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千弦本就不想让游月知道,可没想到拓绿却说了出来,于是声音有些冷然的道。
“呃……”拓绿听了缩了缩脑袋。
游月却笑着拉了拉千弦,然后使眼神叫千弦跟她走。
“去哪里?”千弦疑惑的问道。
游月张了张嘴,她还是不太习惯失去声音的生活,不过这一次她却是淡淡一笑,然后拉着千弦走到了外间摆着文房四宝的桌旁。
谢谢你,我没事了!你快去休息吧,可别因为我累坏了。游月在纸上写下这么一句话后就笑看着千弦。
千弦愣了愣了,他感觉到了心里一暖,他的师父告诉过他,有付出就要有收获,不然那些人虽然是病人,可是如果不求回报的为他们治病的话,他们便会觉得那是理所应当的,而且也会越来越不把你放在眼里,当时他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会这么告诉他,可是当他十八岁那年救了一个女人却反而被那个女人利用后,他便开始相信师父的话,而且在后来的日子里,凡是有求于他的人,只要拿不出东西来与他换的话,不管那病人是痛得死去少来,还是死在了他眼前,他也都不会眨一下眼。
而眼前的女子,却让他开始怀疑他这些年已经认定的一个事实一一人本无情。他当时救起她时或是因为动了恻隐之心,或是因为一时的好胜之心,其实这个他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因为他本以为他只是一时的动了恻隐之心,可是后来他却发现,他的心是冷的,不会为任何人而动。
而现在,就因为眼前女子的一句话,他居然感觉到他的心口处传来了一阵暖意。
游月见千弦半天不说话,又在纸上写下了‘你没事吧?’然后拉了拉千弦的衣袖。
“没事,我没事!”千弦回过神来看到那双担忧的眼神时突然就发疯般的怒吼,因为那个眼神在他十八岁那年也是见过的,可是就是曾拥有那样的眼神的女子,最后竞然利用了他。
“公子……”游月和两个小丫头都被吓得不轻,拓绿更是小心翼翼的道。
“都别搭理我,不用装出一副关心的我神情来,趁早给我滚下山去。”千弦吼完便摔门而去。
游月回过神来时,看了看拓绿,又看了看君菜,两人均是一副很害怕的神色,游月拉了拉一旁的君菜,指了指千弦离开的方向。
“游月姑娘,你别怕啊,公子他有时候就是会突然这样。”其实游月的意思是他这样冲出去会不会有事,而君菜却误会了她的意思!
游月只得露出一个淡笑来坐到了桌旁,她不明白看上去如此温和的一个大男孩为什么就突然发了疯,虽然她听说过人一般都有至少两种性格,但一般人都不会表现得太明显,可是千弦却……
难道说他心里有什么伤痛吗?因为一个人不可能莫名的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而且千弦在发怒前还沉默了半响,如是自己没看错的话,他当时的眼中明显的藏着伤痛。
接下来的几天,千弦又把自己关在了屋内,君菜和拓绿倒是天天陪着游月,而且也每天坚持给游月熬药,游月闲得无聊,只得找了些医书来开始研究。
“拓绿,我听孙婆婆说山下有一个老婆婆已经跪了三天三夜了呢!”这一天也如往日一样无聊,君菜打了壶热水进来边泡茶边对一旁的拓绿道。
游月听了放下了手中的医书,刚想问是怎么回事,可是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而这时拓绿却道:“唉,三天三夜,看来应该是没有东西跟公子换,可是这样跪也白跪啊!”
“可不是吗?孙婆婆刚才一时感慨,所以我就随口跟你一说,反正公子这些年的规矩从未改变过。”君菜端了杯热茶递给游月,游月拉住了君菜的衣袖,她想问这是怎么回事,可是比划了半天君菜却依旧是一脸的茫然。
“君菜,我说你个死丫头,怎么又把糕点忘在厨房了呢?”正当游月急得不知怎么表达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进来,接着一个披着一头银发的老婆婆端着一盘糕点走了进来。其实说老婆婆似乎也不太妥当,因为来人虽然披着一头银发,可是脸上却没有半点皱纹,只是有块青紫色的印斑。
“噢,谢谢孙婆婆!”君菜急忙笑着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