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南风飏凄厉地大叫起来,喉咙逐渐充血。
疼啊!疼,疼啊!
难以用语言形容这种折磨死人的痛。只感觉滔天的痛意从前胸猛然传来,一点点侵蚀着他的肌肤。胸口发闷,热血在身体内流动得飞快,浑身像爆炸了一般。
那名黑衣人怜悯地看了南风飏一眼,换了一根烙铁,向他的大腿狠狠按去。
“哧——”
“啊!”
灼热的烙铁带来的是剧烈的疼痛,让南风飏又一次喊出声来,他喊破了嗓子,声音是那么的喑哑无力。
热浪如同火蛇疯狂地撕咬着他的身体,腿部的肉皮在融化,焦烂,最后变成了黑色。他感觉自己的腿已经废掉了。
南风飏哭了,他啜泣着求饶着,“求求您,不要,不要再烙了,好疼,好疼啊!让我去死吧!不要再这样了……”
从身到心,他是那么恐惧这种刑罚。他真的受不住了,再这么下去,他真的会疯掉的!
黑衣人不忍心看下去了,转身朝白衣人望去。
白衣人眼眸中也是隐隐的不舍,犹豫了半天,一挥手,示意继续。
黑衣人只好拿起第三根烙铁。
“不要,不要,求求您,不要!”见黑衣人拿着那恐怖的刑具朝他走来,南风飏魂丢了一半,身体哆嗦得更厉害了。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疼的刑罚。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人冲了进来,“住手!”
白衣人不明所以,看向来人。
年轻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刑架上伤痕累累的南风飏,喉咙滚动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猛的,他冲了过去,抓住黑衣人的手腕,夺下他手中的烙铁,“咣当”一声掷在地上。
“你……你敢阻刑?”黑衣人吃痛。
“滚,小小刑手,也敢和我刑堂堂主叫板?!”怒吼一声,年轻人打开刑架上的铁铐,把南风飏从刑架上解救了下来。
黑衣人不敢说话了。
白衣人镇定下来,眉目凌厉,“洛云远,你敢造次?”
白衣人与黑衣人的身份不同。他德高望重,是雪夜帮的元宿老臣,任何一个小辈都对他十分尊敬。
“不敢,云远赔罪。”年轻人回答着,揽住南风飏,才发现他后背至腿全是杖刑鞭刑留下的痕迹,一道道狰狞可怕,有的结了痂,但有的汩汩的往外流着血水。
拿手帕摸了一把南风飏脸上的血渍,年轻人流下眼泪,“小飏,小飏,这是怎么了?怎么你会受这么重的刑罚?”
听到熟悉的声音,南风飏眼中有了光亮,“云远……云远哥……”
“是我,是我,小飏!”洛云远回应他,“你还好吗?”
南风飏摸摸前胸的伤,“疼……”
“小飏……”看着小小的身躯上烙刑留下的可怖的黑色疤痕,洛云远心都碎了。
南风飏此时嘴唇干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抱着洛云远呜呜地哭。
洛云远心如刀割,这可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啊!怎么会伤成这样?
回头问白衣人,“赵叔,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我不在的这两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我不清楚。”赵叔摇摇头,“南风飏被主上处置雪夜极刑,我这不过是奉命