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带人离开后,萧扬重新把门拴死,回到了客厅。网。
本来他打算从疯狗那里获得更全面的信息,但事情发展到这步,也只好从路二那里下手。后者作为出货的下家,所知必然有限,但总比不知道好。
这时吴卓已经恢复了不少精神,看着萧扬重新坐下,试探问道:“大大哥,我我能走了吗?”看到萧扬对疯狗的处理,他心里再次浮起了希望。
萧扬看看他,又看看昏迷不醒的路二,轻轻托着自己下巴,若有所思地道:“我很好奇,路二想杀你,你会怎么报复他。”
吴卓看了路二一眼,眼中浮起恨意,随即消隐无踪,无奈地道:“我没法报复,他他兄弟会找我报仇的”
萧扬笑容转冷:“那我就奇怪了,你怕他兄弟找你报仇,所以不敢报复他,但是你却敢跟我耍花招。”
吴卓浑身一冷,颤声道:“我我”
“我只做应做的,你想怎么对付我,我就还给你什么。”萧扬双眼微眯,凌厉眼神更显锋利“告诉我,你本来是想怎么处置我?”
吴卓颤着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抹得血污、汗水满手都是。但他却浑无所觉,紧张地看着萧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凭他自己,别说现在受了伤,就算是完好无损,也休想在萧扬手里逃脱。
难道自己真的在劫难逃?
萧扬再不理他,转头看缩在墙角的路二。刚才疯狗离开时,路二哭着求疯狗带他一起走,被后者一句“老子都自身难保,还他妈有空救你”给堵了回去。此时路二眼中的绝望和后悔比吴卓更盛,皆因整件事他完全是无妄之灾,但如果不是他平时就自私无情、视他人性命如草木,也不会有今天的报应。
“两个选择,一是告诉我你出货的一切信息,二是我把这药灌进你嘴里。”萧扬手上轻轻掂着那瓶可以让人死于心脏病的药,淡淡道。
路二眼睛一亮,脱口道:“告诉你了你会放过我?”
萧扬微微一笑:“有可能。”
路二对这模棱两可的答案当然不满意,却不敢再问。现在只要有一线生机,他都不会放弃,立刻道:“我说!我全都告诉你!”
十分钟后,萧扬听完路二的说明,沉吟不语。
照路二的说法,这几种药都是由同一个货源出来的,而且出来的时间并不长,只有一个多月的样子。
这点信息,似乎并不能证明药与乌苗教有关系。要想深入了解,就必须得去找路二供出的那出货者。但萧扬现在时间紧急,哪有那么多时间再去找他?
萧扬忽然起身,走出客厅,仰首看向天空,迎着日光微眯双眼。
直觉告诉他,这事肯定和乌苗教有关,但如何查清,是个难题。
回头看看地上的吴卓,萧扬心念一动,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心底形成。
要找出真相,可不只是一种办法而已。
半个小时后,萧扬和吴卓一起坐着出租车,回到了乌苗教的据点所在那条街。在街口下了车,看着街口上写着“商应街”字样的街牌,萧扬回头问道:“这名字有没有来历?”
吴卓已经包扎好了脑袋上的伤,满脑袋都是绷带,乍一看去,还以为是木乃伊来了。他忙道:“有有,商应是建国时候的一个名人,解放时因为护城有功,政府就在这里以他的名字命名了这街道。扬啊不,忠哥,快到了吗?”
萧扬皱眉道:“你再对我这么畏畏缩缩,那肯定会暴露。”
吴卓苦着脸道:“我我很难跟你平起平坐地说话”
萧扬若无其事地道:“反正严重性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暴露后我可以逃跑,你却必死无疑,自己多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