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直勾勾盯着他,嘴角微勾,下颚轻挑,三七侧分的黑发挑染了几缕灰蓝,左耳带着十字耳钉,瞧着玩世不恭。
他身上的打歌服更是性感酷帅。
流苏西装外套,里面没搭衬衫,胸膛几乎全裸,只缠了几条黑带,脖颈上还点缀着闪闪发光的银链。
四目相对。
青年扬了扬眉,面露惊艳。
“啧。”
“真是大美人啊,我帮你穿衣服,你要不考虑一下以身相许?”
说罢。
竟又拍了一下他的腰。
白临溪当时又惊又无语,表面笑嘻嘻道谢,心底直骂傻逼。
这是哪里来的流氓gay花孔雀?
后来。
白临溪一舞拿下首a。
他刚走下舞台,喻疏淮不知从哪里薅来一朵玫瑰,正大光明插在他腰间,还极其风骚地抛媚眼。
“这是小聘礼,等会儿a班见。”
白临溪哭笑不得,想一巴掌挥过去。
但碍于在镜头前需要维持人设,于是懒洋洋勾起玫瑰花,手腕一转,点在青年眉间。
还笑着附和一句。
“好运传给你,加油。”
再后来。
喻疏淮真拿到了a。
他们就这样成了床挨着床的室友。
刚开始,他们的关系还不错,会一起扒舞,一起吃宵夜。
但慢慢的。
喻大少爷就看不惯他了。
…………
白临溪回忆起往事,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梦里,他和原主的记忆不停交错,一会儿是坠楼而亡,一会儿是上吊窒息,两种痛苦反反复复折磨着他。
像是坠入了无尽的深渊,四肢被锁链扣着往下拽,绝望又无助。
任何挣扎都是无果。
只能……
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黑暗吞噬。
次日。
白临溪从梦中惊醒,浑身都是汗。
他坐在床上缓会儿,摇摇晃晃起身,从衣柜里找了套衣服去洗漱。
浴室里有面镜子。
白临溪忍不住又瞅了几眼。
镜子里倒映的身影面容憔悴,额角布着细汗,五官浓艳柔美。
“真的好像啊……”
五官像就算了。
泪痣的大小竟然也差不多。
太神奇了。
比喻疏淮一觉睡醒变成真孔雀,还是秃尾无法开屏的孔雀还神奇。
白临溪感叹完,懒洋洋打了哈欠,开始脱衣服洗澡。
他洗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