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宏辉压低了声音把他的看法说了出来,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后又道,“我想你应该是友不是敌!”
“将军何出此言?”千弦倒有些意外,一般的将军可都不会这么细心的。
“理由很简单,你若是敌,那就只有一个目的,要我的命,可我现在身中剧毒,根本无须再多此一举,而且想取我性命的人,在这军营里只有孙耀扬希一个,可门外守着的两人就是他养的狗,所以你若是来取我性命他们一定会接到指示,不可能还会管你的来去!”马宏辉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嗷。
“将军分析得有理,我其实是一名大夫,我来此的目的是为了给你解毒!”千弦看马宏辉也是个明白人,所以也不再拐弯抹角。
“治好我的条件是什么?”马宏辉听完忍住咳问道。
“说实话,这个我并不清楚,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她没有什么大的野心,绝对不会让你做出出卖自己国家的事。”千弦一句话就说中了马宏辉的担忧。
“好,只要不是背弃玄月国、不是违背良心之事,我马宏辉就此应下,请你回去告诉你口中那个她,我马宏辉是个知恩图报的人。”马宏辉并不是个愚笨之人,既然对方答应不会让他做出背弃国家之事,那么他便会一律应下,因为摆在眼前的是唯一生还的机会。
千弦轻点了点头,不禁从心里开始佩服起这位将军,他不仅为人爽快,说话也很得当,刚才他说的那番话若是别人说出来一定是回去告诉你的主人之类的,可他说的却是你口中那个他,这就说明他从心里没有看轻自己。
“请马将军到桌旁坐下,我想查看一下你的伤势!”
马宏辉依千弦的意思坐到了桌旁,千弦则快速的解开了缠在马宏辉身上的绷带,他身上的伤口并未结痂,而且还流着少许的血,所以千弦便用手指沾了点伤口上的血来在手中捏了捏,再放到鼻前嗅了唉。
“怎么样?这毒可解吗?”马宏辉在看到千弦稍一皱眉后,有些担心的问道。
千弦听了并未及时回答,而是帮马宏辉把了把脉后才道:“可解!只是军营中的药物不全,所以解药我得出军营去采,这样一来的话,我明天下午才能把解毒之药给将军送来。”
“好,多等两天也没关系!”马宏辉脸上的担忧之色尽数扫去。
“明天傍晚之前我一定会送来!”千弦并没有告诉马宏辉,他如果明天傍晚不送药来的话,那么马宏辉明晚就会命丧于此毒。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到了马宏辉手中吩咐道,“这个药粉你先敷在伤口上,别人送药来也请将军不要再服用。”
“好!”马宏辉应着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递到了千弦手中道,“这个你拿着,虽然现在孙耀扬的人布满了大半个军营,可另一名副将黎孝礼将军是不可能与他同流合污的,他现在没动静只怕是被孙耀扬那个卑鄙小人给蒙骗了,所以你只要巴我的令牌给他一看他便会助你在这军营里自由出入,以方便你去配药。”
千弦听了微一点头后把令牌收入了囊中。
“滚出去,居然在本将军的饭食下放虫蚁,你不想活了吗?”马宏辉见千弦已把令牌收好后,便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番,接着抬手便把桌上的饭食扫到了地上,怒声喝道。
“小的知罪!”千弦配合的用唯诺的声音认错。
“怎么回事?”帐前的两名守卫听到里面的响声后急忙冲了进来。
“你们通通给本将军滚出去,本将军不过是受了点小伤而已,你们居然敢在本将军的饭食下面放虫蚁!”马宏辉愤怒的瞪着三人,仿佛下一刻他便要把三人生呑活剥了般。
“是是,小的告退!”千弦趁两人愣神的空档急忙退了出来,而那两人看到一地的狼藉后也顿时明白了马宏辉为何发火,也都急急退了出来。
千弦顺利的回到了游月的营帐时,游月正坐立不安的在帐内踱着步,千弦看了心里一暖,她这应该是在为自己担心吧。
“你回来啦?!”游月无意间一回头看到千弦不知何时已经进来了后,欣喜的过来拉住他的手臂。
千弦笑着一点头后道:“我刚才看到你似乎有些坐立不安的,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