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见沉烺。”
“可以,但沉烺很忙。”
潘震一万个不信沉烺忙,就看天使那把沉烺都当成小宝宝似的呵护法,谁舍得让他累着。后续的谈话就没什么营养了,潘震聊一句,鹤熙聊死一句,潘震再聊一句,鹤熙再聊死一句,到最后潘震只能将话题定格在沉烺身上,唯有聊到沉烺时鹤熙还愿意赏脸多说几句。
随着天色逐渐昏暗,谈话也到了尾声,鹤熙笑着向潘震告别。
潘震:秀了几个小时的恩爱终于知道累了?
鹤熙几乎每句话都透露出骄傲和自信,她非常自豪于丈夫的强大,虽说夫妻为一体,沉烺确实能力不俗,但秀成这样是不是也大可不必啊,潘震心里无语的嘟囔着。
鹤熙回到梅洛天庭的先知殿时,沉烺已经在家里做好了晚饭,见鹤熙回来乐呵呵的迎上去。
“回来啦。”
“嗯,潘震果然还是为百年前的事来问你。”
沉烺耸耸肩:“他就不见棺材不掉泪,都告诉他不要这么做了,他和帝鸿坤非要,就是往死作。”
“说的就是啊,不信出了事还要找你,真是有意思。”
“他不信我,但我的话却被现实一一印证,由不得他不信了。”
“潘震不死心,近段时间肯定还会寻机会找你,需要我帮你处理吗?”
鹤熙摩拳擦掌,她没有看人热闹的习惯,但烈阳星的热闹她是真想看看。
沉烺想了想,摇头:“处理也无用,我们不能完全将烈阳赶出去,那帝鸿坤便绝不会死心,王权下令,即便是热脸贴冷屁股,潘震也得厚着脸皮往上贴。”
“你要帮烈阳处理?”
“帝鸿坤出事不当让人民寒了心,信任危机一旦产生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平复的,他们反应还慢,这破事发酵了百年才发觉不对,还是因为自己作了下发现人民不配合才知道的不对,如果不作结果更糟糕。”
鹤熙一愣:“作了下?”
“大概三十年前帝鸿坤下令让烈阳文明警惕天使文明,话里话外暗示天使都是不可信的伪君子,不要对天使抱有好感,这一政策惹来了民众的质疑,他们希望得到合理的缘由,如果没有理由的话就应当询问我。”
鹤熙恍然:“难怪潘震不断纠结先知的权力范围问题呢,他们的私心不能公布于众,这事也不能传到你这来,兜兜转转反倒骑虎难下了。”
“就是蠢,该重罚时不重罚,即便当时紧急担心事变不好换掉潘震,在天使撤离后也理应补罚,让罪臣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得到了赦免,真是把人民当成傻子耍。”
人民只是弱不是纯粹的愚人,即便反应慢了点,那亏都吃肚子里苦不苦还能不知道么,帝鸿坤这样完全就是自毁长城。
鹤熙盘算了下:“这样的话还有解决办法吗?”
“在我不做进一步措施的前提下还是有的,毕竟人民只是有怨言,还没到兵变事发的时候,而且有怨言的主要也就是这一代的人,补救虽晚但也要做,该奖奖,该罚罚。”
“当权者要将架子放下来,要与民同乐,去设身处地的为民着想,努力缓和民众的疑心,所有需要人民服从和工作的政策都要让人民吃到甜头,这样他们才不会过多质疑,只要烈阳能稳住这一代,宣传洗脑的力度也够大,那先知文化就会被渐渐架空。”
话虽这么说,沉烺心知这需要很久很久,甚至可能永远都实现不了,因为他的精神会不断影响信徒,只要烈阳的民众开始尝试相信,那就如同品了一口毒,再难抽身。
鹤熙听着,心中暗觉不可能,如果凭借点点甜头就可以胜过信仰,那可真是太小瞧先知文化的力量了,距今为止根本就没有做了先知信徒后还能全身而退的例子。
心里不信,可鹤熙没有反驳沉烺的习惯,只是继续问道:“那你要放任他们吗?”
“我无心管控烈阳,我是天使的先知又不是烈阳的先知,但烈阳野心不小,傲慢程度也不亚于天使,眼下外敌只是暂时偃旗息鼓,已知宇宙需要领头羊。”
闻言,鹤熙放心了,沉烺心里有数就成了,天使不是非要宇宙霸主的位置,但明明已经唾手可得没理由不收。
吃饭时,沉烺忽然道:“鹤熙,我可以很确定的说,从帝鸿坤决定引入先知文化的那一天起就已经为自己的独权历史画上了句号,现在我从烈阳文明那感受到的供奉越来越多了。”
“这不好吗?”
“从大局上来看绝对是好事,这意味着烈阳即将成为我的囊中之物,而我是天使的先知,我隶属天使星系,但我很担心我承受不起那么多的信仰。”
所有人的期望都压在他一人肩上,这种压力难以诉说,可又时刻存在。
“抱歉。”
“嗯?为什么要道歉,这不怪你,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收到了过度的照顾和尊敬,理应承受大家的期许和嘱托,我只是偶尔有些矫情罢了。”
鹤熙知道沉烺没有埋怨的意思,只是偶尔也会产生怯意,先知能看到所有人的未来和结局,除了自己,他能逢凶化吉,可却预知不了自己的灾祸,而大家的希望又都在他身上,他不能走错一步,这何尝不是一种恐惧呢。
“亲爱的,我们是伴侣,我知道你的难过却无力解决,甚至我也是加害者之一,这怎能让我不心生歉意。”
鹤熙自知沉烺不想承受那么多的期许,他担心辜负,可自己又控制不住的想要依靠沉烺。
沉烺一愣:“别人就算了,你想依靠我不正常吗?换而言之你不想依靠我的话是想依靠谁?凯莎?”
鹤熙:好家伙,你小子还挺难顺着话哈。
“我依靠是应该的?”
“对啊,我们是伴侣啊,你我父母都已不再,我们就是彼此最大的后盾,当然要相互要依靠了,如果我的爱人遇事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我,那这段感情我真是谈得太糟糕了。”
鹤熙想了想:“这倒也是,就如你选择抱怨的对象是我的话,我就会很高兴。”
如果是别人的话.鹤熙微笑,她真的会闹嗷,不开玩笑的。
沉烺和鹤熙窝在小家里互相撩拨着,凯莎看着找上门的潘震头大着,要见沉烺跟她说有什么用,跟鹤熙说啊,啥?鹤熙不让?不让你还叫唤什么?搞得好像她在沉烺面前有绝对话语权一样。
凯莎无辜:沉烺是她的先知,不是她的男人,人家不乐意见你,她又有什么办法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