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抢赢了没?”桑老爷子拧着眉问,顿了顿大概是自己回过味来,又满脸嫌弃道,“没出息,抢不赢男人就来打我孙女。”
桑旬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怪,于是也没吭声。
“颜家的人打电话过来道歉了,那丫头她妈说过几天要登门来道歉,你怎么说?”
桑旬想,原来家大业大是这样的体验,有人护着是这样的感觉……她抿唇,故意说:“人家投的胎多好,不但可以当众打人,打完还有亲妈来登门道歉。”
闻言,桑老爷子没吭声,只是递给一直在旁边听的青姨一个眼神。
这事是颜妤做得太蠢,颜家桑家都是场面上的人家,她私底下做什么样的小动作都好说,可冲动到当众掴别人耳光,还有谁能护得住她?
果然,晚上的时候她就被家里人押着过来道歉了。
桑旬心里涌起一股快意,她想,自己这个样子,大概就叫做小人得志了。
颜妤就那样站在她面前,声音低低的:“……对不起。”
桑旬唇角弯起,眼睛里带了一点笑意,“颜小姐,你不用和我道歉。”
颜妤的眼睛还是红的,闻言她抬起头来看桑旬。
桑旬眼中的笑意又更深了几分,“你不是一直担心我抢你喜欢的男人么?”
“呵,你说我是什么来着……狐狸精?”桑旬一边说一边慢悠悠将衣领上方的扣子解开,露出来的脖颈、锁骨上布着密密麻麻的吻痕,看上去令人浮想联翩,她轻笑起来,“我现在可是真和你喜欢的男人睡过了,你满意了么?”
颜妤站在原地,如遭雷击,过了许久,她大概才消化掉桑旬方才的话,下一秒她便抬起手要扇她耳光。
只是桑旬早有防备,当下便抓住对方挥过来的手,然后反手便一耳光重重地扇在了颜妤的脸颊上。
桑旬这一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震得她手掌都发麻,桑旬冷笑道:“颜小姐,我既没泼你酒,也没当着外人面扇你耳光,算起来你还占便宜了呢。”
她指着门外,“现在麻烦你滚出去。”
心中积压已久的闷气终于发泄出来,桑旬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好不容易将呼吸平复下来,放在桌子一侧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樊律师。
她接起来:“喂?”
“你记不记得你上次和我说,童婧是在见到你之后突然开始和周仲安密切联系的?”
“记得。”桑旬的声音发涩。
“周仲安念大学时是你们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对吧?”樊律师的声音平静,可桑旬的神经却一点点紧绷起来,“你在国内念的大学,应该知道国内大学学生会办活动大多是靠拉赞助的吧。”
桑旬紧张得咽了口口水,虽然她念书时一心学习,可也听同学谈过这样的话题,她轻轻“嗯”了一声。
樊律师继续道:“上次你说了,我就顺着这条线查了下去,周仲安当学生会会长的那段时间,账目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当时童婧的男朋友就是周仲安手下的部长……我猜测童婧手里也许有他的把柄。”
桑旬一时难以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如果他们两个是利益共同体,那很多事情就解释得通了。”樊律师提醒道,“当时你和周仲安还没分手吧?旁人未必知道席至萱喝的那瓶止咳水是从你这儿来的,可周仲安肯定知道……童婧是席至萱的室友,往止咳水里加点东西太简单了,更何况证物就是她交给警方的。”
桑旬喃喃道:“你是说……”
“一切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