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夏和周雨茴是师生也是挚友,周雨茴帮助过初出茅庐的新人画家齐夏,两人也因为共同的爱好,关系十分亲密,只是周雨茴出事那几年,齐夏在国外进修,并不知道这件事。
她如今已经是家喻户晓的知名画家了,不少豪门出高价竞拍她的画。
云霖霄想到她无厘头的性格,无奈摇摇头。
齐夏憋不住笑了,“我送了他一箱子避孕套,哈哈哈哈,让他管不住自己下半身。”
云译程半年前还闹出了一桩丑闻,一个年轻女人说是怀了他的孩子来讨要说法,最后被用钱打发了,不过这件事闹的还挺大,总之云译程脸面是丢光了。
“还是齐姨厉害。”
远处,一个女生像是迷途的小鹿,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人,张望的同时还没忘塞了一块曲奇饼干在嘴里。
云霖霄被她灵动的动作逗笑了,看着不苟言笑的云霖霄突然笑了,齐夏也朝他看的方向望去,云霖霄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
“诶,小段,你跑哪去了。”齐夏十分熟络地上前揽着女生的肩将她带到云霖霄面前。
她今天来,其实还有个原因。
齐夏是在段缠枝的大学校园里碰到她的,她被邀请在那里办画展,碰巧她也是长翁大学毕业的,出于对母校和学弟学妹的关怀,齐夏答应了邀约。
段缠枝看展的时候碰到的她,作为校园里远近闻名的“平民女神”,段缠枝走到哪里都有一堆人包围。
她本人其实很讨厌这个称呼,感觉自己被物化了一样,从自己的家世、颜值、身材、成绩出发打出这个综合评价。
齐夏很讨厌这种身边围一堆迷弟迷妹的人,本来在和负责人对话的她走到举着相机拍摄画作的段缠枝面前,她语气带着不爽:“小姑娘,能不能管管你的迷弟们,本来场馆人就多。他们不是来欣赏我的画作而是欣赏你,这让我感到了不被尊重。”
她本以为这个小姑娘会被说得不高兴哭了或者生气破防,但段缠枝很认同地点头,“抱歉,齐夏女士,我没考虑到这一点。”
只见她举起相机,转过身对那群暗自观察她的人说,“来,看镜头,叁二一,茄子。”
“咔嚓”一声,一张照片拍下。
“你,上周经管公开课的时候我加了你女朋友的微信,你现在这样追在别的女生身后不好吧。”她伸出手指,毫不客气地指着一个男生。
“还有你,我没记错的话,你概率论挂掉了叁次了吧,何教授都受不了你了,这么有闲暇是已经准备好第四次挂科吗?”
…
她像可汗大点兵一样,将这群男生里眼熟的都讲了个遍。
“照片我放论坛了。”
有个男生仗着段缠枝不认识她就梗着脖子怼:“你这是侵犯肖像权。”
段缠枝却不在意地笑了,“你们几个手机里没有偷拍我的照片吗?而且我给你们拍照前都通知了,还给了你们叁秒时间,让你们摆出自己满意的姿势,我这是把你们的合照放论坛上,让别人见识见识你们的英姿。”
齐夏观摩了两分钟,真的被这个小姑娘雷厉风行的态度打动了。
谁知道还没结束,段缠枝又慢悠悠晃晃手指,“你以为我不认识你吗?学哥今年大叁了吧,在准备保研对吧,把这件事闹到辅导员那里,你看看你辛辛苦苦拿到的保研资格会不会…”
她点到为止,那群人纷纷尴尬地离开了。
场馆也变得安静宽敞多了。
齐夏看到段缠枝操作了几下,把那张照片删除了。
“不是说要发到论坛上?”
“吓吓他们而已,这么丑的照片多留一秒都是对我的相机的不尊重。”
齐夏抱着胸还挺高兴,“你这小姑娘有意思。”
段缠枝放下相机笑了笑,“不好意思,没想到他们给您带来麻烦了。”
“如果不是我说他们影响到我了,你还不会敢他们走?”齐夏挑眉。
段缠枝点点头,“说句比较直白的,他们家里不是我能惹得起的,如果我的态度让他们不高兴了,被学校劝退都是轻的。”
齐夏皱眉,可段缠枝说的也是事实,在长翁的校园里,豪门子弟确实可以一手遮天。
“那你今天这样,不怕吗?”齐夏又问。
段缠枝思考了一会,坦然回答:“怕啊。”
齐夏一愣,过了好久才大笑着拍了拍段缠枝的肩,“你这小姑娘,真是太有意思了。喜欢我的画?”
“嗯,感觉您笔下的万物都很有活力。”段缠枝兴奋地点点头。
“好,我带你参观参观,我这个作者讲的可比那些志愿者讲的要深刻。”
段缠枝大叁的时候进了约华传媒实习,她写的第一篇报道收到了主编的夸奖,主编信任地将下一期的审稿任务交给了她。
没想到,段缠枝竟然写了《云氏集团掌舵人竟然是个逼死前妻的渣男。》这样的文章,要知道他们公司最顶上的老板可是云译程。
主编拦截时,那篇报道已经在互联网上小规模地传播开了。
段缠枝都做好了被辞的准备了,没想到齐夏和她们主编是朋友,齐夏稳住了主编,并承诺带段缠枝去云译程生日宴会上亲自道歉。
其实齐夏也就这么说说,她本意是带段缠枝结交些人脉,好在被辞退后不至于找不到工作。
丰藤四大家族,不至于他云家为了针对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把手伸到别的家族的产业下面。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小段—段缠枝。我新结实的朋友,特别有趣的小丫头,这个是小霄——云霖霄。”
“我知道,云氏集团的二把手,很高兴认识你,云先生。”段缠枝伸出手掌,等待着云霖霄的反应。
云霖霄罕见地真的与她握了握手,握完后他还意犹未尽地搓了搓指尖,仿佛是在回忆方才女孩掌心的温度。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段小姐,你的文字很犀利,我很喜欢。”
齐夏和段缠枝一听就懂,齐夏笑呵呵地:“我就说,这种唾骂云译程的报道,小霄是第一个支持的。”
突然一个服务生走过来,“请问是齐夏女士吗?”
齐夏撩了一把头发,“是我。”
“我们老板有事找您,能否跟我们走一趟?”
那人附在齐夏耳边说了个名字,齐夏面色一变,点点头。
“小霄,你帮我看着点小段,她第一次来这种宴会,什么都不懂。”将段缠枝托付给云霖霄后,齐夏就着急忙慌地走了。
段缠枝有些不自在地看了两眼这位杰出的男士,虽然齐夏嘴上说着他不会在乎,可毕竟自己编排的是人家的亲生父母的事儿,多少心里都会有芥蒂。
云霖霄出乎预料地开口发问:“你…是怎么得知周雨茴女士是被云译程逼害死的?”
段缠枝不确定他的态度,吞咽了一下口水:“云先生,我们做记者的有自己特殊的获取新闻的渠道。”
她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干我们这行的,是不能和读者产生太多交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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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卡文改文加上最近很忙,更新变慢,完结进度又要拖了,抱歉。
改文真的很烦…头要炸了。
文上传是拜托朋友帮我传的,我这段日子没空登上去也看不了留言,从现在开始征集完结后番外的性癖和角色,多人单人都可以点。
每个梦都是一个时空,这个时空里会因为蝴蝶效应产生很多变化,所以可能存在段缠枝是不是公主、云时嘉有没有被找回这种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