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思雨也生气了,瞪着吴骏说:“你再凶我一个试试!”
吴骏一脸不耐烦地说:“演员有什么好?演戏有什么用?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能把你以为的那种大明星叫到石门?”
马思雨嗤笑一声,撇撇嘴说:“瞧把你能耐的,你把卓别林给我叫过来。”
“为了打消你这个不切实际,又荒唐可笑的梦想,我豁出去了!”吴骏说着,屁股一抬从兜里掏出手机要打电话。
“喂喂喂,你要干嘛!”马思雨一脸惊慌失措地按住吴骏的手。
吴骏气哄哄地说:“找人挖坟!”
马思雨听到吴骏这句话后,瞬间被逗笑了,拍打着他的肩膀,笑得前俯后仰。
“我的大外甥,你现在可真能耐了,哈哈,我是第一次听说盗墓盗到卓别林头上的!”
生气过后,吴骏也笑了,最关心的人,最容易惹你生气,这句话果然不假。
撇眼看到中央扶手前面的小盒子里放着吴骏的烟和打火机,马思雨拾起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烟。
马思雨把烟递到吴骏面前:“来,消消气。”
“你,你抽什么疯呢?”吴骏一脸意外地看着马思雨,没伸手接烟。
马思雨从来都是反对他抽烟的。
她这个举动让吴骏想起一句警世名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来嘛,抽一支。”马思雨说着,把烟嘴怼到吴骏嘴里。
细长的手指嘎达一按,打火机窜出火苗。
“下去抽吧。”吴骏从马思雨手里夺过打火机,转身推开车门下车。
马思雨也转身推开副驾驶的车门下车。
这会儿已经是冬夜里十一点多,气温变的很低。
马思雨下车后不禁打了个哆嗦。
抬眼看向车的另一侧,看着那个背对自己站着的身影,马思雨心里涌出一股暖流驱散了寒意。
她能感受到吴骏对自己的关心,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紧张,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马思雨抬腿来到吴骏身旁,和他平行站立,刚要开口说话,被二手烟呛得咳嗽几声。
“咳咳咳,真不知道这玩意儿有啥好的!”马思雨一脸嫌弃地和吴骏拉开一些距离。
吴骏胳膊一抬,指着不远处一盏路灯问马思雨:“看到它了吗?”
马思雨白了吴骏一眼,说:“我眼不瞎,你是想把我晃瞎给我调高难度吗?”
吴骏对马思雨的插科打诨浑不在意,继续说:“街头的路灯,需要面对许多考验和打击。春天,有风沙向它肆虐;夏天,有暴雨对它突袭;秋天烈日无情的暴晒;冬天,它还要面对狂风和严寒的摧残。”
马思雨眨眨眼说:“要不,吴老板给小区居委会捐点款,把所有路灯都按上防护罩?”
吴骏说:“你去横漂,也会经历它经历的一切,何必呢?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马思雨转身看了一眼路灯,又转身看向吴骏,一脸认真地说:“有时,甚至会有人举起弹弓把它打得粉身碎骨。面对各种恶劣环境和意外摧残,有哪一盏路灯抱怨过、退缩过?那一盏盏路灯还不是连眼都不眨地顽强坚守在街边路旁吗?”
马思雨一句话刚说完,可能是由于电压不稳,路灯突然忽明忽暗地闪烁几下。
吴骏和马思雨面面相觑,空气突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