了几步,不耐烦地道:“好聚好散不行吗?你这样真的很烦。”
他眼睛里泛着泪光,唇瓣都快被他咬出了血,固执地不肯放你走。
僵持了快一个小时。
他终于失魂落魄地挪到了旁边,让出了位置。
但他目光仍充满了执拗:“不分手,我不会同意的。”
你懒得再跟他废话,径直走了过去,随后就把他电话和微信全都拉黑了。
经过这一任男友,你涨了点教训,以后恋爱一定要谨慎。
可一个月不到,你就又坚守不住了,和一个冲浪运动员弟弟坠入了爱河。
这不是你的错!帅气小奶狗强势追求,他懂得你所有喜好,处处都踩在你的点上,这谁怎么顶得住哇。
“姐姐,这周末有空吗?想带你去一个私人岛屿玩。”他问。
你惊讶住:“私人岛屿?”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我的岛。那里很适合冲浪。”
“我不会冲浪耶。”
“我教你呀。”
你正好想多学点技能,便笑着答应了。
周末。
你们同一趟航班先抵达了东南亚的一个港口城市,随后再做轮渡去往他说的那个岛屿。
“好麻烦呀,那个岛这么偏僻的吗?”你有些累了。
“还有三个小时,你累了就先睡。”
你求之不得,靠着他的肩膀就睡了过去。
睡得迷迷糊糊间,你好像听到旁边有人在说话。
说什么——人我送到了,钱记得打上。
随后你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那人抱着你下了船,还上了楼。
依稀间你闻到了久违的檀木香。
檀木香?这不是你上一任经常喷的香水吗?
你倏地睁开了眼,入眼的是一张仰视角度下的俊脸,怎么连脸都是前任?
他察觉到你醒了,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抱着你进了一间房。
愣了又愣,你清醒了不少:“怎么是你?滚开!”
啪嗒一声,他脚一台,把门关上了。
你被他轻轻放到了床上。
刚一躺下,你就弹了起来,四处找自己的包,却发现在他手臂上挎着,“把包还给我!”
江烬从你的包里拿出了手机,戏谑道:“怎么,想给你那个小白脸现任打电话?”
“什么意思?”你意识到不对劲。
江烬当着你的面放了一段录音。
内容很简单,从头到尾,那个小奶狗来到你身边就是他的授意。
你后知后觉,难怪那人刚出现就那么懂你,你还傻乎乎地以为碰到了天选。
原来都是他的诡计。
“都说了好聚好散,你现在整这一出是想干什么?”你怒目圆睁,眼底全是震怒和厌恶。
江烬是你谈过最帅的一任,但也是最难缠的一个,你快后悔死了。
他被你眼里强烈的反感刺痛,低了低眸,一边笑着,一边当着你的面把你的手机掰断。
随后他打开了一旁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套锁拷……
“你这是干什么?”你被他吓到了,连忙往后退。
脚踝却被他一把抓住,他力气太大,你完全无法抵抗,整个人被他拖了过去。
冰凉的铁环拷在了脚踝处,中间的铁链连着柜子里的暗格,你使劲蹬腿也没有办法蹬开。
这意味着你的活动你那个范围只有这间房,连门口都走不出去。
“别白费力气了。”他将你摁倒在床上,语气难掩兴奋,“除了解锁的钥匙,你是挣不开这拷脚的。以后你就一直在我身边待着,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你真的疯了。松开,给我松开!”
你难以置信,他怎么能这么做?
“这就叫疯?”他闻言笑了笑,在你唇上吻了下来,急切又带着惩|罚意味。
你厌弃地想躲开,他却双手紧扣着的你头,让你躲都躲不开。
你气得直接咬他。
他痛得拧了拧眉,但依然不松口,反而越吻越凶狠。
唇腔里血腥味满满,他疯了一般不管不顾,直到你快喘不上气才堪堪离开。
他的唇瓣、舌头都被要咬出了血,看着像吸血鬼一样鲜红骇人。
“我还在生气。”他突然说。
你气得只想笑:“你生气?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你非要跟我分手,不管我怎么求你都不肯回头。你还那么快跟别人谈上,见到我,你一句关心都没有,只让我滚。”
他越说眼睛红得越厉害,积压的情绪将要爆发。
你也在气头上,完全不顾后果地冲他大吼:“那人不是你蓄意安排的吗?你哪来的脸指责我?”
这话让他怒火更甚:“连蓄意安排、对你没有真心的人你都要?那你凭什么不要我?为什么就不要我!”
你无语到了极致:“……”
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开始跟他好好说话:“江烬,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这样没有意义你知道吗?”
“我们没有分手。”他不承认。
你生活在一个畸形的家庭里。
父亲早年出轨,甩了母亲,娶了小三。
偌大的家,你活的不如佣人,唯一关心你的竟然是小三的儿子。
他比你小一岁,跳级后跟你同班,成绩优秀,处处都胜你一头。
可他偏偏很喜欢黏着你,不管你多烦他,都死皮赖脸地跟在你身后。
高考那年,你填了个离家很远的大学。
“姐姐,你的成绩完全可以报a大。”林北骁在志愿填报截止前一天突然找到你。
你白了他一眼:“不关你的事。”
他没在意你恶劣的态度,依然好言相劝。
“你说够了没。”你烦躁地把手中的杯子摔了过去。
本来只是随手一摔,没想到他突然挪了一步,杯子正砸中他的额头,瞬间就流了血。
他随手一擦,手上全是血,抬起头时眼神委屈极了:“姐姐……”
你连忙找来医药箱,“你不躲还往上凑,想干什么?”
他半蹲下来,昂着头让你帮忙包扎:“想让你消气。”
你愣住:“消什么气?”
他看了你几秒,低落地说:“难道不是因为赌气,才选那么远的学校吗?”
被他说中,你面色一僵,沉默着没说话。
“姐姐。”他趁此继续,语气真诚还颇有些撒娇,“再好好考虑下吧。”
这时,继母刚好路过,见状冲过来一把推开你。
继母气冲冲地说:“林雪,你发什么癫,自己没考好就把火撒在我儿子身上?”
你的确没考好,而林北骁是市状元,家里人都以为你嫉妒得发疯。
继母这态度瞬间让你彻底清醒,你不该犹豫的。
你扔下纱布,让林北骁自己包扎,便转身走了。
“姐姐!”林北骁顿时慌了,顾不上一直在流血的伤,上前去拉你的手,却你冷漠地甩开了。
眼睁睁看着你离开,他的心沉入谷底,浑身冰冷,他知道你下定决心了。
继母连忙关心他:“儿子,你没事吧……”
林北骁脸上的乖巧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不耐烦地甩开她,眼神冰冷:“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继母无措地看着他:“你被她砸破相了,我说她两句还有错啦?”
“我就是被她砸死,也轮不到你管!”林北骁神色突变,狠厉得令人心惊,“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说她一句。”
继母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一刻她仿佛不认识自己这个从小优秀听话的儿子。
晚上。
离志愿填报截止还剩最后二十分钟。
门外的少年哀求了很久,“姐姐,求你开下门。”
你闭了闭眼,走过去开了门,说:“别白费口舌了。”
“姐姐……”他自知劝不动你,便换了个请求,“去了大学,能不能还保持联系?”
你摇头:“没这个必要。”
你不想再和这个家里的人有任何瓜葛。
从抵达大学的那一刻,你就把家里所有人都拉黑了。
开学以来,你陆陆续续收到过很多的添加请求、电话、短信。
这些都来自一个人——林北骁。
他总是不知疲倦地说:【姐姐,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只跟我联系可以吗,我不会和家里任何人说的。】
你一次都没理会,次次都拉黑,不知道他拿来那么多号,入学两个月来就没断过。
最近一次,他说好想你,想来找你。
你完全没有当回事。
可没过几天,他真的跨越了大半个z国来找你。
他站在校门口,没有校园卡进不来,一遍又一遍地拨打你的电话。
“姐姐,出来见我一面吧。一面就好。求你了。”
你越过围栏看到他落寞的背影,你犹豫过一瞬,最后还是狠心地掐断了电话。
很快下起了暴雨,他没带伞,淋得浑身湿透,仍倔强地站在门口等。
最后是保安看不下去了,把他赶走才算了事。
自那之后,他没有再来打扰你。
一年后。
周末,你做兼职回校的路上碰见了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酒鬼。
他看见你只有一个人,胆子顿时就大了起来,“美女,交个朋友呗。”
你不由得加快脚步,想避开他。
没想到这直接激怒了他,他上前攥住你的手,恶臭的酒气熏得你想吐。
“滚开。”你拼命挣扎,但哪里挣脱得了一个发怒的酒鬼。
就在你快要崩溃时,手上的力道一松,随即而来的是一声声惨叫。
许久未见的少年,竟出现在你眼前。
“林北骁?”
只见他一手揪住了那酒鬼的头发,一手使劲地捶打他,一拳比一拳重,每一脚都踹得极狠,浑身散发的戾气骇人。
很快那酒鬼被打得倒在地上哀嚎求饶,身上见了血。
别打了。”你害怕打出事,想让暴怒状态的林北骁停下来。
但林北骁完全没听,大有想把那人打死的劲头。
“林北骁!”你费力地放大了声音,“再打下去会出事的,没必要因为这种人毁了自己的前途。”
他这才松了手,月光下那双眼睛格外的亮:“你其实也是关心我的,对吗?”
“这不重要。”你赶紧打了120。
林北骁抢过你的手机,一把摁断,执拗地盯着你:“重要,你先回答我。”
你快急死了,他怎么拎不清啊。
“对,也关心你。”你敷衍地点头,只想把那倒在地上的酒鬼送去医院。
林北骁这才把手机还给了你。
处理完酒鬼的事之后已经半夜两点。
“我送你回学校吧。”他抢先一步说。
你被那酒鬼吓到了,不敢一个人回去:“好。”
到了校门口,沉默蔓延在你们之间。
最后还是你先开的口:“你跟着我多久了?”
他涩声说:“一年了。每个周末我都会过来。”
你惊愕不已,他悄悄跟了你这么久,你竟一次都没有发现。
“为什么?”你抬头看着他。
他眼尾很红,像是强忍着不哭:“想见你,又怕你厌恶我。”
你沉默了许久,妥协道:“以后想见就见吧。”
“真的吗?”他欣喜若狂,不管不顾地上前紧紧抱住你,声音带了哭腔,“姐姐,我真的好想你。”
“嗯,很晚了。先休息吧。”
“晚安,姐姐。”
等你一走,他立即收起脸上的委屈,眼里淬着势在必得的野心。
他又去了趟医院。
病床上的酒鬼见只有他一个人来,立即坐了起来:“你下手太重了吧,得加钱啊。”
要是知道演这场戏会被打得半死,他绝对不接。
“加钱可以。”林北骁笑得极其阴冷,他走了过去,抬手摁在酒鬼的一只胳膊,“不过你这手碰到了她,卸下来很公平吧?”
深夜回家,你看见一楼角落有团黑漆漆的东西。
还有很浓的血腥味。
“谁在那里?”你举着手电筒照过去。
角落里的男人抬头看了过来。
他五官俊俏,但那双眼睛漆黑深沉得瘆人,有种站在地狱里凝视你的可怕压迫感。
浑身上下充斥着危险又神秘的气息。
然而他好像伤得很严重,只看了你两秒就晕了过去。
你走了过去,喊了他几声,他都没反应。
担心他失血过多出事,你只好先把他扶进了房间。
家里储备了许多医用药物,他身上最严重的是左肩的枪伤。
你处理过类似的伤,也算有经验,头疼的是家里没有麻药。
“会很疼,你忍忍噢。”你对着已经昏睡的他低喃了一句。
刚在伤口上消了毒,他就醒了,双眸迸发的全然是凶狠又警惕的目光。
你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被他压制住,手臂被反剪在身后,疼得直皱眉。
你连忙开口:“我不是坏人,我、我是在帮你处理伤口。”
闻言,身后的男人顿了下,似乎是在审视整间房。
几秒后,他松开了你。
你吃痛地揉了揉手,看着他说:“受伤这么严重,怎么还有这么大力气呀?”
他没说话,而是直接抢过你手上的棉球和镊子,麻利地把伤口里的残壳取了出来,消毒包扎……
你光是看着那血淋淋的一幕都觉得疼,可他愣是半点眉头都没皱,一气呵成,干脆利落。
随后他自己又处理了几处伤,可后背的伤他一个人处理不来。
“我帮你吧。”你突然出声,帮着他把后背的伤也包扎好了。
他低头看向你,沉默良久后问:“为什么要帮我?”
你愣住,作为一名医学生,看到重伤的人第一反应就是施救。
“职责所在,我是名医学生哦,正在实习期。”
你笑了笑,眉眼弯弯的模样看着傻乎乎的,又有几分不多见的纯真。
“你呢?长得这么好看,是艺术学院的吗?”
他面无表情,冷漠得很。
从没见过他这么不爱说的人。
不过你是个小社牛,立刻又说:“沉默就是默认啦!”
说完你还自顾自地笑了两声,笑起来的两颗小虎牙显得你愈发好骗。
“……”他蹙了蹙眉,还是没说话。
你不免挫败:“那你先休息哦,我不打扰你啦。”
大半夜,你肚子饿想煮面吃。
刚到厨房,他就打开了房门门。
你惊讶:“你也饿了吗?我很快煮好,你坐着等一下。”
其实他只是习惯性听到动静会警惕起来,但还是抬脚朝餐桌走了过去。
煮好面后,你给他盛了一大碗:“快尝尝,好不好吃?”
他却先推给你,让你先吃。
你哑然失笑,他怎么这么警惕呀。
尝了一口后,你笑着说:“你看,没毒。”
他这才动筷子吃了起来。
“你为什么会受伤?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呀?”你没安静多久又问他各种问题。
他突然抬头看向你,诡异一笑:“专门杀人的。”
你笑容僵住,以为他是嫌你吵才故意这么说,讪讪闭嘴。
但过了会,你又忍不住说:“你要是暂时不方便出门,可以先住我这里哦。”
“真的?”他这次回应得很快。
你:“当然啦。”
“目的是什么?”
你以为他是问要交钱之类的,摇头道:“我不收钱的。”
他看你的眼神像在看外星人,他的世界观完全无法理解你的行为。
他住在你家里的期间,你白天去医院实习前,都给他做好了早饭。
晚上回来时,你经常给他带各种好吃的。
他一开始不肯吃,你次次都先尝了几口,他才吃。
后来他才没有防备地接过你送的零食甜点。
你们相处得越来越融洽。
你发现他除了话少,什么都很好,聪明反应快,甚至懂得也很多。
他有次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答不上来,但耳朵微红,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底发酵。
最后你轻声说了句:“就是想对你好。”
“会一直这样吗?”
你下意识点头:“会。”
他盯着你看了许久,第一次对着你笑,虽然笑得很浅。
原来他笑起来也这样好看,你耳朵更红了,心里竟隐隐期待他能多留些时间。
这几天,你实习回来得越来越晚。
但每次他都在客厅里等你。
今晚你又是半夜三点多才回来,心情很差,小脸都垮了下来。
他主动问你:“怎么了?”
你瘫在沙发上,向他吐槽科室主任有多过分,还吐槽了xx病房的病人家属有多刁钻。
“很快就不会烦恼的。”他沉默了片刻后说。
你当他在安慰你,顿时笑了:“谢谢。”
稍微坐了会你就去洗澡了,出来没看见他人,只见他房间门关着。
看来是睡了,今天还没跟他说晚安呢。
翌日。
你听到了两个可怕的消息——科室主任被拧断了脖子,xx病房家属被分尸。
“好可怕,这多大仇多大怨啊。”
“这种变态杀人狂很疯的。大家都小心点。”
护士站的几个护士们在叽叽喳喳讨论,大家都诚惶诚恐。
你听得头皮发麻,开始担心自己的安危。
回家随口提了一嘴,他竟然主动说以后都接你上下班。
“真的吗?”你惊喜不已,眼睛微亮的仰视着他,“那我们这算是……”
他笑了笑:“你喜欢我么?”
“喜欢……”你小声地道。
你们离得很近,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薄荷香。
倏地,他低头在你唇上落下一吻:“我也是。”
这晚后,你们正式成为了男女朋友。
他开始主动做早餐,午晚饭也天天送,不管你下班多晚都亲自来接,把你照顾得无微不至。
诡异的是,凡是惹你不开心的人,全都消失了,且无一例外不是惨死。
大家和你相处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到了你。
这天,警方带你去了审讯室。
“江淮是你男友吧?”
你点头:“对。”
“我们怀疑他是职业杀手,涉嫌近期连环虐杀案……”
你回想起最近的一切,好像在你跟他说起某个人怎么样之后,那人就死了。
从审讯室出来后,你一直魂不守舍,不敢相信这件事,你男友竟是最大嫌疑人。
你很讨厌同父异母的弟弟沈金泽,总是对他恶言相向。
但他从不介意,总是像个跟屁虫一样黏在你身边。
临近期末,你心情极差:“你能不能滚开!”
他不知所措地挪了几步,把刚出炉的蛋糕放在了旁边:“那你记得吃。”
低垂的眉眼看着委屈又可怜,语气更是小心翼翼。
你没理他,转过头继续想刚才没做出来的题。
良久后,你去拿已经凉了的蛋糕。
这时你才看到旁边放了一张纸,上面写满了详细的解题过程。
正是你不会的那几道题。
你愣住,好像每次你拿他发泄怒火,他都没有生气,还毫无怨言地帮你。
心底涌上一丝愧疚,你到了晚上主动去找他。
房门打开,他眸中闪过惊喜:“怎么了?”
“对不起。”你难掩尴尬,这还是你第一次跟他道歉,“我不该把火撒在你身上。”
“没关系。”沈金泽连忙摇头,“怎么发火都可以,只要别不理我就好。”
你只当他脾气太好,完全没理解到他话里更深的意思。
期末考完,你很倒霉地感冒了。
你状态很不好,父亲见状干脆没带你回老家拜年。
他的忽视,你已经习惯了,自从父亲再娶,你在这个家和外人差不多。
夜里,你躺在沙发上完全不想动,可又口渴得紧。
“好想喝水……”你轻声嘀咕着。
就在你打算强撑着起来时,一杯温水递到了你眼前。
你顺着那只修长的手往上看,见到了本该在千里之外的沈金泽。
沈金泽刚赶回来,头顶上还落了几片雪花,睫毛上也被水珠沾湿了。
“你怎么在这儿?”
沈金泽顺势把你扶起来,说:“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
你没再说话,接过他递来的水,肚子咕噜叫了几声。
“你还没吃晚饭?”沈金泽拧眉,立即就去了厨房忙前忙后。
没多久,他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过来。
还是你最喜欢吃的蒜香排骨面。
你本想硬气点拒绝,但奈何实在太饿,顾不上那么多就吃完了。
他很自觉地把碗洗了,又给你冲好了感冒药。
全程不用你走动费心,头晕都缓解了不少。
人在生病脆弱的时候最容易心软,在他细心照顾你的这几天,你渐渐不再讨厌他。
这晚,他突然说:“姐姐,我跳级了。”
“跳级?那你下学期去哪个班?”
他:“你们班。”
你霎时神色一僵,怎么刚好就跳到了你班上。
“姐姐你不高兴吗?”他观察着你的神色,有些紧张。
“没、没有啊。我就是觉得挺巧。”
你故作淡定地笑了笑,只是心底暗叫不妙。
你和男友顾淮在一起的事可不能被他知道。
万一他告诉了父亲就麻烦了。
新的学期开始。
选座位的时候,沈金泽非要选在你旁边,平时还特别喜欢黏在你身边。
以至于你每次见顾淮,都偷偷摸摸的。
顾淮:“你弟弟也太烦了,能不能让他别跟着你了?”
你无奈地叹气:“他从小就黏人。我以前骂他凶他都没能甩掉,更别说现在了。”
“我们都多久没单独相处了?”顾淮说着就上前抱住你,不满地撒娇,“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