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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烫版公安局长下(1 / 1)

二十三、安晨交出了手皮包(上)这本是一起普通的盗窃案件,但无论对大头鞋,还是对女大学生安晨来说,都是致命伤。女孩的美丽确实是一种资本,她能有效地打动任何一个人,更易勾起人们内在的同情和怜悯。大头鞋一直自称是铁汉,可最终还是输给了美丽与忧伤。说到这,您千万别误会大头鞋误入了桃色陷井。看到安晨时,我难以相信她是一个地地道道农村长大的女孩。虽然三年的大学生活会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一个人。但就象我那些来自农村的大学女同学一样,纵然有十年的都市浸泡,也难以磨灭她们身上的乡土气息。好比真品的水晶往往都是从沙石地里出土的一样,安晨就是这样一个出自农村贫穷的文盲家庭而又书香门弟般的优雅女孩,她是上海某高校英文系三年级的学生,本来有着无限美好的前程。可是99年春节的一次同学聚会彻底改变了她的一生。安晨的家里很穷。她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她的父母虽然不识字,却是十分要强的农民,决心要把子女培养成人。父亲长期在城里的建筑工地上做漆工,母亲则精心伺候着自已的菜园子。夫妻二人节衣缩食供四个子女上学。尽管如此,高昂的学费仍让他们捉襟见肘。安晨上大学的费用一半还来自助学贷款。安晨在学校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她身上的衣服虽不是名牌,却穿着得体讲究洁净。无论走到哪里,她都能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无疑,她吸引了很多男生的目光,也成了男生宿舍夜谈的热门话题。但安晨对那些油头粉面的城里男生追求是不屑一顾的。因为她想用自已的实力来改变自已的生活环境,并不想过早恋爱。可到了同样家境贫寒的西北男孩宋铁出现时,安晨却把持不住自已陷入了感情的漩涡中。宋铁出现时,安晨才发现世界上其实还有许多人比她还贫穷。这个来自西北的男生身材挺拔却衣着极其寒酸,面目清秀却透露出饥菜之色。安晨亲眼看见他中午在食堂打了一份米饭后泡番茄汤吃。这个情景打动了安晨,安晨有意和他接近了。安晨和宋铁在学校相依为命,经营着他们贫穷的爱情。宋铁每个月的生活费仅有一百元,安晨还要拿出自已的钱来接济他。为了能生活的好些,也给家里减轻些负担,他们经常出去打零工,经常因为回校太晚而和门卫发生争执。生活虽清苦却也平静。在物欲横流的大都市里他们静心地守着自已的天地。可在98年的春天,宋铁在cao场上踢球时被人踢伤了头部,治疗花了一万多元。虽有同学的资助和学校的保障,可安晨还是深切地感受到了生活的压力。二十三、安晨交出了手皮包(中)99年初的寒假来了。在和宋铁告别以后,安晨回到了自已的老家。除了帮帮母亲卖卖菜以外,安晨经常和一些高中的同学聚会。大年初四,安晨参加了高中同学阿严的的家庭聚会。很多三年不见的同学变化很大,外号叫高衙内的男同学还带来了女朋友,大家在一起玩得很开心。晚餐时安晨喝了点酒,先进了里面房间休息。过了很长时间,同学们陆陆续续进来拿自已的包走了。高衙内和女朋友喝的烂醉,被别人扶着打车回家。第二天高衙内和女朋友前来分局报案:昨晚同学聚会时丢了一个小皮包,内有现金3万余元和四件金首饰。大头鞋正在分局带班,立即安排小馄饨带人前去调查。经过初步的访问,高衙内女朋友的包放在阿严家内室里的沙发上,只有安晨一人单独在里面呆过。无疑,安晨具备重大的作案嫌疑。现场是没有任何勘查价值的,这又是一起仅靠口供才能定案的案件。破案唯一的希望就是让安晨开口,找到包的下落。对于是否传唤安晨,大头鞋有自已的想法,他否定了小馄饨趁热打铁快速突破的建议。认为安晨是个在校的女大学生,在学校表现尚好,既使是她作案也是初犯,需要几天观察动静,肯定不会象那些老油子一样抓紧将赃款转移。初犯的心理素质不会很好,拖几天传讯更有利于放松其戒备心理,如果选择在安晨开学前传讯她,还会对她的心理产生巨大压力,有利于突破全案。事实证明,大头鞋的分析是正确的。在安晨收拾行装准备返校的前一天晚上十点钟。小馄饨几个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安晨由惊讶到惊慌到沮丧,跟着警察来到了分局。整整一天一夜,安晨始终保持沉默,静静地坐在那儿一言不发,既不吃饭也不喝水,偶尔闭上眼睛打盹。大头鞋看了她的表现后,出来和我们讲:“看样没错,这个案子很简单,这事就是她做的,你们看她的心理压力太大了。”二十四、安晨交出了手皮包(下)深夜时分,安晨泪流满面地在大头鞋面前交待自已的作案经过。她开始为自已的一时见财起意顺手牵羊付出代价。“我回到内屋后,看到沙发上有一个小皮包。皮包很小,红色的,上面有蝴蝶的花纹,十分好看。我开始只是认为包好看,就拿着看看的。随手打开一看,里面有厚厚的几沓一百元钱,估计有好几万块呢。我的心里突然感到很大的不平衡。我知道高衙内家里很有钱,他爸是市烟草局的副局长,妈妈就在批发市场卖烟。他家的钱来得太容易了,而我呢,父母辛辛苦苦挣的血汗钱,连饭都吃不饱。我当时看周围没人,他们都喝醉了,就有了把皮包拿走的念头。反正他们也不在乎这点钱,而我家太需要钱了。弟妹要上学,男朋友要过生日了,我还想给他买点礼物,他二十多岁了,连一双象样的皮鞋都没有。”“你把包丢在哪了。钱呢?”“包埋在我家的菜地里,钱和首饰被我存起来了。”所有赃物全部如数追回。由于盗窃数额较大,应当对安晨刑事拘留,后面是逮捕起诉和处以刑罚,按法律规定,她可能面临三至十年的刑期。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安晨就不可能再去上大学了。她的身份将是一名罪犯,背负着一生洗脱不掉的恶名。安晨整日以泪洗面,当大头鞋再一次走进留置室时,安晨突然跪了下来,哀求大头鞋给她一条生路。大头鞋犯了一生最糊涂的错误,他被这个楚楚动人的小姑娘打动了,心情沉重地来到了会议室。会议室里只有冯便、波斯猫、小馄饨和我。大头鞋问小馄饨:“所有赃物都追回了吗?”“是的,全追回了。秦局。”“要真是采取强制措施的话,这个小女孩一辈子就毁了,多好的小姑娘啊。”大头鞋的表情十分地凝重。“能不能把失主找来,我们好好谈谈,退还他们的全部损失,再给予适当的补偿,这个案件就撤销。你们看行不?”大头鞋问。大家没有吱声。只有冯便说:“能不能向市局领导汇报一下啊?”大头鞋打了电话,是打给市局朱局长的。不一会对小馄饨说:“就这样办吧!”后来安晨赔偿了高衙内一千元的“精神损失费”所有赃物全部退还,高衙内表示不再追究。安晨被免于追诉,又回到了自已的校园。但这起案件成了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二十五、砸断太子八哥的腿(一)小馄饨现在在分局里帮着管档案。本来是一名虎将,可是却不得不退居到后台,因为他现在只有一只眼睛能看见东西。而且,他还是一名曾被判过缓刑的疑犯。原因?是受了大头鞋的牵连。太子八哥是本市有名的混混儿,组织部常务副部长的公子。因为他在家排行老八,所以道上弟兄们就喊他“八哥”八哥的老爸在市里可是显赫的人物。人人都知道组织部长是厉害的角儿,所以凡事人人都让着八哥。八哥也意识到了老子权力的份量,他充分利用了这种关系,自已开起了房产公司和酒店。凭借着特殊的身份和背景,很快发了起来。有了钱也就有了自已的人,八哥身边张罗了一大批能为他出生入死的小弟兄,八哥的势力扩张到了全市的娱乐业。人们提到八哥这个混子就害怕,躲之犹不及。八哥两大爱好,一是斗拳,也就是搏击,二是女人,特别是清纯一点的少女。为此,许多人吃过他的拳头,很多少女上过他的床。八哥从来看不起警察,在他眼里,这帮家伙充其量是看门狗罢了,是为咱们家看门的。每当八哥看到一些局长、所长、队长之类的警察拿着东西点头哈腰唯唯诺诺地来到他家看看“领导”八哥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豪。“天下是咱们的!”八哥总是这样对小弟兄们说。可八哥没想到,在99年的夏天,居然还有一个小警察敢找他的麻烦,坏他的好事。这在八哥看来是不能容忍的,他非得废了这个小警察不可。这个小警察就是小馄钝。6月的天气已经十分热了。街上的女人们衣服越来越少越暴露越性感越撩人,八哥经常和小弟兄们开车在街上欣赏女人,没事搭上一两个开开心。今天晚上又是个好天气,八哥和三个兄弟开着一辆本田车上街逛荡,一直玩到夜里十一点多,他们一人拿一瓶啤酒狂饮,不时发出哈哈的笑声。车子开得很慢,八哥看到路边公用电话亭子里站着一个打电话的女孩,裙子很短,露出欣长的美腿。“这个妞长得真靓啊!”八哥说。二十六、砸断太子八哥的腿(二)“停下来逗她玩玩!”一个兄弟说。四个人摇摇晃晃地走向电话亭,很快把这个女孩围了起来。八哥说:“小妹妹,能不能快点啊,我们也想打电话约!”这个女孩一看见四个一身酒气的男人,露出惊恐之色,赶紧放下电话要走。八哥拦住了她,:“能不能讲讲电话打给谁的啊?打给哪个男人的啊!心痒痒了吧?哈哈哈哈!”“请你们让开啊,要不我报警了!”女孩说。“切,还报警啊,你吓谁啊!我陪你去公安局啊?走啊,我们带你走!”说完八哥开始拉这个女孩。女孩想跑时被他们一下子拽住了。八哥还顺手在女孩的pi股上摸了一下,女孩尖叫起来。小馄钝正好一个人骑自行车路过,看到这个场景,本能冲上前去制止:“住手,我是公安局的,你们不许胡来!”八哥酒劲上来了,哼哼地冲着小馄饨来了:“你?就你,是警察?还想英雄救美,哼哼,活腻歪了,知道我是谁吗?赶紧跪下来给我赔个礼,我可以放了你!”小馄饨火气上来了,他听说过但并不认识八哥。在这块地皮上还没有哪个地痞流氓敢和他这样说话。他冲上去抓住八哥的t衫。四个人一拥而上,开始殴打小馄饨。那个女孩趁机跑了。平时的小馄饨对付一两个小地痞是没问题的。可今天面对四个喜欢玩搏击的壮汉,小馄饨力不从心,被打倒在地上,没爬起来。八哥打倒小馄饨后,看到那个女孩不见了,立刻火冒三丈。“妈的,今天晚上你坏了我的好事,你等着!”八哥看见车子上的啤酒瓶,阴笑了一下,突然他拿起瓶子,冲着路边护栏一下砸碎瓶底,露出锋利零碎的碴头,走到小馄饨面前,冲着小馄饨的左眼猛地戳了下去,小馄饨哇地一声惨叫。砸碎了啤酒瓶后,八哥和他的丰田车一溜烟没了踪影。二十七、砸断太子八哥的腿(三)当大头鞋赶到医院时,小馄饨刚刚醒来。小馄饨慢慢讲述了事情经过,大头鞋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只要我在这一天,任何人也别想欺负咱分局的弟兄。”这是大头鞋常说的一句话。面对严重的袭警案件,大头鞋简单地分了工,刑警队的人分头前往调查了。案发时间在十一时,当时路上行人稀少,没找到什么现场目击者,调查工作没取得什么成效。但小馄饨记下了丰田车牌尾号。丰田车的车主是太子八哥,案发当晚他和三个小兄弟出去闲逛。这个情况得到后,大头鞋没有犹豫,立即组织人马,对太子八哥进行抓捕。当太子八哥提着裤子从按摩间出来时,被分局的四个便衣按住带下了楼。同时,还抓捕了和太子八哥一起洗桑拿的五个人,后来查实,有两人在案发当晚和太子八哥在一起。太子八哥的态度十分蛮横,根本不把警察放在眼里。在审查室里又锤桌子又扔板凳,大喊大叫要通知他的家人或是请律师来。其他几个人和八哥好象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个个拒绝谈话,狂叫让警察放了他们,要不然等着好看。大头鞋一直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很快大头鞋就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各方的关系不断找来,让大头鞋抓紧放人。甚至市局的领导也打电话来,让大头鞋一定要“公正”处理,不得“冤枉”好人。我听见大头鞋在电话里对着市局一个领导发火:“难道我们的民警就白白瞎了?”为了能找到那个被害的女孩,大头鞋调阅当晚电话亭的电话记录,找到了当天打电话的女孩:一名十九岁的宾馆服务员。可是这个女孩在整整一个下午,回答大头鞋的只有一句话:我真的什么也不懂,你们找错人了。大头鞋无奈地站起身,对那个女孩说:在人身上,什么器官最值钱?眼睛!为了你,我们的民警付出了光明的代价。你好好想想吧。现实是严酷的,第三天,一个面目白净的律师来到分局,拿着市局的介绍信,要求会见八哥。等他们谈过以后,八哥更是一个字也不和办案人员交待了。整个案件陷入了僵局,只有等着放人了。“你们竟然冤枉我!我什么事也没干!根本不认识那个警察。你们这样子对我,我看你们是不想进步了!”八哥对大头鞋狂叫。二十八、砸断太子八哥的腿(四)市局朱局长的车子拐进了分局的大门。我听见局长室里大头鞋正和朱局长吵架,声音很大。“不就才关了他三天嘛,我不同意放人!我们同志的血不能白流,这个家伙太猖狂,以后还得了!这次放了他以后还不知能干出什么事情!”“你现在已经违法了,懂不?再不放人你自已是不是也想进去?抓紧放了,要快!至于那个受伤的同志,我们会考虑好好照顾他的。”这是朱局长的声音。“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带着大家干活嘛!”大头鞋气呼呼地走了出来。大头鞋走进了审查室,太子八哥正在翘着二踉腿吸烟,旁边看管的警察无可奈何地站着。大头鞋用手推掉了八哥翘在桌子上的腿,自已一pi股坐在上面,说:“呵,厉害,象没事人一样,很悠闲嘛!”八哥抱起了膀子,摆出一付委屈的样子说:“秦局长,我本来就没事嘛,我好冤枉哟,你们好坏哟!”接着八哥凑近了大头鞋,小声说:“老兄,其实我爸对你还是很赏识的。可你老兄太心死眼,干嘛这样对我啊?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啊?你要是愿意和我交朋友,我保证你的副处级一年之内就能解决。我爸是专管处级干部的啊!哈哈哈!”大头鞋望了八哥一眼:“别他妈的什么处不处的,老子不稀罕!你活的真是潇洒啊!你要和我做朋友?朋友是得要臭味相投的啊,你爱好什么啊?”八哥立刻摆出一副鬼脸:“你说男人还能有什么爱好啊?妹妹啊!要不我出去以后送两个给老兄?”大头鞋哈哈一笑,说:“我老秦好酒好赌好打架,独独不好女人!”

八哥做出一付奇怪的样子,说:“男人哪有不色的,你有毛病吧!”“呸!我看你有毛病!你女人玩了多少啊?”大头鞋说。“呵呵,不瞒你老兄,我从十五岁开始泡妞。基本上是半个月换一个,今年我二十七了,你算算我有多少吧!不过,人生得遇千女而仙,我还有很长的革命道路要走哟!”八哥y笑着说。大头鞋嘿嘿地笑了起来,说:“这个愿望恐怕你实现不了了,我会让你到此为止的!”八哥一下子站了起来,扔掉了烟头,说:“你非要和我过不去干嘛!为什么?”大头鞋有力地用手点着八哥的鼻子:“因为你伤了我的弟兄!”二十九、砸断太子八哥的腿(五)小馄饨左眼球摘除,终身将饱受伤残之苦。大头鞋从医院出来时,满脸铁青。大头鞋将波斯猫、牌坊几个人喊到自已办公室的内间,关闭了房门。对他们说:“八哥这狗日的是非放不可了,看样用法律是惩罚不了他了,你们看怎么办?”波斯猫站起来狠狠地说:“我现在就去废了他,为馄饨报仇!”大头鞋抬起头冷冷地说:“你坐下,现在你去动他你自已也跑不了。我们得换个方式教训他。你们说,你们是不是我大头的弟兄?能不能看着馄饨白白遭罪?如果你们愿意跟我干,就留下,不过这事弄不好是要扒衣服的,谁不愿意也不勉强!”牌坊激动地说:“秦局,你安排吧!要是穿这身衣服受气还不如不穿呢!只要能给馄饨报仇,掉脑袋我也愿意!”大头鞋随后给市局领导打了电话,声称经过审查,八哥已排除了嫌疑,分局准备今天晚上就派人将他送回家,请市领导放心,八哥一定会没事的。晚上八时许,下部和一个民警带八哥上了一辆面包车。车子顺着环城路朝八哥住的本市东部豪宅小区开去。整个城市笼罩在灯火之中,看起来十分宁静。“对不起,八哥,要等你到家才能给你下手铐,这是分局规定,是为你的安全考虑的,也便于我们执行任务。”下部说。“已经认定我不是犯罪分子了,还他妈的给我带这东西,你们姓秦的局长真不是玩意,你们等着,以后有他好果子吃!”八哥一只手还铐在车扶手上。一辆旧的无照北京吉普车拐了过来,猛地冲到了面包车面前,来了一个急刹车。面包车被捌了一下,一下子拐到路边草地里,晃荡几下,停了下来。时间很快,车子上下来四个戴墨镜的男子,手持铁棍冲到面包车前,一把将下部他们两个人拽了下来,迅速将下部和另一个民警用头套套住头,塞住口,打了几拳,绑起来扔下车去。与此同时,一个男子冲上车去,猛地冲八哥眼睛处来了一拳“封眼”然后用头套套住了头。八哥被拖下了车,这几个人拉直了八哥的腿,举起铁棍,狠狠地砸了下去这时,大头鞋正坐在吉普车上吸烟。伴着八哥一声声惨叫,打得最起劲的是波斯猫。从此,太子八哥永远坐在轮椅上了。当然这对他继续做坏事影响不大,但我想那个“千女而仙”的愿望恐怕难以实现了。为这事,大头鞋做了无数次的检讨,承认押送安排不善,致使嫌疑人受伤。市局和检察院也介入调查此案,但一直没有什么结果。说也奇怪,八哥本来应能感觉是大头鞋干的事。可这家伙吃软怕硬,从此以后对大头鞋反而十分尊敬,再也不敢惹分局的麻烦了。倒是他那个组织部长的老头子,开始想法算计大头鞋了。三十、打了政法委书记老婆一耳光(上)我所处的这片城区是老城区,是有千年历史的古城。每年四月的庙会是本地最隆重的节日,其盛况虽不能和南京的夫子庙会相比,可也能聚集数万人赶场。对于分局来说,庙会的保卫就成了每年一项重要的日常性工作。每当适逢庙会时,分局大院就象过节一般热闹,所有的人都不回家。每到吃饭时,在家院里摆上十桌,聚集了上百人在那里吃吃喝喝,颇有农村家庭办喜丧之事的热闹情景。庙会是在城区举办的,所以一到庙会开始的时候,分局都要组织人马进行交通管制,所有车辆一律不得通行。特别在正会的两三天,人潮如织,连自行车也必须绕道而行。虽然一再要求要负起责任来,但执勤的民警还是有私放车辆的。98年的庙会就因为过多的自行车三轮车涌入会场,造成拥挤,两个老头受了伤,大头鞋被政法委李书记狠狠地批评了一顿。所以到99年的庙会时,大头鞋下决心要整治一下车辆乱通行的问题。在动员会上,大头鞋声称任何民警不得放任何车辆进会场,否则将受到重罚,首先奖金肯定是没有了,另外还得被罚夜巡两个月。为了能够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大头鞋加大了督查的力度,庙会开始时,他亲自带人检查,一天跑遍所有的执勤点,严防渎职情况的发生。可坏事偏偏让他碰到,正会的第二天,就在大头鞋前去检查会场东面的一个执勤点时,和政法委李书记的老婆发生了冲突。大头鞋正在朝执勤点走时,发现前面有人吵了起来,围了很多人在外面,本来人就多,更是难以挤进去了。经过严厉呵斥,人群终于闪开了缝,大头鞋带人挤了进去。发现派出所正在执勤的一个老民警被一名四十来岁妇女抓住了衣领,衣服扣子掉了,帽子也歪了,民警的嘴角还有血。这名妇女就是政法委李书记的老婆。政法委书记老婆的旁边停放着一辆踏板摩托车。三十、打了政法委书记老婆一耳光(下)“怎么回事?赶紧松手!”大头鞋说。那个女人一看大头鞋,松开了手,满脸怒气,叉着腰大声说:“哎呀,是老秦啊!你也不管管你手下的这帮人,竟然敢拦我的摩托车!”大头鞋问派出所的民警:“是怎么回事?”这个倒霉的老民警一脸委屈:“局长,这还用说啊!这里禁止通行,她非要过去。”大头鞋立即转过脸去:“哎呀,老嫂子,你怎么这样啊。这里不能通车的,他劝劝你也没错,你干嘛和他计较呢?”“呸!”女人恶狠狠地说“不准通行难道也不准我通行?我们家老李有急事,让我抓紧回去,耽误了政法委的事情谁负责啊!”“这不对,老嫂子,任何人都不能过的,要不让群众看了影响多不好!您还是绕个路吧!实在不行,我派车送你一趟!”大头鞋说。女人又睁大眼盯着大头鞋:“我说老秦,今天尽给我打官腔啊!你就是不给我面子是吧!我看你是不想进步了?今天我就要过你能如何?”派出所的老民警说:“同志,局长说得没错,这地方不能过,你还是退退吧!”这个女人立即转过身来,眼里都要冒出火了:“你他妈的给我闭嘴,我在和你们局长说话,你娘的你算什么东西也要哼哼,充其量是一条狗罢了,给我闭嘴!”大头鞋脸色变青了。“嫂子,你能不能不要骂人啊!我们这个民警年龄比你还大呢,你干嘛这样骂他啊!”“我骂他怎么啦!我骂他是给他面子的。要是我真翻眼了,明天我就扒了他身上的狗皮,让他回家种地去!”女人咆哮道。“还有你老秦,平时就在我们面前老滋老味的,你妈的不就一个小局长吗!懂不懂规矩。”大头鞋实在忍不住了,象捉小鸡似的将那个老女人拎了过来,猛地打一个耳光,女人轰地滚到草坪上去了。围观的老百姓中爆出一阵哄笑。事后,大头鞋连人带车将老女人送回自已的家去,并买了很多补品给她压惊。第二天,大头鞋经过考虑,决定亲自前往政法委向李书记谢罪。可没等大头鞋出门,政法委李书记的车就到了。李书记下来后,一下子紧握住大头鞋的手:“老秦啊,你做得好,就得这样严格执法!这个女人太不象话了。昨天一听说这事我都气死了,回家后又把她痛打了一顿。她这样做是在败坏我的形象啊!真是太感谢你了,我决定要在全市政法系统对你严格执法的精神通报表扬!”大头鞋感到十分不好意思:“对不起,李书记,我动手打人是不对的!”“不,你做得对,和她没有理讲。你这一耳光打出了正义,打出了法律的尊严,打出了党和政府的威信。我们要为你喝彩的!”李书记一脸阴笑说。三十一、9989专案(一)99年的下半年,对我们市的公安系统是个灾难之时。8月份,从省里来了一帮人,带了一群武警,借开会之名将市局朱局长“双规”起来,据说是因为涉嫌走私。犹如一声惊雷,全市公安的大小官儿们乱了阵脚,很多人都在盘算着下步会不会牵扯到他们。果不其然,不到二十天,接连进去了十几个干部。可以后奇怪的是,连续几个月不再有动静了,市里的领导一个也没牵扯到。后来传出消息说:对朱局长,专案专办,除了走私,其他不问。这一下,别的领导才逐渐安下心来。大头鞋的心情一直不好,为朱局长的事,他还专门跑到专案组去打听,想探望一下老领导。有人就劝他:现在人们想躲老朱都来不及呢,你干嘛还要往上钻,想自首啊!我又没做什么贪污受贿的事,我怕什么!我相信朱局长是好人,他就是走私也是为了咱全体民警谋福利的。大头鞋说。时间平静地过去了好几个月,不一会到了年底。市局是一个快退休的副局长在主持工作,到处风传大头鞋可能提拔到市局干副局长。大头鞋却显得心事很重,经常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发呆。入冬的一个晚上大头鞋和刑警队的人吃过饭,带着波斯猫、下部和我几个上楼喝茶。大头鞋叹了一口气说:“我以前得罪的人太多,难免不会有人想找我麻烦,如果我有什么事情,希望你们都要好好做事,你们都还年轻,不要受我影响。”波斯猫上前给大头鞋点了一支烟,说:“谁要是害你,我先废了他!”大头鞋一下子拿掉了烟头,说:“你小子还要做什么啊,就知道打打杀杀的,这样早晚会吃大亏的。我们毕竟都是共产党的干部,还是讲法制的,以后绝不可以再这样做了。”下部站起来给大头鞋倒水说:“就是,秦局长,您马上要去做大领导了。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事呢?我们可永远都是你部下啊!”“呵呵,您以后到市局可别忘记咱分局这些弟兄啊,多多关照,呵呵,我早就想朝车管所调哩!”下部满脸堆笑小声说。大头鞋看着下部气不打一处来:“奶奶的,真他妈没出息!”三十二、9989专案(二)99年底的一个周未晚上,整个城市因为寒流袭来而发抖。冯便接到了单独通知,要他去市纪委开会,并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情况。冯便吓晕了,左想右想自已到底犯哪事了。可一想和朱局长走私没什么牵连,自已的事都是小事情,无非是吃点喝点拿点嫖点,没什么大了不起的,为啥让他单独去市纪委报到呢?冯便还是做了最坏打算,转移了部分款子,藏匿了部分饰品,先和老婆痛哭话别千嘱万托后,又跑了两个小女人那里交待安排事情,感觉基本有底后,悲壮地开车朝市纪委驶去。接待的人带他进入市纪委一间单独办公室。他看到政法委李书记、纪委赵书记和另外两个人严肃地坐在那里。“你坐下!”李书记点点头。“这这,李书记、赵书记好,有什么安排吗?”冯便感到局促不安。“你和秦大头共事多长时间了?”赵书记问。“有四年了啊!有什么问题吗?”“这样说你对他应该很了解了?是吧?”“应该算是啊。”“好!”赵书记从桌子上拿起一把子信封,摔在桌子上,大声说:“这些都是举报秦大头的信件!群众对他反映十分强烈啊!这样的公安局长哪里是保一方平安的,简直是祸害一方百姓!你作为秦大头的同事,作为一名党的公安领导干部,我希望你能够勇敢地站出来和姓秦的做斗争,揭发他的罪行!你明白了吗?”冯便立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赵书记继续滔滔不绝:“把我所知,秦大头在分局一直十分专横,从不尊重其他党委成员的意见,对吧?我相信,你虽然和他共事多年,但你基本上是清白的。这位是检察院的孙检,这位是市委组织部的王处长,组织部的领导对你一直十分常识啊,希望你抓住这次机会,为党,为人民立功!”赵书记的话意味深长。冯便站了起来,说:“赵书记、李书记,我明白了,姓秦的确实有很多问题,以前我因为害怕一直没敢吱声,现在我检讨!我立即回去收集有关材料!”“等等。”赵书记继续正襟演讲“根据市领导的决定,对秦大头已正式立案,这是我市99年第八十九号反腐案件。今年我市的反腐成效十分显著嘛!啊!9989这一仗一定要打好,要对得起全市人民!这事一要绝对保密,二是十分紧急,市里的领导已经下了决心,要尽快将秦大头绳之以法,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突破口,收集有关证据。有什么价值比较好的线索吗?”赵书记伸过头问冯便,眼球子都快急出来了。“这个,我想想,好象今年初大头鞋处理过一个叫安晨的女大学生,盗窃好几万呢,人没报捕,直接放啦!”冯便说。“这是循私枉法、私放罪犯啊!”李书记惊喜地左右望望,那个检察院胖胖的孙检立即应和说:“这是条绝好的线索,就凭这一条,就够办他的了。”三十三、9989专案(三)我和波斯猫在取证时,在市中心街上看见了冯便带着安晨上了一辆车子。这是极端不好的苗头!还不到放寒假的时候,安晨为何突然回来?为什么会和冯便在一起?结合冯便近期种种不正常的鬼祟表现,我们感觉有事情要来了。我们立即回到了分局,向大头鞋讲了这件事。大头鞋十分地镇静,喝了一口水,说:“我早就得到消息了,该来的一定会来!”波斯猫猛地一砸桌子,站起来说:“安晨的案卷在哪儿,娘的老子烧了它!”大头鞋上去抓住波斯猫的衣领:“你还要胡闹啊,你饶了我吧你!”大头鞋无力地坐在桌子上,说:“很快就会有人来调案卷,这事必须配合,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都给我安心工作!”波斯猫无奈地低下了头。第二天中午,大头鞋突然来到了我的单身宿舍,先是站在门口傻笑,进来后看着我的书架,感慨地说:“我老秦一辈子就是读书少,就是吃了文化不够的亏。我以前烧你书是不对的,今天我赔罪了,以后有机会送两本给我看看啊!”我突然感到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拿出了水浒传一书,说:“秦局长,读透一本水浒,便知人间百态,你最适合读不过了。”大头鞋点点头:“是啊,我知道,讲义气的英雄好汉有善终的不多啊,李逵、林冲、武松都没有什么好结果,高逑却能一生平安。”这是我和大头鞋在分局的最后一次会面。当天晚上,大头鞋被“双规”9989一案没有牵扯到其他人,大头鞋揽住了所有的责任,整个分局只有小馄钝因为是安晨一案的具体承办人而受到了处分。大头鞋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以后的领导都是严肃儒雅虚荣之人。整个分局,不再打声不断,狗肉飘香,牌声阵阵,笑语不绝。大头鞋走了,永远不会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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