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觉筠哭笑不得,只好说:“事情虽然不能说乐观,但也至少不是最坏的。千万不要自己和自己怄气。等过段时间机会成熟,我们可以一起和她谈一谈。”
没想到夏小宝制造困难的方式,竟是先让自己生场小病。
当天后半夜,夏奕诺鼻塞难受,黑灯瞎火的光着脚丫子偷偷去厨房倒水喝,可还是惊动了枕边人。
打开床头灯,只见夏奕诺面色潮红,眼泪汪汪,梁觉筠伸手一探额头,居然发着烧。赶忙找出体温计一量,三十七度八。夏奕诺坚持表示小感冒喝杯热水,睡一觉就好,不用去医院。梁觉筠又气又恼又是心疼,却也拗不过夏小宝,只好照顾她吃了药,安稳地躺到被窝里。药性一上来,夏奕诺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倒是梁觉筠,一晚上睡得并不安心,折腾着醒来好几次。
第二天,夏奕诺的体温总算是退了下去。梁觉筠稍稍安心,起身去厨房把白粥煮上,接着打电话给柯定豪,请他帮忙替夏奕诺向公司请假。打点好一切,梁觉筠回房,拿热毛巾细心地替夏奕诺擦去背上沁出一层薄汗。
夏奕诺脑袋沉沉的,听话地任由摆布。梁觉筠笑了笑,低头在夏奕诺的额头印上一个吻,凑到她耳边轻声嘱咐:“乖,再睡一会儿,我去趟实验室,马上就回来。回来可就到时间吃药了。”
夏奕诺迷迷糊糊地哼唧说好。
正巧夏奕诺的手机震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宋念律师,梁觉筠按下了接通键,轻轻退出房间。
没等梁觉筠讲话,对方就没头没脑地问:“寡人之于国也,尽心焉耳矣!你说,应该怎么感谢我?”
梁觉筠一愣,显然没明白第一句古文的含义,只好说:“不好意思,我不是她本人。”
宋念一听这声音,马上反应过来,话锋一转:“哦……是你!”
梁觉筠意会,落落大方:“是我。她有些感冒,正在睡觉。宋律师是有进展了吗?”
宋念笑道:“其实我就是想问问,你们打算怎么处置那个姓姜的?”
梁觉筠挑眉:“处置?我们只想平息这件事情。”
宋念了然:“好,我明白了。我今天比较忙,走不开,但是听说李沐律师是夏老板的妹妹,她下午似乎正好要外出公干,我请她顺路把资料送给你们。”
梁觉筠:“谢谢宋律师。”
宋念的声音带着戏谑:“不客气。记得替我向病中的夏老板问个好。”
梁觉筠笑了笑,温声应允:“好。”
好在这天既没有会议也不用上课,梁觉筠到实验室稍做安排,便赶紧回家。
下午两点,李沐按响了梁宅的门铃。
梁觉筠一开门,李沐亲热地唤了一声小筠姐,便风风火火地进了屋,一边换鞋一边往里张望:“夏小宝呢,不是说感冒了没去上班吗?”
梁觉筠做了嘘的手势:“在房里睡着呢。”
李沐吐了吐舌头,降低了音量:“你不是在电话里说不要紧的吗?她搞什么鬼?现在怎么样了?”
梁觉筠:“大概是受了点风寒,昨晚开始发烧。今天烧倒是退了,药也吃了,就是犯困不愿意起来,嗓子也不好受。”
李沐忍不住念叨:“这家伙是用纸糊的吗?真是医者不自医,总要麻烦你照顾她……”
梁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